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怀疑露露?”
宁雨昕一脸惊讶地问道。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疑吗?”
张刚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反问道,他得对方的很奇怪。
李露露在整个接触宁雨昕的过程中,目的性都过于明显,任谁都能有所察觉。
宁雨昕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了,露露不过只是个双面间谍而已。”
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的感觉。
听到这话,张刚更是不解了,他忍不住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你还心甘情愿地让她与你有所接触呢?”
宁雨昕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又何妨?李露露虽然身为双面间谍,但她也曾给我传递过不少关于葛温森家族的重要信息。而且依我看来,她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仅如此,她还是个相当深情之人。”
说着,宁雨昕还若有所思地特意看了张刚一眼,眼神中似有深意。
张刚被她这么一看,立刻明白或许李露露会来九高还是跟自己关系很大,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家族子弟的想法,对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见葛温森家族的人现身呢?”
宁雨昕轻叹了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
“据我所知,他们家族在玄青市的成员基本上都已经在此次异鬼事件当中不幸丧生了。就算他们立刻派人过来增援,估计到玄青市也要好几个小时。”
张刚一听,连忙摆手说道:“这卡尔的死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宁雨昕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件事我自会替你从中周旋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张刚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飞车呼啸之声划破长空,由远及近地迅速传来......
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响彻整个天际,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两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辆豪华飞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缓缓打开,一群身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鱼贯而下,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引起震动,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朝这边逼近。
“看来是葛温森家的人提前到了。”
宁雨昕压低声音说道。
这群人气势汹汹,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而走在最前方的则是一个面容冷峻,脸色带着一丝丝哀伤的中年男子。
他身材高大挺拔,眼神犀利如刀,冷冷地盯着张刚。
“谁是张刚?”
中年男子声若洪钟,大声喝问。
听到这话,张刚心头一紧,但挺直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一些:“我就是。”
“我是葛温森·安德鲁,卡尔的父亲!”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同时一股强大无比的威压从他身上猛然爆发开来。
那威压铺天盖地,如同实质般泰山压卵一般向张刚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有着三阶威压手段!’
张刚心中骇然一惊,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安德鲁的还没有真正踏入三阶的境界,但却已经掌握了三阶强者才能拥有的威压手段,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安德鲁叔叔,您好,我是宁雨昕,请你高抬贵手,此事与张刚无关。”
一旁的宁雨昕突然走上前去,一脸淡然之色。
“此事与你宁家毫无干系!”
伴随着一声怒喝,葛温森·安德鲁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朝着宁雨昕席卷而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张刚迈出一步,挡在了宁雨昕的身前。
尽管张刚身为一名实力强劲的入劲武者,且已经达到了炼体圆满之境,但若是不施展出武仙之力。
面对三阶的威压又怎能轻易承受得住呢?
果不其然,只见张刚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显然在这股威压之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哈哈,真是有趣啊,你这小子莫不是太过狂妄自大了吧?竟然妄图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葛温森·安德鲁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眼中凶光更甚,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葛温森·安德鲁!竟敢在堂堂治安局门前公然行凶伤人!难道真当律法不存在吗?”
张刚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和剧痛,咬紧牙关,顶着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压,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不信,这治安局内的人都是死人!
果然,数名治安官从治安局跑出。
为首的治安官更是面色凝重,指着葛温森·安德鲁高声喝道:“你立刻住手!在治安局大门之前,岂容你在胡作非为!”
然而,面对治安官们的警告,葛温森·安德鲁却恍若未闻,满脸狰狞地道:“你们这些治安官也是废物,我儿命丧于此,跟你们也有关系,出警不力,胆敢在葛温森家族面前狂妄!”
为首的治安官一听,脸色一变:“虽阁下是葛温森家族的人,但在治安局门前如此做,是不将联邦放在眼里吗?”
“哈哈哈,还敢提联邦!我看异鬼出现就是你治安局的失职!”
说罢,安德鲁再次催动三阶手段,那骇人的威压瞬间变得愈发强烈起来,将一众治安官也包含其中……
治安官们,没想到这葛温森家族居然如此嚣张。
葛温森·安德鲁手一挥,只见他身后那群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朝着张刚猛扑过去,看那样子显然是打算强行将张刚带走。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而又带着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安德鲁,难道你真的想要让葛温森家族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吗?”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一脸凶神恶煞的葛温森·安德鲁瞬间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说道:“宁清风!没想到连你也赶过来凑热闹了?我的儿子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我身为父亲,怎么可能不为他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