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福荣口中的那个小子,就是钱永福。
钱永福这个从小被称为天才的少年,别说邱瞿从小就开始领教过他的本事,邱福荣本人也是亲自领教过的。
这次邱瞿会公开自己的身份,也是因为钱永福从中作梗,令她不得不公开。
邱瞿紧紧握住拳头,对邱福荣说道:“不论是谁,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和亲切,取而代之是一脸严肃冷厉,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邱福荣见邱瞿就拿着一块木板就要出去干架的样子,连忙阻拦说道:“等等,我去叫人。”
邱瞿听到邱福荣的声音,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停下脚步,急切地说道:“爷爷,去找周立言。” 邱福荣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回答:“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不过这里的村民向来团结,他们一定会保护你的。”
邱瞿却毫不犹豫地打断邱福荣的话,说道:“如果我去了,一直没有回来,你们也不许去找我。”
邱福荣怔怔地看着邱瞿,一时语塞。
他深知邱瞿向来神情严肃冷厉,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这样的她,不论是什么劝阻都是无用的。
邱瞿接着说道:“钱永福的性格向来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打破这里的平静,让村民们陷入危险,更不希望他们因此憎恨我。事情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来解决。”
邱福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邱瞿决绝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夜幕降临,彻底覆盖了整个村庄。
邱福荣在屋内坐立不安,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一刻也不敢松懈,然而始终没有邱瞿的消息传来。
看不到邱瞿,邱福荣觉得自己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心上重重地敲打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外面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是周立言来了!
邱福荣本以为邱瞿交代去找周立言,周立言到底有多值得托福希望。
结果,他一看到周立言的瞬间,内心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
他冲上前去,指着周立言的鼻子怒骂道:“你不是邱瞿的贴身保镖吗?你明知道你离开后,邱瞿会遭遇什么危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有,你这一身的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年轻气盛跑去和人打架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邱瞿对你的信任!”
周立言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邱福荣一连串的指责,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许久,他抬起头,温声回应了一句话:“她死我死,她生我生。”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屋外走去。
邱福荣追问道:“你去哪里?”
周立言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说道:“找人。”
而此时的邱瞿,还没有进入树林中,就被几个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制服住。
邱瞿试图反抗,但是寡不敌众。
一共六个人。
更何况这六个身手不凡,实力与林麟一、周天二人相当。
就算单一个出来打,邱瞿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群人生怕邱瞿闹出什么动静。
制服住邱瞿之后,便用一块沾了迷药的湿布,捂住邱瞿的口鼻。
很快便晕了过去,然后被粗暴地塞进了一辆车厢里。
车子沿着崎岖的山路疾驰,由于山路险峻,车身剧烈颠簸,邱瞿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颠醒了。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紧接着,她的鼻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邱瞿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出手,就被一群人给秒了。
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邱瞿动了动自己手,却发现自己左手已经被铁链套起来了。
这很过分!
这铁链粗壮结实,每一环都紧紧相扣,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力。
邱瞿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拉扯、挣脱,手臂上青筋暴起,然而铁链却纹丝不动,只是在她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红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想着挣扎只是徒劳,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抵抗,选择装睡,以此来保存仅存的体力。
邱瞿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周立言有没有发现大黄……” 此时的周立言,找村民借了一辆摩托车和那条大黄狗,一路风驰电掣般疾行。
发动机发出轰鸣声在山谷中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