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若将顾灿来过家里的事告知了谢迩安,两人正针对这件事的后续做分析,分析出可能发生的事。
一二三列了一遍,偏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走向。
那种刀子悬在头顶的感觉并不好受,杭若有些暴躁。
同样提着心的还有随遇,见谢迩安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随遇叫了声老婆。
谢迩安从手机上撩起眼皮,就见随遇衣服也没穿,露着结实的胸膛,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有种美男出浴图的撩人。
头发半干,显得愈发黑,衬得他英挺的五官越发浓眉大眼,剑眉星目。
好看是真好看,帅也是真帅。
也好想上手摸一摸。
不过谢迩安一向端得住,“有事?”
随遇不经意地往前走了走,让谢迩安翘着二郎腿的脚丫抵在他的小腿上,还让谢迩安的脚尖在他的小腿上不经意地蹭了蹭。
这么明显的举动,让平常除了那事旁的亲密举动极少的谢迩安一下子就感知到了。
的确有种触电的感觉,谢迩安挑眉,端的是四平八稳。
从来不知道婉转的谢迩安,“你在对我使美男计?”
随遇:……
看破不说破不会嘛?他不要面子的吗?
随遇也端的挺一本正经,有些骄矜的他看了看两人挨在一起的地儿,扬眉反问,“这就美男计了?宝贝你对美男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宝贝?
谢迩安莫名耳热,微微不自在地侧过脸。
随遇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竟然会因为宝贝这个称呼害羞?
觉得这样的谢迩安莫名可爱,随遇勾唇,弯腰将人抱进怀里坐着。
谢迩安的手撑在随遇结实的胸膛上,掌心的温度像火一样,连掌心都跟着灼烧起来。
偏他还凑近她耳边,用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地问她手感如何。
他这是在调戏她吧?
试图找回场子的谢迩安当即冷着脸道,“怎么?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竟到了使用美男计的地步。”
随遇却听得心中畅快,果然,她其实不是不知道他与易家大小姐的事。
因为她看见易禾给自己打电话的冷淡反应,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几分,随遇贴近谢迩安,额头抵着她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若是我做了亏心事你在意吗?安安。”
如果随遇是想蛊惑自己的话,谢迩安觉得自己有被蛊惑到。
虽然与他的第一次是半推半就,但是不得不说随遇很体贴她,也很在乎她的感受,所以就算是第一次的时候她也不是很痛楚。
后面几次就更不要说了,谢迩安觉得自己吃了个毒苹果,已经有中毒的征兆。
有点不想忍。
有点想及时行乐怎么办?
指尖颤了颤,谢迩安退开身撩起随遇的下巴,“美男计很好。”
倾身,她堵住了那两片凉薄的唇。
这是谢迩安第一次主动吻自己,不是被他教唆,是她自愿的。
随遇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燃烧,心像是要冲出来到操场上跑八百米。
无论谢迩安表现的如何老练都掩盖不了她的生涩和放不开。
触上那两片唇后,她就没再动过,不知道是不敢动还是不知道怎么动。
随遇有点想笑,怕她恼羞成怒好事变坏事他不敢笑,只是张嘴含住了她的唇。
而后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养分,吞噬她的呼吸。
眼看第一道工序已经完成,要进入蒸煮阶段,谢迩安忽然推开他,“我还没洗澡!”
随遇的眉宇能夹死蚊子,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洗澡没洗澡?
谢迩安躲开他凑过来的唇,翘鼻皱着,“不要,臭死了。”
她下午真的出了很多的汗。
随遇,“我不嫌弃你臭。”
“脏。”
“不脏。”
“我不管,我要洗澡。”
行吧!
随遇抱起她,“一起。”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堵着她的唇抱着人去了浴室。
谢迩安今天穿了长裤长袖,聂景明也只说了王守云和谢司淼是冲着谢迩安去的,别的倒是没多说。
随遇也知道王守云和谢迩安比试,不过随遇当时观察过谢迩安,她行动间没什么迟滞和奇怪,脸也很干净,不像受伤的样子。
而且他看过谢迩安和杭若过招的视频,对谢迩安的身手还是有点信心的。
只是他忘记了,只要动手,多多少少就会受伤,见谢迩安露出的肩膀上有淤青,随遇顿住,什么心思都没了。
拉开她的衣服,随遇检查起来,这才看见她手臂上,腿上,背上都有好几处淤青。
越看越阴沉。
“傻子,你不知道疼的吗?”
也不吭一声。
谢迩安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人和那个雨夜的人忽然重叠在一起,虽然他们长的不一样,虽然他们是两个人。
但是他们的关心是一样的。
那一年,谢迩安十岁,父母离婚,她跟着妈妈离开谢家去运城生活。
妈妈郁郁寡欢,也是在夏秋换季的这个时节,因为一场降温为诱因,让妈妈一下子病的很严重,病在家里的床上起不来。
谢迩安放学回来的时候,妈妈还能跟她说几句话,让她去写作业,她睡一会儿就起来做饭。
可是等她写好作业,妈妈也没能起来。
她去叫妈妈,却怎么也叫不醒。
外面下着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找谁,就拿了钱出去药店给妈妈买药。
那个小区是个老小区,小区里路灯大多都坏掉了,又下着雨,还刮着风,她的雨伞险些因为没拿稳被风吹走。
半路上,她不知道被什么绊倒摔了一跤,很冷,手掌上层破皮的地方也很疼,可是她什么都顾不上。
买完药回来,正好遇到对门的桥林出门扔垃圾,见她一身狼狈,得知她妈妈生病,他转身回去叫了他妈妈过来帮忙。
注意到她手上的伤,他也是像随遇这样蹙着眉,只是表情没他这么冷,还有点嫌弃,“傻子,你不知道疼的吗?”
比起桥林的关心,眼前的随遇多了心疼。
嗓子有点干,谢迩安低低地叫了随遇一声,“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