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郁郁葱葱,光影星星点点。
一道白光闪过,如流星坠落,划过夜幕。
起身爬起来,田性羲拍拍身上衣服。
陡然间落入到奇异空间,似乎是被白光撞中,被白光带入到这片空间之中。
观察周围环境,确定还是在大别山中。
起身凌空站立,神念发散,大别山整个轮廓尽在神念之中。
陡峭狭窄的山间小路,一行人背着石料,缓慢上门。
山顶平地,一些民工忙碌着敲打石头,为山间的建筑打磨石料。
神念再次发散,遇到无形阻挡,神念被阻隔在大别山轮廓之内,无法延伸到轮廓之外。
白光再次出现,白驹过隙,消失在眼前。
白光速度太快,田性羲没有看清白光是什么。
神念跟踪白光,无法捕捉到白光的痕迹。
一步走到山顶平地,田性羲开口询问。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哪里?”
老人家打磨石料,没有回应田性羲。
田性羲眉头一挑,老人家犹如没有看到他一般,锤头敲击钳子,打磨石块。
伸手碰触老人家,手穿过老人家身体。
脸色一变,田性羲确定老人家是光影,不是实体。
手再次碰触另一位老人,手穿过光影,碰触不到实体。
疑惑看向山顶正在建立的寺庙,田性羲怀疑他坠入到时光之中。
眼前的景象是曾经发生的事,而他站在时间之外,只能见证曾经发生的事。
白光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将他带到时光之中。
眼前的景象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让他看着眼前的光景。
盘膝坐下,田性羲看着时光之外的投影。
过去的时间称之为历史,不平的山顶被人清理成一块平地,在平地之上建立寺庙。
斗转星移,不确定过去多少时间,寺庙在众人努力下,搭建成形。
三块石头运送到山顶,放在寺庙正殿中央。
工匠日夜雕刻,石头雕刻成佛祖模样。
佛像雕刻成功一日,天边亮起一道佛光。
佛光笼罩着寺庙,包裹着建设寺庙的工人、工匠。
九位搬运石料的工匠跪下,对着佛像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田性羲听不懂的话。
九位工匠起身站起来,佛光包裹九位工匠。
彩虹桥从天空垂下,落在九位工匠脚下。
九位工匠脚踩彩虹桥,走上彩虹桥,走向天空。
黄钟大吕之声响彻,天地清宁,大别山被声音滋润,草木闪着晶莹绿光。
白光穿过林间,时间倒回,画面定格在佛光普照。
田性羲看着白光在佛光中穿梭,吸收空气中的佛光。
白光站在寺庙门前,体壮膘肥的白马,喷吐呼吸佛光。
学习白马样子,田性羲吸收佛光进入身体。
佛光流进身体中,身体有了一丝异样。
秽雾似乎遇到克星,被佛光炙烤净化。
大口一张,佛光如澎湃河水,滚滚流进到田性羲身体中。
佛光在体内周天运转,秽雾如太阳晒水,晒成水蒸气,丝丝流出体内。
白马察觉到有人和他抢夺佛光,打一个喷嚏,前蹄高高抬起,猛地踩地。
时光转瞬变化,另外一幅画面呈现。
衣衫褴褛的两位僧人拄着木杖,一匹白马跟在僧人身后。
白马背上拖着两个大大的木匣,木匣中装着卷卷经书。
口中念着佛号,僧人缓缓前进。
夜幕降临,僧人安置白马,马缰绑在树上。
白马俯身拍在地上,吃着嘴巴能够到的树叶、杂草。
圆月挂在空中,月华铺泄如银。
僧人盘膝坐下,背诵着经文。
“心如莲花不着水,又如日月不住空。”
“不黑不白,不白不黑。”
一段一段经文从僧人口中传出,田性羲记下经文,跟着一起诵念。
体内佛光流动,映照着经文。
一段经文结束,僧人抬头看向夜空中的圆月。
抬手摸向圆月,僧人一笑。
太阳爬上山头,照亮大别山。
僧人睡醒,叫醒地上白马,继续前行。
一日一日前行,僧人、白马走出大别山,穿到大别山另一边。
僧人遇到车队,和车队商量,请车队帮他们运送经书。
木匣从马背上卸下来,放在木车上。
僧人拍拍白马脑袋,对白马说几句话,让白马跑向大别山。
白马听懂僧人话,僧人放生,让他在大别山活着。
放开马蹄跑向大别山,白马欢快而轻松。
奔跑速度越来越快,慢慢跑成一道白光。
