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西对上崔正德的时候,看出他死期在这两个月。
做研究需要小白鼠。
熊大的身体有针灸针的功德点效果温养,没有研究的价值。
刘玲的身体,花泽西没条件摸到。
崔正德快死了,很适合当这个小白鼠。
花泽西的眼神变得狂热,崔秀晴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干嘛?爱上我了?”
花泽西,“……”
他开始反思,接近崔秀晴或许是错误的决定。
崔秀晴习惯性嘴欠。
发现花泽西脸色不好,她赶紧换了话题。
“我去你家坐坐呗,你家在这附近吧?这咖啡店太高档了,我坐得浑身不自在。”
花泽西没有说话,浅浅抿一口咖啡。
崔秀晴是异性,带回家不合适。
“我们可以去菜市场的重庆面馆坐坐,那里的面很好吃。”
崔秀晴一听,神情一下子耷拉下来。
“啧。”
花泽西对于崔秀晴的不满,装作看不见。
家是他和沈姝的温馨小窝,让陌生人闯进来,对彼此都不尊重。
“阿西,你怎么在这?”
柔柔的女声在花泽西身后响起。
花泽西后背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扭头,确定真的是沈姝。
他慌忙站起来,“沈姝,你不是上班吗?”
沈姝举起手上的购物袋,“我给同事买咖啡,打算走的时候看见你了。”
崔秀晴抬眼看沈姝。
见沈姝一头彩色爆炸头,惨白肮脏的妆容。
花泽西关心沈姝的袋子重不重,两人动作亲昵。
看得崔秀晴内心涩涩的。
“好啊,对我就拉黑,对别的女人倒是好脸色,渣男!”
崔秀晴内心骂一句。
她打量沈姝的时候,沈姝也在偷偷打量她。
崔秀晴长得大气,身上穿着大牌的衣服,是那种很拿得出手的女人。
难道这是花泽西喜欢的人?
想到这,沈姝心脏被刀割一样疼。
没事的没事的。
沈姝安慰自己。
有喜欢的人,多好的事,她该为花泽西感到高兴才是。
崔秀晴眼珠一转,再次问道:“真不让我去你家坐坐?”
“我为了找你,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今天找药材一事你还要我帮忙。”
“收你一点利息,不过分吧?”
沈姝听着这些话,得知花泽西有求于人。
她不赞同地看着花泽西,“人家想到家里坐坐,你还不主动一点?”
花泽西一愣。
沈姝这是同意了?
这不像沈姝平时的性子,她是怎么了?
花泽西盯着沈姝,想要看出她的真实情绪。
这时,沈姝别过脸。
“你们好好聊,我回去上班了。”
沈姝匆匆往外走,临走前还扬起笑容,向两人招了招手。
崔秀晴站起身,和花泽西胳膊挨着胳膊。
沈姝关上咖啡厅的门,余光看见站得亲密的两人,鼻头一酸。
她头也不回,径直往街对面发廊走去。
花泽西听沈姝的话,把崔秀晴带回家中。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
花泽西拿出来瞄了一眼,是大雇主的私聊。
“沈先生,今天的翻译稿能早点给我吗?”
花泽西眼睛一斜,看了眼吃葡萄看电视的崔秀晴。
“家里来客人了,可能要晚些时候。”
对面回复很快,仿佛守在手机面前。
“好的,不急不急,那不打扰您了。”
花泽西有点生气,无名火。
看着吐葡萄皮的崔秀晴,花泽西就想到沈姝吃葡萄的样子。
沈姝懒,如果花泽西不剥葡萄皮。
她会连果核都嚼烂了吞下去。
花泽西乐意给沈姝剥葡萄皮、挖果核。
现在看着吃葡萄的崔秀晴。
哪哪不顺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崔秀晴在花泽西眼里也是西施,猪肉西施。
崔秀晴一直待到下午才离开。
中午花泽西不愿意开火,说要带崔秀晴去重庆面馆吃面。
也是在暗示崔秀晴,该走了。
崔秀晴没拒绝,吃了面后,她厚脸皮地回来了。
花泽西没办法,一直和崔秀晴坐着看电视。
就连婴幼儿频道,两人都看了一小时。
花泽西出于礼貌,裤袋里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送走崔秀晴,他才拿出手机看消息。
最新的消息是大雇主发来的,沈姝的消息压在下面。
半小时前,沈姝发过来一句话。
“需要我晚点回来吗?”
花泽西今天遇见崔秀晴,还把崔秀晴带回家,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无名火。
看见这条信息时,火气达到顶峰。
花泽西不自觉咬紧后槽牙,手指绷得发白,使劲戳屏幕。
“有本事今晚别回来!”
消息发送成功,沈姝没回。
花泽西深呼吸两口,控制住要把手机摔烂的怒火。
他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独坐一小时。
终于把怒气平息。
等到沈姝下班回家的时间,花泽西双手抱胸,紧盯大门。
打算等门一开,就找沈姝兴师问罪。
等了十分钟,大门安安静静的。
花泽西慌了。
他抄起钥匙,直奔沈姝工作的发廊。
发廊换了晚班的员工,花泽西看一圈,确定沈姝不在。
他打电话给沈姝,对面没接。
上次沈姝被困花家还历历在目,花泽西不再犹豫,向系统要沈姝的具体位置。
【滴——检测到好人沈姝在雪花巷1号楼下,800功德点已扣除。】
雪花巷1号离这里有半小时路程。
花泽西赶紧招手拦下出租车。
急匆匆从车上下来,花泽西远远看见一个一米长的灰色幡子。
幡子上写着:免费算命,不准即无缘。
九个黑色大字,随风招摇。
路上人偶尔看一眼,眼里跃跃欲试,脚却没有停下。
这个世界,算命师是一种职业,甚至国运也依靠道士术士的协助。
对于老百姓来说,算命是骗人的东西。
就算国家盖戳认证了真实性,老百姓还是半信半疑。
灰色幡子在1号楼楼下,花泽西感应到什么,朝着幡子方向跑。
避开突兀建起的半片红砖墙,看见坐在算命摊位上的沈姝。
花泽西翻涌的慌张,在看见沈姝的那一秒归于平静。
沈姝捂着嘴巴笑,显然听见了好的卦象。
“沈姝,跟我回家。”
“欸,这位兄弟看着面相不错,有没有兴趣算一卦?”
算命摊子的主人看着很年轻,估摸二十岁上下,鼻梁一副黑色圆形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