安兔和雷诺也不例外,两个人的表情同样的庄重严肃,认真的看着台上的大巫。
雷诺没有参加过祭祀,这一次的祭祀仪式,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而安兔则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她也不敢再说自己是无神论了。
石台上,大巫看向雷诺和安兔,“安兔,雷诺,你们上来。”
两人看了一眼对方,雷诺紧紧握着安兔的手,一起走上了石台。
等到安兔他们站定,大巫转向族人,“今晚,除了祭祀之外,我将会为我们的朋友向兽神祈福,愿兽神保佑,祝愿我们的朋友能够祈福成功。”
台下的兽人,听到大巫要为安兔和雷诺祈福的时候,表情都有些惊讶,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不满意。
大巫环视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
族人们都是好的,只有这样,安兔和他们部落的关系,才能走的更长远。
大巫朝鹰山点点头,鹰山张开手,大声宣布,“祭祀仪式开始!”
兽皮鼓沉闷的声音响起,大巫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的金轮,眼神虔诚。
他伸出双手,开始吟唱着古老的祭词。
即使听不懂意思,也能听得出那祭词里充满了力量。
伴随着鼓声,大巫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在大巫开始吟唱祭词时,兽人们便右手握拳,横放在胸口,恭敬的弯下了身子。
安兔和雷诺也同样如此,就连在台下的六小只,此时也直起了上半身,朝着石台鞠躬。
鼓声越来越激烈,大巫的吟唱也变得激昂起来。
紧接着,他将手中的权杖高高举起,指向天空中的金轮。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柱从天而降,直直射向了安兔和雷诺,光柱散发光芒照亮了整片沙滩。
光芒中,隐约可见一头巨大的野兽身影。
它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气息,令人心生畏惧。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兽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持,甚至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又急忙捂上了嘴巴,生怕惊扰到兽神大人。
沐浴在光柱里的安兔,一脸的享受,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那么温暖,舒服,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而旁边的雷诺则和安兔完全不一样,他此刻面色通红,额头青筋凸起,嘴唇紧咬,显然正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此时的雷诺,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融化掉。
“嘶嘶……”阿父!
六小只看到阿父痛苦的模样,着急得不行,一个个扭动着身子,就要往石台上爬,想要去救阿父。
然而他们刚有所行动,就被一旁的鹰山眼疾手快地拎了起来。
“你们阿父在接受兽神大人的赐福,你们不能上去打扰他。”
“可阿父看起来很痛苦。”六小只很担心,眼泪汪汪地望着鹰山。
“没事的,兽神赐福是好事,等一会儿你们阿父就好了。”鹰山安慰道。
尽管如此,六小只还是不放心,一直盯着石台上痛苦的阿父,眼里满是担忧。
一直到大巫吟唱完毕,光芒才渐渐散去。
安兔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舒畅,身体轻盈得好像要飘起来一样。
原来这就是兽神赐福吗?别说,还真挺舒服的。
安兔感激地看了一眼大巫,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雷诺。
然而,当她看到雷诺时,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雷诺半跪在石台上,大汗淋漓,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大蛇!你怎么了?\" 安兔急忙蹲下身扶住雷诺,焦急地问道。
雷诺听到安兔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我...我没事。\" 他艰难地说道,\"只是有点累而已。\"
大巫被兽人扶着,虚弱地笑了笑,宽慰道:\"不用担心,他只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等安兔说些什么,大巫便挥挥手让人扶着她回到了山洞里。
祈福结束了,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雷诺在石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
扶着安兔的手,缓缓站起身,他轻轻活动了下手脚,心里震惊,虽然他现在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比之前强壮了许多。
不等雷诺再仔细研究,鹰唳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雷诺,你感觉怎么样?”
兽人们也眼巴巴的望着雷诺,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祈福成功的兽人啊!
他们也想知道被兽神大人赐福是什么感觉
雷诺此时也是心潮澎湃,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他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那副高冷的模样,兴奋地回答道:“感觉特别好!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快要被烫死了,但现在,我感觉我的身体比以前强壮了好多。”
“啊,真好啊!我也想被烫!”鹰唳不禁发出一声羡慕的感叹。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一只大巴掌突然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鹰山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鹰唳,“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还不赶紧上去把雷诺扶下来。”
“又打我,又打我,这么好的日子,你就不能温柔点嘛!”鹰唳气鼓鼓的,但还是跃上石台,和安兔一起把雷诺扶了下来。
刚刚下了石台,六小只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小老三眨巴着眼睛,率先开口问道,“阿父,你刚刚是不是很疼啊?”
小老大也仰着小脑袋,上下打量着雷诺,“阿父,你现在还疼吗?”
小老四奶声奶气的说,“阿父,你哪里疼,小四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小老五也不甘示弱,“我也要给阿父呼呼。”
小老六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呜,阿父,你刚刚好吓人啊!”
小老二用尾巴扫了下小老六,“哭什么?阿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老六委屈巴巴的,“我没哭,我就是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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