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水面,风平浪静。
袁成杰乘着一叶扁舟,从戒指中掏出两具死透的尸体,除了师父杀死的那一具,还有妲己也杀死的一具,都是妖王境妖怪。
自己只留了一枚妖王境的妖珠护身。
“你且好好修行,妖王境只是你的开端。”
“是,主人。”
告诫霸海鲛王一番,袁成杰打车去往庆城。
路上,还接到了妲己的电话。
“大王,你跑哪去了,怎么一夜未归?”
对面,是妲己的抱怨声。
袁成杰摸了摸鼻子。
“我有事,恐怕得出差几天,你一个人在家,不要乱跑。记得帮我喂一下万圣、杰尼,冰箱里面有给它们准备的鱼干。”
“哎,大王,你为什么不带上妲……”
不等对方说完话,袁成杰直接将电话挂断。
“咳咳。”
正在开车的司机咳嗽了一声。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挂老婆的电话,也属实猛将,回去怕不是要跪榴莲吧?”
“哈哈,怎么会,她不敢。”
袁成杰眉毛一挑,我像那种怕老婆的人吗?
“哈哈,我懂,我懂。”
司机乐呵呵的,很擅长聊天。
袁成杰坐了一路的车,倒也不显得无聊。
万圣也没带上。
这一行,除了自己,就只有几个妖魂了……
庆城陈家。
陈贯林看着对面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陈家家主,我想知道唐明宇他们当时来你们家之后,又去往了哪里?”袁成杰问道。
这老家伙有点不对劲,已经病入膏肓了,身上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和死气。
陈贯林迷茫地摇了摇头。
“当时,在他们处理了我家中那捣乱的鼠妖之后,我就把他们恭敬地送出家门了。”
“在那之后,他们去往了哪里,我无从所知。”
“嗯,我知道了。”
袁成杰点了点头。
既然从任务雇主身上得不到线索。
那只有去庆城的捉妖司问问。
作为一城的捉妖师集中之地,就算没有人知道他俩的下落,但肯定会有一两条线索的。
“哎,等等……”
刚一出门,陈贯林突然开口喊道。
袁成杰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陈家家主?”
陈贯林面带犹豫,但还是鼓足一口气说道。
“往西边的方向,有一座废弃的郊外医院。”
“我曾听他们其中一人说道。”
“降妖除魔,为民除害……他们可能去了那边的废弃医院,去解决那里的灵异事件。”
陈贯林一口气说完,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微微喘着气,同时余光扫到袁成杰的脸上。
一脸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哦,废弃的郊外医院……还有灵异事件?”
袁成杰拔高音调,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
陈贯林暗中松了一口气。
“大师,你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
“这座废弃的医院,在十年之前,是庆城最出名,最有能力接收癌症病人的医院。”
“但后来。”
“医院中,发生了一件怪事,还导致死了很多的人,因此这座医院被废弃至今。”
“但每年都有因好奇前往这座医院,从而导致消失的人……所以,我猜测你的朋友可能也去了这座医院,以至于也不见了?”
说完。
陈贯林还用余光,去扫袁成杰的表情。
袁成杰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
“唐明宇这厮确实一个是爱凑热闹的家伙。”
见袁成杰对此很感兴趣,陈贯林趁热说道。
“那个,大师,如果你的朋友真去了郊外医院,那可不能再等了……里面藏着的家伙可凶了,时间过长,可真就回不来了。”
“嗯?你对这个医院很懂了解吗?”
袁成杰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陈贯林愣了一下,随后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苦笑道。
“我半年前就查出了癌症晚期。”
“经过医生诊断,我还剩一个月的时间……而此医院,听说有能治疗癌症的方法。”
听完。
袁成杰愣了一下,怪不得此人身上有一缕死气。
陈贯林还在说着,“我对去废弃医院的路很熟,我给你带路!”
袁成杰陷入沉默,语气认真。
“我无法治疗你的癌症,也没听说过有医院能够逆转生死,把你的癌症治好。”
“更何况还是一家废弃了的医院。”
“这大概是一则传闻,而且据你所说,里面可能还藏着很凶,会害人的东西。”
“我可没有把握护着你。”
听完,陈贯林抬起头,一脸坚毅道,“本就病入膏肓,搏一搏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好,那你就带路吧。”袁成杰也不在意。
“好的,大师。”
陈贯林喜上眉梢,重新戴好帽子,跑到前面。
很快,陈家开出一辆豪车。
“大师上车,路途较远,先开车过去……”
“好。”
袁成杰点了点头,上了后座。
这是一辆改装过的豪车,无论是前排还是后排,都很宽敞,而且是加长版共有三排座椅。
上了车,袁成杰发现还有两个人。
陈贯林坐在副驾,开车的是一个中年人。
应该是他的专属司机。
陈家虽然只是庆城二流家族,但家族产业至少在100亿左右,实力方面肯定不差。
而后排,也就是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带着墨镜,在闭目休息的清瘦中年人。
“大师,这次我们是四人前往。”
“正在开车的,是我的专属司机,大树,他为人本分,负责开车和带一些日常用品。”
“而大师旁边的,也是一位降妖除魔的大师……”
陈贯林热情介绍了一番。
“你好,道友,我叫瞎道人,你怎么称呼?”
瞎子接过话题,并伸出一只手。
袁成杰看了眼,对方伸来白得跟泡了三年的手背,语气平淡道,“我有洁癖。”
“呃……”
瞎道人被呛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怎么称呼?”
“与你何干,我们不熟,不需要你称呼我。”
“你!”
瞎道人被气得青筋暴起。
袁成杰不理他,侧过头,打开车窗,吹着风,一副拒绝交流的冷淡姿态。
瞎道人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很不好,但无处发作,只能憋着,一路假装闭目养神。
“咳咳,咳咳咳!”
坐在副驾的陈贯林,用帕子捂着嘴一阵咳嗽,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