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下面压着又一张黄色的符纸,上书“吃”。龙迪二话不说,打开食盒,看见一壶热腾腾的酒,和一盘子香气腾腾的菜包子,他便大口的吃起来,这连日的征战,可没少霍霍他,这一顿大包子是真的香喷喷!酒足饭饱之后,他找到出恭房,排了污秽之物,又寻到后院的水池子,上书“洗”。可这回,龙迪并未遵照旨意,而是走到外面的木人阵。
洞天福地内,龙迪在四处探索,而洞天福地外,中年人则与血族青年席地而坐。“吾儿乃是无垢之体,本可练就东方的九九元化神功,但他气运强大,早就被各方势力盯上,不仅是他这次受伤,就连求你血族出手救治、借你手匀他至臻宝血这件事,都是不想我的宝贝儿子与东方那群老家伙的因果牵扯太深,以免成了孤如此这般。”
中年人微微叹了口气,指了指金光中的各式法宝,继续说道。
“该隐失踪了。”
“什……什么?血祖大人他?”
说着,太上皇忽然意外的向虚空看了一眼,道,“嗯,如此之勤勉,是个好苗子,”随后继续说,“或者说,血祖从未存在……我们这个文明啊,恐怕不是这个星球的原住民,算了……这段你也不要信,总之呢,吾儿未来的子嗣中,有一位大气运之子,被血族选定,要培养成未来的血祖,否则整个血族将越来越凋零。”
龙迪在木人阵中练了一阵,发现体力消耗的很快,对身体锻炼也有挺大裨益,他又回到屋内,看到一间屋舍内摆着很多图书。龙迪在圣地是学过东方文字的,偷偷看了这些书籍的名字,然后选了只有简简单单一页的法决,上书《玄牛天桴槌》。
道法没有十年八载不能筑基,功法没有个三五个月不得入门,只有这技巧法决,只有一页,说不定三五天便能初见成效。龙迪没有立刻演练,而是反复的观看,用大脑记录,在心中默默练习比对,最后来到院子里,按照法诀的上的第一式练习:右腿在前,左腿在后,屈膝站稳,收腹挺胸,身若牛头,右手成拳,插在腰间,右臂上提,臂肘外翻,仿佛右角,释放元力,集于右拳,猛向前冲,桴槌震天,轰!院子里的一株仙树被劈成两半。虽然渐渐单单的一招,却能在配合咒语和身法的情况下,将他集中在手、用了三成的元力,但最终形成招式的元迫压居然放大数倍发出,大概得法诀能形(能量最终形状和状态)不是箭头、射线那种,而是像拳头一样一大团打出,可是却成倍的增加实力、且不需要金身和黄金百战戟这些介质,不愧是太上皇珍藏起来的招式,确实不同凡响,想必随着龙迪自身能力的提升,这法诀招式会成为一个杀招。
龙迪也顾不得将院子搞得乱七八道这些许多,机会难得,他又练习起来第二式,第二式与第一式的区别就是这是左手式,且要在心脏收缩时发射,而第一式右手式是要心脏舒张时发射,只见他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屈膝站稳,收腹挺胸,身若牛头,左手成拳,插在腰间,左臂上提,臂肘外翻,仿佛左角,释放元力,集于左拳,猛向前冲,桴槌撼地,轰!仙树被连根拔起,连同石桌和后面的墙壁一起飞了出去,要知道洞天福地里的一砖一石、一草一木都能成精,不知比外物坚硬几倍,而这次,龙迪刻意收缩到全部实力大约十分之一,但由于动作运用更纯熟,释放出了自身实力数倍的元迫压,实在难以想象。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噢!原来是连招,两腿不停向前迈,双手不停地发招,利用咒语将元力放大数倍后发出,像极了铁堡上才有的连发魔法大炮,而且是两门大炮。
……
“原来如此。”血族一面说,一面看见太上皇道人不停地皱眉,最后浑身一阵哆嗦,便对他微微一笑,拂尘一挥、消失不见。
轰轰轰轰,广场上的木头人被轰在天上落不了地,却也完好无损,这么看来倒也算是不俗的法宝,不似那仙树和院墙,一轰就碎。
“咳咳。”太上皇忽然闪现一旁,惊得龙迪一个趔斜,连忙停掉手中的活计,恢复了头脑的清明——刚刚他施展《玄牛天桴槌》之时,满脑子牛脾气一身的牛劲儿,现在一看四周顿时傻了眼。
“还想收个童子,没想到如此不懂礼数,哼!”太上皇心里念叨,嘴上啥也没说,浮尘又是一挥,便见那页法诀飞了回去,随后龙迪被抓着领子瞬间丢到了池子里。“这里可以洗筋伐髓,好好泡一下吧。”
“谢陛下隆恩。”龙迪在池子内瞬间感受到了不凡的力量在往体内钻。
“哼,今后随着吾儿冲锋陷阵,你护他周全便是还了我的因果。”太上皇冷漠地看着他道,“不要贪多,洗完了,不要再练了,去床上躺一下、巩固一下,你就回到现世界了。”
4月15日,夜。
“这是作甚?”本来,好久没见到父皇的青年皇帝亚历山大还想惺惺作态一番,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将罗马城地下遗迹和冥河的这次试炼好歹做完,他在自己最敬重的父亲面前也算是难得卸下帝王的身份负担、顺便撒个娇,但是看到对方如临大敌般的一层一层裹着禁制,自己也难免好奇。
只见中年道人银丝飞扬、衣袂飘飘,脚踏连环、法宝齐出,左手屈三指、捏食指中指做剑,摇摇控制丹书符篆、三清法铃、金钱剑围着不同的轨迹滑动,右手阵图、罗盘、道卷、神像不停地在空中幻化位置,什么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曜、八门、九宫、十方,一个阵套着一个阵,将父子二人的时空牢牢锁住,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球型空间,他二人凌空席地而坐,四周都是迷你版的星河日月、天宫地藏。
“父皇,您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