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司,我们…要去哪儿?”
阮软双手环着赫连修司的脖颈,被他抱在怀中,穿过一条长长的宫殿走廊。
右手边的落地窗外,大雪压低了红梅枝头,点点红落在大片雪白中,格外醒目。
修司大手摩擦着她光滑的小腿,将头埋入软软脖颈,道:“想你,想现在就迫不及待吃了你,但、我们先去看看宫务。”
“晚上…全都交给你。”
阮软闭着眼,害羞的眼睫轻颤。
修司轻笑声,带着她去看窗外的大雪,“时间匆忙,已快入年关,还未来得及布置。”
“过几天把整个王宫外面、里面都置上玫瑰,粉的、白的、红的、蓝的,什么颜色都弄上一些。”
“阮软的本命花是玫瑰,你觉得怎么样,我的女王殿下。”
阮软粲然一笑,梨涡浅浅,“当然可以。”
骨感的手摩擦着她的小腹,阮软知道,修司是在说她小腹处,与雄性结侣后,凝结而成的那株玫瑰。
“结侣后,雌性凝结而成的花种什么都有,苍兰、野雏菊,百合,牡丹,蔷薇,芍药……”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的阮软该是玫瑰,爱、美、和平、永恒。”
听此,阮软不禁问道:“那修司是什么花?”
“我隶属于你,如果非要形容,你的雄夫们可能都是黑玫瑰,毕竟,所有人都是黑心肝。”
阮软觉得不对,“怎么可能,大家都是善良的小天使啊。”
修司笑,那些雄性们的善良、平和,只是在她面前装出来的而已。
阮软只是看到一切表面的东西,却不知,每个人都在为了得到她,内心黑暗的肮脏计谋。
*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
会议宫殿内,一大张长桌上,早已坐着许多宫务大臣。
不过都是上一届王残留的党羽。
见他们到来,坐在比较靠前位置的年迈雄性站起,义愤填膺的指着他怀中的小雌性。
“让一个雌性坐王位,我不同意。”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雌性,如何管理好一个帝国?”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不满新王的人,顿时纷纷议论。
“雌性是珍稀动物,就该被雄性们呵护在手心,好好保护起来,做万千宠儿。”
“她就该好好在家享受帝国给予雌性的优待,享受众多雄性的身体,繁衍后代。抛头露脸做这些事,像什么样子?!”
“且不说荒废了大把青春年华,那么多雄性都等着解除失控,雌性们不做,谁来做?”
“如果连一个雌性都需要出来管理事务,那才是我们雄性真正的失败。”
明明表面上看似是在为雌性好的话,却听的阮软眉头深深拧起。
她看向发言最激烈的那个雄性,“既然雌性珍贵,就不该把她当做物品一样,只为了繁衍后代。”
“她们该有自己的人身权利,她们是自由的,谁都不可能禁锢她们的思想。”
那人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蓦然笑了出来,“我们怎么可能禁锢她们的思想,雌性们很享受如今给予雌性的优待。什么重活、累活、脏活,都不需要她们做,不仅连洗漱、穿衣都需要服侍,更何况是让她们出来工作。”
雌少雄多,这也是帝国已经彻底形成的生活方式。
年迈的宫务大臣继续嗤笑,“就连你,不也是享受着一雌多夫制的优待吗?”
“你敢说,没有被他们侍候刷牙洗脸过?!”
“又当又立,真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搞笑。等雌性真的做了帝国的王,我们雄性就彻底没有人权了!!”
赫连修司眉眼早已阴沉如墨,他挥手,门外许多侍卫进来,将那些反抗的余孽带下去。
“死刑。”
轻飘飘的一句落下,昭示着旧帝国的灭亡。
阮软还深深沉浸在刚刚那句话中,脸色难看无比。
“修司,我该怎么做。”
“掀翻一切旧制度,创立新帝国。”
阮软看着赫连修司那翡翠绿的猫眼,那里面带着极度认真的神色。
他继续道:“我们都会支持你。”
他作为雄性,享受着分配雌性优待,看不清局中人的诉求,只有阮软,才能。
“就算我要废除分配雌性的条例,把雄性地位降低到如奴仆一般,你也会支持我吗?”阮软问。
赫连修司认真重复:“就算你杀了人,我也会义无反顾站在你身后。”
那些年迈的宫务大臣们被拉下去后,门外进来一群姿态各异,面容精致的雄性们。
冥逆冥幽:“就算我们的地位低到给你当条狗,每天对你汪汪叫,我们也愿意。”
微生凌人、微生时野、微生时卷、微生怜,雾岛柊生:“还有我们。”
他们在宫务大臣的位置上坐下,齐齐看着坐在首位的妻主。
“我们都会支持你,无论发生什么。”
此刻,阮软有了一种撸起袖子就是干的心情,就算是说她被那些腐朽的言论刺激了也好。
“那好,从今天起,废除雌性分配制度。”
“对了,让雌联会长来,我有事需要与他商议。”
认真工作的阮软,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这让所有雄性全都看呆了。
只有赫连修司尽力保持冷静自持道:“他死了。”
阮软震惊:“死了?”
“十一月二十三号,攻打王城前兮,他本来也要跟我们一起攻打王城的。”
“但他没来,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死了。”
“因为雄性失控值到达100%,恰巧那天是他十九岁的生日,雄性活不过十八岁的。”
黑川策去世的消息,让阮软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她根本无法相信,在她离开进入军事基地前,那个还亲手用狗尾巴草编制兔子指环向她表白的男人,彻底离开了人世。
她心底五味杂陈,雄性失控必须交配才能活下去,如果有抑制药,是不是雄性们能活的更久一点呢?
“黑川策的墓碑在哪?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