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已经走了很久很久的路,从阳光明媚走到了暮色四合。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厚厚的乌云所覆盖,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着。
那乌云越积越多,越压越低,看起来沉甸甸的,似乎马上就要承受不住而崩塌下来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轰然响起。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这场雨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让人毫无防备。
“快,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快进去避雨!”段誉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庙宇,急忙高声呼喊起来。他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但其他人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风、夏竹和木婉清此刻也都被淋成了落汤鸡,浑身湿漉漉的好不狼狈。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木婉清一边用手抹着脸,一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抱怨道:“真是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烦死了!”
陆风倒是显得颇为豁达,他笑着安慰道:“这只是自然天气罢了,下雨这种事情,咱们这些凡人哪里能够左右得了呀!”
说话间,几人已经快步跑到了破庙前。这座庙宇看上去十分破败,门窗早已腐朽不堪,墙壁上也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不过此时此刻,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无疑就是最好的避风港了。
段誉面带盈盈笑意,目光温柔地望向木婉清,轻声说道:“木姑娘,依目前这情形来看,今晚恐怕咱们只能在此处暂且将就一宿了。”
然而,木婉清却仿若未闻一般,甚至连头也未曾抬一下,便自顾自地朝着那座破旧的庙宇走去。
此刻,他们一行四人浑身上下皆已湿透,原本干爽的衣裳紧紧地贴附在肌肤之上,那种黏腻与不适之感,着实令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在这夜晚渐凉的时分,更是让人倍感煎熬。
就在这时,夏竹展现出了她的机灵和乖巧。只见她无需陆风开口吩咐,便主动四处寻觅,很快找来了一些干燥的柴火。紧接着,她熟练地点燃火柴,小心翼翼地将干柴放入火塘之中。不多时,一缕微弱但温暖的火光便在这破庙之中升腾而起。
“公子,火堆已经生好了。”夏竹微微躬身,向着陆风禀报着。
陆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应道:“嗯,甚好。”与此同时,他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身旁能有如此懂事且勤快之人相伴,确实是件幸事啊!至少像这般琐碎之事,无需自己亲自操劳动手了。
四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堆前,借助火焰散发出来的温暖烘烤着各自被雨水浸湿的衣物。火苗跳动间,光影闪烁不定,映照出他们或沉思、或倾听的面庞。
段誉口若悬河地讲述着各种奇闻趣事,他眉飞色舞,手也不自觉地比划起来,仿佛要将那些精彩瞬间一一呈现在众人眼前。而其他三人则静静地聆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但更多时候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然而,对于木婉清来说,段誉的喋喋不休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紧皱眉头,不耐烦地摆弄着手中的树枝,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说,真是烦死个人了!”
陆风看着自己这位三弟,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他心想:“人家明显不感兴趣,你却还一个劲地往上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于是,他开口对段誉说道:“三弟,你要是实在没事干,不如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可以果腹的食物。咱们忙活了半天,肚子也该咕咕叫了。”
听到这话,段誉先是一愣,然后扭头看向陆风和木婉清。只见陆风一脸无奈地冲他使着眼色,而木婉清则干脆别过头去,似乎多看他一眼都会心烦意乱。
段誉顿时明白了过来,赶忙站起身来应道:“好嘞,大哥!您放心,小弟这就去找些吃的来,保证让大家满意!木姑娘,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便兴高采烈地朝着远处跑去,那模样活像一只欢快的兔子,只留下身后扬起的一点尘土。
看到段誉去找食物了,陆风这才开口:“木姑娘不好意思,我这三弟话有点多。”
对于陆风,木婉清至少不是那么讨厌,点头:“没关系。”
听到木婉清的话,陆风多少知道其中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回应。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那雨滴不断地敲打着破旧庙宇的屋顶和墙壁,发出清脆而又单调的声响。
整个破庙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隐隐约约的雷声,打破这份宁静。
此时,陆风等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他身上原本湿漉漉的衣裳经过一段时间的烘烤,现在差不多都干了。段誉之前自告奋勇出去寻找食物,然而却已经离开许久未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大家开始有些担忧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段誉兴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便看到段誉冒雨飞奔进破庙内。只见他双手紧紧提着两只肥硕的兔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但由于长时间暴露在雨中,他浑身上下早已被雨水彻底打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衣服也紧紧黏在身上,显得颇为狼狈。
“大哥,木姑娘,你们看!我抓到两只兔子啦,今晚咱们可有口福了!”段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兴高采烈地喊道。
陆风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去,微笑着对段誉说:“好了,三弟,快过来烤烤火驱驱寒气,这一路辛苦你了。来,把兔子交给我处理吧。”说着,他伸手接过段誉手中的兔子。
“公子,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夏竹这时开口说道。
“没事,我来吧。”
来到外面,陆风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给除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