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完全不清楚这些人正在对他的身份产生质疑。毕竟,他自身的身份毫无虚假之处,因此自然无所畏惧。更何况,如果真要动起手来,他又怎会惧怕呢?
“难道阁下当真乃是武当张真人之徒?”朱长岭看似诚恳地询问道,但实际上却心怀鬼胎。
“正是如此,晚辈乃家师第八位闭关弟子,不知朱庄主对此有何疑虑?”陆风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哼!所谓武当派弟子,依我看来,不过是一介招摇撞骗、沽名钓誉之辈而已!”武烈猛地一声怒喝,紧接着义正言辞地说:“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来,像你这种假借他人之名妄图谋取私利的骗子数不胜数。我警告你,别妄想在这里得逞!”
眼见形势愈发紧张,朱九真心急如焚,赶忙挺身而出,挡在了陆风面前,急切地喊道:“爹爹,二叔,请您们务必相信风哥哥,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武当派弟子啊!”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充满了忧虑与恳切,仿佛生怕陆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然而,面对武烈和朱长岭的质问,陆风依然镇定自若,目光坚定而无畏。
“表妹啊!你从未涉足过这纷繁复杂、危机四伏的江湖世界,又怎会知晓其中暗藏的重重凶险呢?依我之见,此人必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骗子!”卫壁眼见着朱九真这般极力维护着陆风,心中不禁燃起了熊熊怒火。
哼!臭小子,竟敢跟本少爷争抢表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待寻得时机,定要让你好看!
一旁的武青婴凝视着陆风那俊朗的面容,心湖里亦是泛起了阵阵涟漪,犹如小鹿乱撞一般。然而,一想到师兄卫壁此刻正站在身旁,她便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九真,你可莫要犯傻呀!那武当山距离我们此地何止千里之遥,他孤身一人如何能够抵达此处?想必定然是心怀不轨,有所企图。”
此言一出,朱长岭和武烈望向陆风的目光愈发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哈哈哈哈哈……”陆风闻罢他这番话语,竟是仰头放声大笑起来。有时候,当自己坦诚相告时,旁人却偏偏充耳不闻。这情形恰似一位女子向男子表明“我乃是处子之身”,可那男子非但不信,反而口出恶言,指责其为骗子。实在是令人感到既无奈又可笑至极!
“哼,还笑得出来,既然你说你是武当派弟子,那么可敢接受我的挑战。”卫壁认不了,他必须要狠狠的教训这个骗子,让他知道这里可不是谁都可以放肆的。
陆风一脸平静地凝视着朱长岭,缓声说道:“想来朱庄主对于我的身份定然心存疑虑。”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卫壁,沉声道:“也罢,我应下你的挑战,但需先言明一点,我的战斗向来只有两种结局——生或死。所以,你务必要深思熟虑,莫要轻率行事。”
听到这番话,朱长岭心中一紧,连忙开口劝道:“这......这恐怕不妥吧......”他暗自思忖着,倘若眼前之人当真是武当弟子,而己方众人误伤于他,那武当派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定会遣人前来寻仇。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绝非他所愿见到的局面。
然而,未等朱长岭把话说完,卫壁便毅然决然地回应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既已决定动手,自当是刀剑无情、生死由命!”
此时,朱九真心急如焚,她无论如何都未曾料到事态竟会演变至这般田地。只见她满脸焦灼之色,冲着朱长岭高声喊道:“爹爹,您快快阻止他们呀,爹爹!”
可朱长岭却仿若未闻一般,毫无反应。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一把拉住朱九真,将其拽到一侧,并低声斥责道:“九真,此事你无需插手,卫壁应当胸有成竹。”说罢,他便不再理会女儿的苦苦哀求,转身专注地注视着场中的局势。
卫壁在获得武烈的认可后,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般跃至陆风的对面。他迅速地拔出腰间那把寒光四射的佩剑,剑尖直指陆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不屑,开口道:“小子,识相的话立刻离开这里,本大爷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落下,陆风已然毫不迟疑地抽出自己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了攻击。对于陆风而言,打架就是要干脆利落,哪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废话可讲?毕竟他深知那些所谓的反派往往都是因为废话太多而最终走向灭亡。
刹那间,陆风手中的长剑犹如一条灵动的白蛇,吐出致命的信子,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又仿佛一条遨游于天地之间的巨龙,穿梭自如,行踪飘忽不定。时而它轻盈得如同飞燕一般,轻点剑身便能腾空而起;时而它迅猛如闪电,所过之处树叶纷纷散落崩塌。这一剑之威,当真犹如一道耀眼的银光自庭院中骤然升起,仿佛能够吞噬掉万里之外匈奴的鲜血。
伴随着一声怒吼:“白虹贯日!”
卫壁万万没有料到眼前之人竟然如此不讲武德,二话不说直接动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他不禁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哼,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少爷今日就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