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半兽化后的狼人目力也很非凡,现在蓝紫色的双瞳正盯着对面古堡顶上的黑袍女人。“唔,海神殿主,又是一尊少神,战斗力也媲美准那些战斗天使、天王和准大君,不过比刚刚那个红头发道士仿佛差远了,我拼一下是不是尚有一战之力。”他这样想着,又看向古堡下方的一片空地,在那里,他的贴身护卫——行刑队五忍和手持一条黄金长战戟的青年将军正在对峙,只是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那五名忍者杀手的身躯在阳光下渐渐开始承受较大压力,毕竟不是谁都是黑暗种族的日行者。千雪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伸了伸懒腰、理了一下白色的长发,随后双手的两个小指放在口中对着远处吹了一声呼哨,那五忍便各自消失躲藏阳光去了,但他自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米娅,你知道吗?”郎瑟塔罗公爵一面仔仔细细的洗着手,一面对着正在指挥康复戒指的皇妃说道,“自从我和我的族人家人侍奉了黑暗议会,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你……你没跟我说过,我也不敢去问。”
“……你不是不敢,是不想见我……我们多久没见过了。”郎瑟塔罗的眼镜在昏暗的房间内射出两道幽光。
“上次重逢,是真的吓到我,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堕入黑暗……”
“我不是主动的,我是被逼无奈……”
海瑟薇尔没有回应叫屈的公爵——她知道,除非是血祖该隐再现,否则不管是亲王还是公爵,哪怕是起来的那些元老,对当时已经是超人中阶强者的郎瑟塔罗下口,被动吸血状态下,是绝不可能达到郎瑟塔罗如今这个半神这个等阶和这样强大的程度的,每一尊强大的血族领主都是被极苛刻条件下创造出来的,没有生前肉体和魂灵的原主人配合,是不可能堕入到这么高深的魔道中的。
“所以……”,郎瑟塔罗面向海瑟薇尔,略显兴奋的说道,“刚刚的我,有一个想法,或者说是,一个请求。”
海瑟薇尔稍感不安,但是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康复戒指,也没有搭话。
“米娅,两方的大关联大交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失去了五分之一的至臻宝血,那是我的家族家族和我自己摆脱半死、恢复人生的重要希望,现在,作为牺牲者、付出者的我,希望能够拿到我应有的报酬。桀桀桀。”郎瑟塔罗越说越有些兴奋。
“你是说……”
“是的,我想吸一口亚瑟的血,对,他,他身上流淌的那股,酒红色宝石的家族传承血液。”
“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海瑟薇尔脸上瞬间充满了失望、鄙夷和不可置信。
“作为老友和你曾经的仰慕者,你用秘法感应我、召唤我,我便出现了;作为伙伴和医生,我用比你精湛的多的技巧帮助老伙计亚历山大恢复这半残的肉体和破损的脑壳;作为牺牲品,我丢了一滴至尊宝贵的至臻宝血,让自己跟族人吃了大亏,现在,在我看来,刚刚的要求并不过分!”郎瑟塔罗语气渐渐发急。
“他还在昏睡,还……还有伤在身,你这样会害了他!甚至让他也化成血族!”海瑟薇尔愠怒道。
“只要一口,就一口,我会克制自己不去回血,这样他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更不可能变成血族,我对三圣发誓!”郎瑟塔罗目露凶光,为了达到目的口不择言,居然对着他们血族的死对头三圣赌咒起誓。
即使是全盛时候的海瑟薇尔,也只是刚刚触碰到超人阶的顶层,根本不具备对抗朗瑟塔罗得能力,并且精于元魔法、阵法和辅助的海神殿圣女,不可能与擅长武斗和诡术的血族公爵在小房间中近身搏杀,何况此时已经耗尽大量元能力、还处于灵体和临时肉身结合状态下的皇妃。海瑟薇尔一瞬间想到了多种可能,包括是否召唤母亲下来,可是,自己这位曾经的挚友跟仰慕者,刚刚帮她救了夫君的命。虽然郎瑟塔罗的这个要求既恶心又变态、而且不知道被如此高阶的血族拥吻过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郎瑟塔罗至少说对了一点,就是没有他亚瑟恐怕到现在已经扛不住了。
也罢,一向不墨守常规的皇妃点点头,随后默不作声的用了一种仿佛禁术的法咒,将藏在亚历山大眉心的一块儿酒红色宝石取了出来——这是一块儿具有主动防御能力的宝石,郎瑟塔罗毕竟还是亚历山大和海瑟薇尔曾经的挚友,这块儿宝石万一在拥吻时发作、要么就会重伤郎瑟塔罗,要么就让受惊和被破坏好事的公爵,恼羞成怒、报复她和亚历山大。在取掉宝石的那一刻,昏迷中的亚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海瑟薇尔亲了一下躺在这里的夫君的手臂,然后回头对着血族公爵点点头,在得到后者也闭着眼点点头仿佛在说放心吧我不会害了亚瑟的保证,便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屋内只剩下了呼吸平稳、静静躺着、正在慢慢恢复元气但依旧昏迷不醒的霍森雅阁奥大帝国皇帝亚历山大陛下,以及一旁站立的皇帝曾经的挚友、现在已经堕入黑暗,但又刚刚救了他的命的郎瑟塔罗公爵。宝石家族中最神秘的酒红色宝石血脉之力就在眼前,公爵像是欣赏宝物一样观赏着浑身是缝合线的皇帝,嘴角慢慢洋溢出笑容,他的嘴中,四支犬齿慢慢长大、变尖。
拥吻状态下,血族可以将被舔食者全身的精元集中于身体脖颈的一点,然后集中用口器取出,而刚刚那些做手术时流出的血对他则毫无半点用处。梵·郎瑟塔罗公爵单膝跪地,一手按住皇帝的头扭到一旁,一手按住他交叉在胸前的双臂,然后唇凑了过去,用尖尖的牙划开了几道细若针孔的口子,舌头则疯狂的扭动,搅拌着喷涌而出的细细血线,连同唾液拼命的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