白光穿越大别山,穿越时光,在时间长河中自由奔跑。
一座寺庙在大别山建起,白云寺牌匾挂起,佛光普照大别山,照耀着白马。
白马贪婪吸收佛光,佛光入体,肉身被佛光照亮,成为一个发光体一般。
鳞片在体表生长,遍布全身。
头顶长出两个尖尖的龙角,一左一右,对称的生长。
白马打一个喷嚏,喷嚏液打在花草上,花草晶莹明亮,散发着佛光。
白马开始奔跑,跑进时光长河中。
穿梭在时间长河中,定格在寺庙建成的一刻。
百年一瞬,白马吸收寺庙建成的否光。
百年轮回,一百年吸收一次寺庙建成的佛光。
田性羲跟着白马,在白马身后吸收佛光。
白马站定,看向田性羲。
偶然间撞到田性羲,没有在意这个误闯误入的人,可这个人太可恶,和他争抢佛光。
田性羲静心吸收佛光,没有察觉到白马对他的不满。
时光长河倒流,田性羲身边时间之力流转,回到被白马撞击的时间。
睁开眼,看到白马揶揄坏笑的脸,田性羲想要进入到时间长河,却怎么也进不去。
对着田性羲打喷嚏,喷嚏卷风,卷着田性羲离时间长河。
苦笑一声,田性羲盘膝坐下,炼化吸收的佛光。
佛光普照身体,秽雾缓缓排除。
真阳之气流转,秽雾和真阳之气交融。
三十六遍大周天结束,田性羲起身。
按照记忆方向,走向九公建立的寺庙。
来到九公建立的寺庙,残破的寺庙没有当初宏伟,也不见当初虔诚。
时光沙化,石头尚且沙化成沙,寺庙又怎么会保存完好。
经卷策策,人心不古。
文字真真,不解其意。
叹息一声,田性羲拿着白马喷嚏下的灵草。
越过时间长河,灵草依然灵性十足,没有被时间沙化。
不知道离开多久,贲剑还在王家村等他,不能让贲剑一直等下去。
缩地成寸,田性羲赶向王家村。
路过水库,田性羲发现水库异样。
神念扫过水库,发现水库中的鲤鱼龙。
鲤鱼化龙成龙,而他在大别山中,毫无察觉。
眉头一挑,田性羲不想在鲤鱼龙身上浪费时间。
贲剑伤了经脉,需要调养经脉,龙血龙肉对调养经脉没有用处。
等到经脉调养好,在喝龙血吃龙肉,炼化龙血龙肉精气和灵气。
炼体需要吃有灵性的食物,龙肉是炼体最好的食物。
鲤鱼龙心里一惊,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大别山没有见到能够威胁他的人和妖兽,难怪有人识破他的隐身术,察觉到他的存在。
水库被他经营的密不透风,卫星拍摄不到,谁还能发现他的踪迹。
心里不安,鲤鱼龙起身飞出水面,观察水库周围。
看到站在水坝上的田性羲,鲤鱼龙心里一惊。
田性羲气息是上域气息,不是遗弃之地的修士。
“你是贲剑的师父田性羲大人?”
“鲤鱼化龙,有些造化!”
田性羲淡淡说。
鲤鱼化龙成功,炼虚合道第六步,可以尝试冲击太乙境。
鲤鱼龙嘿嘿一笑,不是敌人,是贲剑师父,就是自己人。
恶意来自田性羲,有贲剑作为中间人,田性羲不会伤害他。
“贲剑和我一起度化龙雷劫,经脉经过天雷天火重塑,已经恢复如初。”
“不过,他的身体很奇怪,境界是炼气化神境,实力是炼虚合道境第三步。”
听到贲剑经脉恢复,田性羲一喜。
费尽心力调养贲剑经脉,天雷天火炼体,经脉已经恢复。
天雷天火炼体,经脉破而后立,只会比以前更强韧。
“贲剑现在在哪里?”
“贲剑回来几次,你一直没有回来,他去了皋城。”
“燕京人不满神通者,强行分散神通者,贲剑一怒杀了人。”
“燕京派人抓他,和三位炼虚合道境第三步镇国打了一架,成了通缉令上的人物。”
“他去金陵调查父母死因,让我告诉你,等他调查清楚父母死因,就会回来。”
确定贲剑没事,田性羲不介意贲剑杀了几个人。
弱者可以被强者保护,也可以被强者所杀。
既然是对神通者不利,杀了也就杀了。
“金陵调查父母死因?”
田性羲想了想,父母是贲剑的心结,不解开这个心结,心不会解脱。
炼虚合道境第三步,不是无敌,也能纵横。
“遗弃之地有了变化?你感受到了啊?”
“遗弃之地灵气增多,一些老古董们出世。”
“有人到王家村溜达,好像是寻找神通者开启的秘密。”
“有炼虚合道境第七步,也有超越第七步,踏上第八步的存在。”
第八步是传说,而传说就是用来打破。
不可名状之境,不是常人能够打破。
不伤害贲剑无事,伤害贲剑,第九步的人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