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吧!”
“这么好吃的面,该孝敬他老人家。”
夏以松也随家人们笑得轻松,他这一茬确实输了,那就大方承认吧!
“大哥,原来你真喜欢酸甜口。”夏有晴一脸不可置信。“还以为二哥在忽悠我,差点就调成辣味的汤了!”
“嗝。”
“没错。”
夏以松拍了拍夏以柏的肩膀,两人闪烁着默契的火花。
“就说是我最懂大哥。”夏以柏哼起了轻松的小调,准备去请老舅公。
他已经算扳回一城,此刻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嘻嘻,还是二妹妹的主意好。
等夏以柏离了厨房,几人才开始吃起夏有晴做的原版。
面汤是加了荤油的,面条根根分明,劲道爽口,还根据不同的人煮成了不一样的软度。
夏有米和夏有恬都吃得软些,她们的汤底是大哥同款的酸甜。
“大哥,为何从不见你多吃?”夏有晴有点困惑,自从她开始掌管厨房,就慢慢摸清了每人的喜好,然后轮流进行特殊关照。
今天能解锁一个隐藏的口味,实在勾起了好奇。
“因为你们三个都喜欢这口。”
夏以松指了指三姐妹,然后微微勾起一侧唇角。
“噢!我明白了!大哥是让着妹妹!”夏以柳在旁帮腔,还做出一副佩服至极的模样,捶了捶胸口。
想让出自己心爱的辣,左顾右盼,却发现没人好这口。
他顿时惭愧得低下头。
但夏以松的神情明显就不是这样,他的嘴角开始抽动,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若不是夏有米细心,可能还真察觉不到。
他正想出声解释一番,就被刚刚回来的夏以柏打断道:
“才不是!”
“大哥是怕喜好跟妹妹们一样,说出去不够威严是吧!”
“你小子!走,出去比划!”夏以松青筋慢慢涌现,克制着将二弟的衣领提起然后往外拖。
“哎哟!大哥,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夏以柏模样搞怪,得意的笑简直是最大的挑衅源头。
“该,怎么能破坏大哥威严的形象。”老三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然后被夏有米怼了一下道:“三哥,你今日是哪头的?”
夏以柳这才想起自己被二哥抽中,这两日得全程帮助二哥压大哥的风头,虽然自己是卧底,但也不能罢工。
于是,他补救道:“二哥说得是啊!怎么能抢妹妹们的面条呢!”
得,谣言就是这么诞生的。
......
一直到晚饭时分。
老舅公才被田离坤搀扶着上门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用红绸带系着,乍一看跟昨日的情形有些相似。
他们一个赛一个地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信封。
生怕再搅出什么,会拆分掉这个家庭的事。
“咳!”
“你们跟老大说了吗?”田丁兰先问起了夏良骏两口子,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信。
“还没呢,舅公,这不是等着你开饭,咱吃饱了再说。”田朝雨先将人请上座,然后招呼着准备开动。
也许是瞧见氛围不对。
夏良骏解释道:“都吃,不是坏事,是一件大好事呢!”
如此,大家才动了筷。
席间,三个妹妹都依次展现了自己送给大哥的生辰礼。
她们还打了记组合拳,给夏以松添置了一套新的外装,由里到外,包括但不限于精美狩猎短衫,还有披风和轻便靴子,连上面绣的花样都是低调适合隐藏的颜色。
让另外俩兄弟羡慕地看直了眼,老大若是穿得粗糙些,还煞气十足,不引人注意。
但一旦换上精致衣裳,瞬间中和了气质,显得好模样。
这下,
谁还敢说老二才是最有魅力的。
鱼家近日里业务很忙,不仅要应付原先的老顾客,还接到了夏家大量的礼物订单,且都有时限。
索性让客户自己参与制作过程,为他们减轻压力。
于是,夏以松收到了二弟三弟两人岔开时间,在鱼家定制,且亲自动手加工雕刻的器具。
主要是一些弓箭和刀。
完全是按照老大的手,等比例加大加重过的。
鱼家都没有这个模子,要不是他们下单得早,根本来不及。
几人闹哄哄吃完晚餐,飞快地帮忙收拾妥当。
就等老舅公宣布大事。
“这事,我和你们娘亲,商议了许久,委托舅公帮忙去办。”夏良骏接过信封展开,然后看着老大,示意他接过。
“契书。”
在夏以松看信的时候,夏良骏也同步向大家解释道:
“松儿不喜功课,这我是知道的。但总有一些妄念,想着若他能考出去,不受我那件事的影响,以他的才智绝对能出人头地。”
“爹!”
夏以松的手都在颤抖。
那件事就是指他曾被贬斥回乡,一个有污点的父亲,说不定会耽误儿子不得出头。
但夏良骏见大儿子读书能用功,功课也完成得不错,就一直有些隐隐的期待,希望儿子能高中,替他洗清冤屈,重新回官场。
且,因为老大的责任心和努力,他从不推辞或表达自己的喜好。
才一直这么半推半就。
直到这一年,大家从悲痛中挣扎出来,他才渐渐发现每个儿子,在做各自喜欢的事时那与众不同的神态。
完全是当初自己读书做官数钱,鲜活满满的沉浸感。
不是听话与稳重自持能表露的。
他也就多次与田朝雨谈论此事,尤其,他们因为老大捡了不少药材和猎物,实际上跟雷家分了不少钱财。
温饱不成一点问题,甚至有余钱去盘间铺子。
也是巢家这个插曲,与巢双的一番交谈之下,确定了他们要开家药材铺子的想法。
有稳定的货源,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还有热血沸腾继承了算账天赋的老大,以及心灵手巧的子女们。
还有他们两口子日渐恢复的身体素质。
都叫嚣着,要重新干起来一番事业啊!
于是,
跟田丁兰商议后,他们在化山镇选了一处铺面,准备明年开张。
至于契书的主人,就是夏以松。
“还有件事,药材铺子虽然归你,但你若不想卖药材,有想法干些别的营生,爹娘也是支持你的。”
“我就干这个活。”夏以松很激动,这意味着的不仅是一份事业,还有老爹对他期望的变化。
他可以脱离长子继承父亲意志的桎梏,全盘由自己。
这如何不叫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