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腻的。”
温默笑着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也不知是什么口味，粉红色的糖衣，尝起来很像水蜜桃。
“不喜欢吗？”
“没有，我挺喜欢这味道的。”温默摇摇头，将糖果重新塞回夏怜的小嘴巴。
主要是喜欢怜宝尝过的味道。
少女吭叽一声，捂着脸继续细细品尝糖果的味道，看来她很喜欢水蜜桃的这股甜腻感。
温默没吱声，双手枕在后脑勺，余光偷摸瞧一眼正吃得香甜的夏怜，不禁嘴角咧出一个弧度，打趣道：“话说你是不是都不怎么害羞了，连间接接吻都不在乎了。”
刚认识时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候，但大部分都被她的冷淡所躲过去，偶尔也能看到少女娇羞的一面。
夏怜稍稍歪着脑袋，嘴里的棒棒糖在舌尖打转，口水与糖果甜腻的粘液感混合在一起，当意识到口中糖已经被温默所尝过后，双眸不由自主地睁大一点。
“间接……接吻……”捂着自己泛红的脸蛋，夏怜将脸藏在几缕发梢后，眸子微微晃动。
“不是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而且我们不都已经真的接过吻，这还害羞什么……”
饶是厚脸皮的温默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脸红整得有些心跳，将夏怜拉进怀里，攥住她的小手继续逛着。
“温默，好害羞……”
“害羞个毛，咱这也能害羞的话，那你再看看别人。”温默翻了个白眼，视线不断往四周瞟去。
圣诞节的情侣格外的多，街上每个角落都能听到嬉笑声，不时还能看到一对男女举着部手机，在接吻的那一刻按下快门键。
与这种在大街上随意亲吻的情侣相比，这边这俩倒是显得格外清纯。
毕竟现在都开放了，大家谈恋爱似乎都不喜欢再避着人，想做啥亲密点的事也都大大方方的。
比如我们在大街上牵手，嗯……太有胆子了。
温默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换成前一年的今天，他连家门都不带出的，实在想不到世事无常，自己也有出门陪女朋友逛街的一天。
“你有什么想买的不，咱买点东西再回去，难得街上这么热闹。”他瞧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红火一片的热闹。
夏怜低下脑袋略带思索，而又抬起眸子扯扯他的衣角，小声说道：“买温默，喜欢的。”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温默喜欢，袜子。”
“……以后这种话题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说。”温默抬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一敲，“而且你好像很爱说这个话题，前几个月也是。”
夏怜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摇摇头。
见她这副委屈样，温默追问道：“你有异议？”
“因为温默……会看别的，女生……”
“……”
温默抿嘴，眸子轻晃。
街上的男女情侣大多都打扮得十分好看，尤其是女生那一方，即便是冬天也是小短裙出门，腿上套个保暖神器也就不怕冷，上身棉服配短裙，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温默并不是在看这方面。
转头往自己旁边的小“土豆”看去，夏怜的身高堪堪到他的肩膀，上身纯白色羽绒服，下身就是很简单的保暖裤子。
虽然说有天生丽质的气质容貌加成，但男人嘛，难免都想把自己的女朋友打扮得漂漂亮亮。
见四下没人在看他们，温默绷着脸，一手一掐夏怜一边脸蛋，往外一拉，微眯着眼的她顿时成了副苦瓜脸。
“温默这样，好奇怪……”被掐住脸蛋的夏怜连说话都漏风。
“那是因为你冤枉我，我从来没有看过别的女生。”温默松开手，双手抱胸坦然道：“我只是想把你打扮打扮，像别的女生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穿漂亮衣服，再说就算真的看了别人，那我也只是略微瞧一眼就收回视线。”
“好长，好难懂。”
“总之就是我才没有看别的女生。”温默义正言辞，最漂亮的宝贝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谁还有心思去看别人。
夏怜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这会儿被掐过后顿时老实不少，眨巴眨巴眼睛，攥住他的衣角悄声道：“那温默，想看我……穿吗？”
“穿什么？”温默道。
“穿，短裙……”说完这话，夏怜扭扭捏捏地用脚尖在地上打转，原本就不擅长说情话的她只知道一味捧着温默，顺着他的意思来。
这个女孩没有自己的主见，只希望喜欢的人能够更喜欢自己，为了温默的想法，她甚至能够改变自己的习惯。
温默很诧异，摸着她的脑瓜低下身子，刚好平视夏怜的眼睛，捏着声线尽量温柔说话，“你之前不是从没穿过短裙吗，这会儿改主意了？”
夏怜没穿过短裙，可能在她的记忆里，小学的时候偶尔有穿过，但在温默的视角里她是一次也没穿过这玩意。
夏天在家就是家居服，在外偶尔会穿一次长裙，那种裙摆飘飘很好看的白色长裙，但短裙是从没见她穿过，丝袜好像也没有，裤袜也没穿过……
温默捏着下巴，微眯着眼睛，视线在夏怜身上疯狂游走，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进自己的眸子里。
被这样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夏怜似乎感到有点不自在，微微垂下脑袋，双手放在腿前，葱白的手指互相绞动。
“温默，不喜欢的话……”
“没有，我其实超级喜欢。”温默摇头，甚至考虑了真人版芭比换衣游戏，家里的衣柜或许要再添点存货了。
不过瞧着她这副寡淡样，就知道她对这种轻飘飘的衣服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在考虑自己的喜好而已。
“你不是从没穿过那种类型的衣服吗？”
夏怜闻言，摇摇脑袋，“因为温默，喜欢，所以要穿。”
“可你不是不喜欢。”
“温默喜欢，就够了。”
夏怜继续摇头，忽而又用手指架住自己的两侧脸颊，在温默的注视下，用手掐住嘴角咧出一个笨拙的笑容。
“温默也喜欢，我的笑容，我现在，笑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