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挑个你最喜欢的。”
“我最喜欢这个桂花白雪糕,用得是去岁做好的桂花酱,甜滋滋的.
但你应该不大喜欢这样甜的,就吃个小金瓜吧,这个应是没放什么糖,不怎么甜......”
这边夫妻俩凑在一起喝茶吃点心,有一位嬷嬷便将平西侯府的事情小声地报给了程太后。
“侯爷确实是搬回去住了,这几日不是侯爷宿在春歇院,便是公主去了清辉苑住在侯爷那。”
“奴婢也问过金嬷嬷,说是两人亲近了许多,与往日确实不同,似乎是...没成事,只是金嬷嬷也说了,说是公主身上也有些痕迹......”
程太后听了半晌没出声,最后点了点头,让人下去,干脆决定不管了。
都到了这了,旁人还是少插手,让他们夫妻俩自己慢慢折腾吧。
“去告诉公主,说让她这两日下午都过来,阿堰这几日还在假日,若是无事,也是午后去一趟兵部,就当他将人送过来吧。”
“是。”
一旁的德公公领命,然后便去了偏殿见那对夫妻,将程太后的话告知。
程堰不知程太后为何要秦宜真每日都过来,微微拧眉,正想说秦宜真身体不好,便被秦宜真扯了一下袖子。
秦宜真道:“劳公公禀报母后,说儿臣知晓了,这两日定然会过来的。”
而后夫妻俩便出了宫,御膳房那边见秦宜真爱吃这些糕点,便收拾了一大提盒让她带走。
真的是连吃带拿,半点都不含糊。
待出了宫门口,上了马车归家,程堰才问她:“为何阿姐让你这两日下午都过去?你身子不好,该好好养着才是,明日我同阿姐说一声别去了。”
“我身体好着呢。”秦宜真连连摇头,不赞同他,“这是我自己求来的,我想跟在母后身边一段日子。”
程堰拧眉:“为何?”
秦宜真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抚上他的眉眼,良久才道:“我只是在想,若是你需要的时候,能帮到你该多好。”
纵是有刀山火海,她希望能与他并肩一起去闯,而不是时时刻刻被他护在身后。
这样的她,帮不上不说,还要让他时刻护着,危难之时,甚至可能连累他。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程堰抓住她的手,将她纤细柔弱的手指捏在手心里,看着她的目光似平静又似是深沉。
“你只需要好好在我身边就行。”
他不需要她努力,也无需她为他增添什么助力,只希望于她能好好地待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不好。”秦宜真听罢竟然有些生气,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手被他握得很紧,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挣脱不了。
她扯了几下纹丝不动,脸色憋红,“你撒手。”
“不撒。”
秦宜真:“......”
好好好,她说‘不好’,他就说‘不撒’是吧。
秦宜真气得脑子都糊涂了,将自己的手拽了过来,然后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的牙齿细细的,便是使劲地咬他,力气也不大,反倒是咬口处痒痒的,一阵酥麻直通天灵盖。
他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秦宜真。”
他突然出声,把秦宜真吓了一跳,忙是松口。
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变化,脸色有些发白,忙是离他远一些。
待她退到靠在车厢上,退无可退,她才是有些慌乱地看他,软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堰有些头疼,有些事情,她似是懂一些,却又不懂,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可把她吓成这样,他若是不同她解释,她大概又以为他生气了。
程堰思及此处,只觉得浑身紧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伸手将她拽到怀里,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在她惊慌之时,捏着她的下巴,然后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他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将她嘴里的空气一点点蚕食吞下,她的呜咽声全被他堵在了嘴里,便是细微的挣扎也全数被镇压。
直到她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才肯将她放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略略红艳的朱唇,用拇指细细的摩擦了几下。
秦宜真呼吸急促,脸色有些熏红,手脚都有些发软。
她觉得这样坐在他腿上有些不适,便要起身,但她刚动,又被他按了回去。
“你若是喜欢咬,回家了再给你咬,你想咬哪里都行。”
秦宜真先前不明,但听了他这话,靠着他的时候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有些失了平时的平和沉稳,当即脑子嗡了一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个透。
“流氓!”
“啊!”
秦宜真骂完这句‘流氓’,还未来得及说别的,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啊’的一声短促惊叫,紧接着,便又传来了‘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哎哟,摔死我了。”
是松年的声音。
秦宜真惊疑,以为出什么事了,就要起身,又被程堰按了回去,她转头看他,却见他的脸色又开始隐隐有些发黑。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了几声笑闹声。
“松年,你好好的,怎么就摔下来了?”
“就是啊,你看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腿软了吧?”
“去去去,别胡说八道坏我名声,我可是还要娶娘子的。”
程堰的脸色一阵青黑交加,脸色尤其难看。
他到底是掌了东秦半数军队的平西侯,平日里威严冷肃,积威甚重,这般黑着脸的时候,尤其是那一双幽深黝黑的眸子冷沉冷沉的,看着都令人胆寒。
便是他在秦宜真面前已经尽量收敛,但这怒极了的样子,也是让秦宜真隐隐有些发毛,恨不得将自己缩成小小一个,手脚都卷缩起来。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回头看了看她,然后俯身在她唇边亲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想躲,但触及他有些黑沉沉的目光,又不敢躲,只能任由他亲。
程堰亲了两下,心头的怒意稍退,这才对着外面道:“下次要是再乱听,就不要跟我出来了。”
连他的墙角都敢听,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