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我抬头望向正在看手机的齐非渊。
齐非渊见状,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用口型询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重新接过手机。
“你给我说说那天的事呗,我刚回家,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
“那你听我说哈...”
宴会当晚,我打电话给申论之后,申论立即找到酒店经理,叫上几个服务生和自己的随从立即赶往九楼。
九楼有很多房间,因为不知道是哪间,只能挨个敲门。敲了好几个,要么没动静,要么就是原本的住客。
申论急得不行,我之前说的不清不楚,实在没法确定方向,他只能准备去调监控试试。
这时时争带着五个人也出现在此地,确切的说是四个押着一个,被押着的那个人就是林远征。
申论知道林远征是我父亲,此刻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巧合。于是与时争沟通,发现目的一致,就赶紧开始找人。
有了明确目标,事情就好办。
时争边走边把事情大体跟申论交待了下,接着他们分开行事。
申论从酒店经理那里拿备用房卡,打开房门后,所有人都惊呆住。
还是申论反应快,赶紧把经理等人赶出去,只留下他和随从。
此时房间里的大床上,齐非渊和林方媛互相啃噬,相互缠绕,亲的难舍难分,已经达到忘我的境界,看的人面红耳赤。
俩人身上的衣物,应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如果不是齐非渊还残留着半脱不脱的底'线'裤,申论还以为他们来迟了。
于是乎他们不再耽搁,立即拉人。
林方媛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不轻,扯开嗓子叫嚷着,让申论他们赶紧滚。
而齐非渊早已神志不清,死死抱着林方媛不撒手,整个人不停往她身上蹭。
最终齐非渊到底抵不过三个男人的力量,用床单包裹被强行带出房间。
林方媛还想出来阻挠,被申论一脚踹飞。
他们拖着死命挣扎的齐非渊来到另一个房间时,发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我,以及靠在墙角,浑身烫到快要失去理智的齐晨渊。
我的裙子虽被撕碎但内衣还在,脖子上全是咬痕,嘴唇都是破的。
最吓人的,床单上到处是血,而血的来源则是——齐晨渊。
要不说齐晨渊厉害。
如此烈性的药效,齐非渊没抗住,但齐晨渊却从最初的失控中,强行恢复一丝理智,用自己的意志力咬碎舌头,并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毫不犹豫的狠狠刺向自己的胳膊。
靠着他这一举动,才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等到时争他们过来救援。
紧接着,就只能靠我们自己救火。
因为林远征提到,他们当初就怕不顶用,找的最烈性的药,所以去医院没用,不发不消停。
甚至于,不解决还可能会伤及根本。
于是,时争和申论另外安排出两间客房。
原本申论还担心,齐非渊这边有我,但是齐晨渊上哪儿找人。
没想到,时争把相关事宜与申论简单交代后,在申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齐晨渊的房间。
此时,他才从时争带来的人那知道,齐晨渊爱上的须眉,竟然是时争。
申论按时争的要求,把整个九楼全部包下,并控制住林远征、林方媛以及躲在他们房间的另外三个同伙。
期间,他和所有人一起等待,包括被叫来待命的私人医生。
一天后,两个姓齐的才陆续出来,人虽清醒很多,但仍在状态。齐晨渊粗略包扎伤口以及各自拿取食物后,重新回到房间。
我安静听着申论的讲述,总算是把后续我不知道的部分给补齐。
接着,申论有些咬牙切齿,“哇靠你不知道,齐晨渊那家伙第二天刚出来,就要把我赶走。我们申家跟齐家本就不对付,帮齐晨渊够让我膈应,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管。谁知道他会翻脸不认人,玩起过河拆桥,你说气不气。”
我忙安慰,“不气不气,我猜他是觉得这是齐家的事,不想麻烦你。况且你都说是帮我,别跟他计较。”
“哼,姓齐的就是麻烦。”
“这次真的是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我跟齐非渊时争他们早就被记者堵着全网公开,怎么可能像现在,能坐在家里安心接听你电话。”
“不用客气,小事而已。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家人。之前听你聊起,感觉已然足够奇葩了,现今居然还用上如此卑劣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你趁早与他断绝父女关系,不然早晚害死你。”
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对,我跟我爸那点情分。经此之后,已荡然无存。
我成了不是孤儿的孤儿。
我揉揉胸口,尽力压下心底的寒心,“放心,我和我爸今后不会再有来往。过几天你有时间的话,我和齐非渊请你吃饭,到时你可一定得来啊。”
“行啊,到时我肯定到。不过林多一,我好奇一件事,你家齐非渊和齐晨渊名字这么相似,究竟什么关系,他也是齐家人?”
“呃~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想应该关系不大,不然他怎么会窝在汤市这个小地方,开个小公司。”
“也是,那行,你们好好休息,过几天见。”
挂掉电话,这时才发觉齐非渊早已放下手机,全神贯注的听我打电话。
那么,之前我跟申论的聊天内容,应该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神色很复杂,有怨恨、有伤感、有愧疚。见我打完电话,搂过我靠在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低喃。
“多多,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摇头,“不是你的错。”
“当然是我的错,是我信错人。你讲过许多次林方媛的为人,可我从未相信。现在不止害了我,还差点害了你。”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压抑,让人心疼。
我不敢打断他,贴在他胸口,默默听他陈述。
“这次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是我信错人的代价。”
“我曾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天底下没什么能难倒我的事。除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然而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别人都说齐晨渊厉害,任何方面都是佼佼者,我向来嗤之以鼻。可通过这件事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面对同样的问题,他能尚存理智捅自己一刀。而我呢,呵,毫无反抗之力,像个小丑一样任人摆布,简直没用到极点。”
“想想都可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