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甘露寺小姐!”炭治郎面露喜色,“好强啊!”
“嘿嘿嘿,炭治郎君别这么夸呀~”甘露寺蜜璃嘿嘿一笑,双手叉腰地转身,竖起食指气势汹汹地指向半天狗。
“嚯啦,我说你,太闹腾了哦!”甘露寺蜜璃一脸的义正言辞。
“闭嘴女流氓,这世上可以命令我的只有那一位大人。”半天狗满脸的不屑。
棘手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出现……
本体那边也很危险。
玉壶那家伙已经被干掉了,黑死牟那个一脸臭屁的家伙竟然还没解决对手。
太糟糕了。
女流氓?
甘露寺蜜璃睁大了眼睛。
“女流氓?”甘露寺蜜璃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在说我?”
“我是女流氓?”
炭治郎汗了汗,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不不,从外貌上来看的话……的确很……暴露……
不不不!
关键点不在这里!
炭治郎晃了晃头,一脸急色的道:“甘露寺小姐,拜托你去支援郁子小姐吧。”
“那家伙,上弦之壹那个怪物在那边。”
虽然郁子小姐是鬼,还克服了阳光,可以说是没有弱点。
但也恰恰因为这样,郁子小姐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若是让郁子小姐陷入险地,那鬼舞辻无惨就能有机可乘。
最重要的一点是……
郁子小姐可能赢不了那个怪物。
“诶?!上弦之壹?!”甘露寺蜜璃惊讶地叫了出来。
炭治郎正经地点了点头:“没错,这边就请放心的交给我们。”
甘露寺蜜璃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明白,我现在就……”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往那边去。”她话音未落,一道冷淡的声音将她打断。
“诶?”甘露寺蜜璃顺着声音看去,“时透君?”
“你也在这里啊?”
时透无一郎没有正面回应:“那边的战斗不是现在的我们能插手的。”
炭治郎张了张嘴,还想多说什么。
“过去也只会给郁子小姐添乱。”
炭治郎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连那个骄傲的时透君都这么说了……
他明明也是知道的,在那个怪物面前,自己只会是破绽。
时透无一郎拔出腰间日轮刀,青色的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华丽至极。
“事到如今先联手将这家伙干掉吧。”
“我明白了。”炭治郎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做出决定。
“那,大家一起上吧。”
半天狗:“???”
一个,两个……他这边的敌人怎么这么多?
就算分身被砍也不会有事,但他现在本体的情况也岌岌可危,如果不是本体的脖子足够坚硬,只怕是已经没了。
现在又多出两个柱级战力,让他怎么理智?
黑死牟呢?救一下啊!
……
黑死牟现在自身难保,在看到郁子哭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拽了一下。
黑死牟不觉得自己还有多少情感,能因为妹妹的哭泣而陷入迷茫。
因为活着的时候,他其实就对这个妹妹没有什么感情。
唯一能引起他共鸣的,大概就是对武道的追求,想要超越缘一的追求。
但事实摆在眼前,黑死牟就是因此失神了一瞬。
刀刃深深嵌入脖颈,骨头都磨去了大半。
败北?
这两个字深深地镶嵌进黑死牟的大脑中。
自己又要被郁子击败了吗?
在输给缘一后,又要输给郁子了吗?
从心而论,他是不服气的。
因为郁子战胜他的时候,都是取巧的行径。
但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甘不甘心的话题。
因为郁子那不断颤抖的双手正一点点消磨掉他的生机,脖颈处的血肉无法再生,甚至因为细胞的冻坏,连对于肉身的感知都丧失了。
就这样……
察觉到黑死牟抵抗的力道弱了下去,郁子金色的眸子微微颤栗。
她要……斩下兄长的头颅!
当!
没有丝毫征兆的,一道琵琶声突然自两人耳边响起。
眼前自黑死牟后背凭空展开一道门扉,还没等郁子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那门扉骤然开启。
一股失重感随之袭来。
什……?
郁子大脑空白了一瞬,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词来。
无限城。
有关无限城的情报,郁子当然是知道的,被她清楚的记录在小本本上。
是蜘蛛山下弦伍被斩首后,鬼舞辻无惨召开下弦会议时出现在剧情中的。
那是一座独立于世外的异空间。
血鬼术的主人是一个手持琵琶的女人。
因为涉及到空间能力,那个无限城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鬼灭这种高武……低武的世界观能够展开的。
郁子原本就对这个无限城有所忌惮,但她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个能力能够没有丝毫征兆的从他人脚下展开。
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失衡,黑死牟得以挣脱郁子的束缚。
而郁子也无心斩杀黑死牟,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伸出手去,在掉落下去之前,撑在了门扉旁的空地上。
郁子微微松了口气,但身体被黑死牟拽住没办法上去,只能悬空掉在这里。
远远看去,整个人像是被埋进了地里似的。
郁子郁子艰难地挂在边缘上,额角丝丝冷汗冒出,低头看去。
宛如渊底般的无限城出现在脚下,远远看去,四处灯火通明,空间交错无有规律,整个场地大到夸张。
黑死牟正一手拽着她的腰,死死不放,像是要将她一起拽进无限城。
修罗刀从黑死牟的脖颈脱落,笔直的摔进了无限城。
两人的正下方,一双赤色的眸子不偏不倚地抬头仰望着两人。
鬼舞辻无惨!
那双赤色竖瞳的主人,透过黑死牟的看着她,令郁子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
并非是恐惧实力的差距,而是……
不行……
太危险了!
至少不能在这里被拖进去,不然的话……
鬼舞辻无惨就能从她身上得到克服阳光的能力。
太糟糕了。
现在反倒是她受制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