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乔舒意从睡梦中醒来,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好半晌,才终于有了反应。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不对,那似乎并不是噩梦。
是真实发生的。
她在酒会上被盛明泽下了药,整个人神志不清,险些被他凌辱。
后来,她好像看到了顾临川,又好像看到了盛聿。
她都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乔舒意动了动胳膊,刚想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上下便传来一阵强烈的酸痛感,像是快要散架般。
身体某个地方,酸痛感更是尤其明显。
意识到这点,乔舒意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拖鞋就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她不确定,昨晚后来跟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是盛聿倒还好。
要是别人,她不敢想象后果……
乔舒意刚推开卧室的门,就和门口打扫卫生的佣人撞了个正着。
“夫人,你终于醒啦?”
乔舒意顾不得那么多,踩着拖鞋一深一浅地走了过去:“先生呢?”
“先生有事外出,他让我们转告您,不用担心,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这话,乔舒意提着的心也终于松懈了下来。
看来,昨晚真的是盛聿。
她扶着栏杆,正准备下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跳出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来。
昏暗狭窄的车厢内,两具白色的身体抵死缠绵,暧昧的低吟如缕不绝……
而两具身体的主人,正是她和盛聿。
乔舒意愣住,脸颊迅速升温。
昨晚她和盛聿,在车里就……
这是放在前二十几年里,乔舒意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大胆、离谱。
又有些隐秘的刺激。
……
盛聿是在乔舒意吃午餐的时候回来的。
男人风尘仆仆,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影,看样子,昨晚并没怎么休息好。
“老公。”
乔舒意放下筷子,直愣愣地看向他。
“我在处理一些事情,听佣人说你醒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双手,目光满含歉意:“抱歉,老婆,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该对盛明泽心慈手软……”
他就该直接弄死他才对。
乔舒意抿了抿唇,笑着安慰他:“没事,不能怪你,再说,你不都及时赶来救我了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像盛明泽这样阴险无耻的人,指不定会暗地里使出各种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男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
“老婆,你先吃饭,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
吃完饭后,乔舒意上楼换了个衣服,便跟着盛聿一块出发了。
车子逐渐驶出有意居和鹿鸣湖地带,朝着郊区的方向开去,越来越远。
正当乔舒意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盛聿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到了。”
乔舒意跟着他一块下了车,映入视野的是一栋外形颇为华丽的私人别墅。
大概是长期没人居住,院子里的花草没人打理,长得很茂盛,甚至还结了蛛网。
乔舒意忍不住好奇地问:“老公,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我名下一处房产,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带你见一个人。”
“谁啊?”
谁会住在这种地方?
盛聿拉着她的手,朝她微微笑道:“等下就知道了。”
乔舒意没有再问。
进了别墅,盛聿直接带着乔舒意去往了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入口的大门,守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保镖。
见盛聿下来,恭敬地弯腰问好,并将大门打开。
盛聿握着乔舒意手,带着她走了进去。
很快,一个明亮的房间出现在了视野里。
房间并没有窗户,但灯却开得很亮。
乔舒意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房间椅子上的男人,以及站在他周围四个不同方向的保镖。
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看到男人长相的一瞬间,乔舒意有些意外地叫出声来:“盛明泽?”
眼前这个被铁链锁在椅子上,浑身上下布满伤痕、奄奄一息的男人,可不正是昨晚在酒会上对她下药的男人盛明泽?
听到乔舒意的声音,盛明泽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盛聿!你个贱人,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收拾得不够狠啊。”盛聿冷笑了一声,拿起手边的一条鞭子,递给了乔舒意,“宝宝,要不要试试?”
乔舒意目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手里的鞭子,脑海中闪过昨晚盛明泽在她耳边说过的那些话,眼中的迟疑顿时化作强烈的恨意。
她接过鞭子,等到盛聿退开一些后,猛地抽向面前的盛明泽。
男人躲无可躲,直接被她抽中了正脸,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乔舒意没有停下,紧接着,又是几下抽了下去。
男人的哀嚎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地下室。
直到泄了恨,乔舒意才终于停下,甩掉鞭子,握了握有些发麻的右手。
盛明泽的状况越发惨不忍睹,不仅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破开了花,又惨又可怖。
可即便这样,他嘴上依旧不服输。
“盛聿,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一旦盛明薇找不到我,就会报警!到时候,警察一定会查到你身上,你也别想好过!”
“弄死你?”
男人勾了勾唇角,一抹讥诮的笑容顿时浮现在了脸上:“谁说我要弄死你了?”
死有时候是一种解脱。
只有生不如死,才最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