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国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石油战争以及之后的局势中,需要沙特的帮助。
获得沙特王室的完全信任,就等于获得了一个最可靠的盟友。
民主国家的政权每四五年就会更迭,而沙特的权力可以延续数十年,这样的投资非常值得。
结束沙特行程后,金正国回到了韩国。
他先去了姜大尉的办公室,主要人物已经在那里等候。
“辛苦了。看清楚沙特的风向了吗?”姜大尉问道。
“沙尘暴即将变成风暴。所以我才叫来了千敏静部长。”
能进入姜大尉办公室的人不多。
只有像戴蒙、戴维德这样的全球集团总裁或顶级说客才有资格进入,集团内部只有两个人例外:韩社长和千敏静。
千敏静从选举时就一直在为他们提供充足准确的数据。
因此,没有人会质疑她出现在姜大尉的办公室。
“我需要做什么?”千敏静问道。
“我们需要调查一些人。”金正国回答。
“这种事,姜大尉不是更专业吗?”千敏静有些疑惑。
“如果是调查韩国财阀家族,姜大尉确实更在行,但这次是调查沙特王室。”
咕咚,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
韩社长、姜大尉和千敏静都紧张地睁大眼睛,等待着金正国的下文。
“沙特的继承格局可能会发生变化。现任王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萨勒曼省长很快就会成为王储。”金正国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下一个顺位继承人就是萨勒曼省长,他成为王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还要调查其他王室成员?难道有人反对萨勒曼省长成为王储?”韩社长问道。
无论是财阀还是王室,继承之争都屡见不鲜。
所以韩社长会产生这样的误解也在情理之中。
“没有人反对萨勒曼省长。谁敢反对开国国王的遗嘱呢?”金正国解释道。
“那是什么原因?”
“为了违背开国国王的遗嘱。萨勒曼省长成为国王后,会打破兄弟继承的传统,将王储之位传给他的儿子,穆罕默德·本·萨勒曼。”
金正国花了30多分钟解释沙特王室的情况,包括父子继承和必要的清洗。
听完解释后,韩社长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泰宇集团要如此深入地介入沙特王室事务?如果事情出了差错,泰宇集团和沙特的关系将无法挽回。”
“反过来,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泰宇集团将与沙特结成牢固的同盟。”金正国回答。
“这是为了应对石油战争的计划吗?”韩社长追问。
“不,这是为了石油战争之后的计划。如果只是为了石油战争,就没必要制定这么危险的计划。”
这通常是国家情报机构才会做的事情。
泰宇集团要独自进行这样的计划,难怪韩社长会如此担心。
“只要在石油战争中表现出色,泰宇集团就能获得巨大利益。这还不够吗?”韩社长问道。
“不够。如果只是为了生存,当然足够了,但为了超越生存,掌握主导权,这是必要的。”
“我明白了会长您的意图。既然要做,那就做到完美。”
“我需要做什么?”千敏静再次问道。
韩社长需要被说服,但姜大尉和千敏静不需要。
他们只是在等待金正国的指示和命令。韩社长话音刚落,千敏静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们需要从沙特内部确认王室成员的信息。穆罕默德·本·萨勒曼会作为内部人员帮助我们,所以我们需要建立一个系统,让他能够轻松地窃取信息。”金正国指示道。
“在黑客程序中添加自动收集和分析信息的算法,并对内容进行加密,确保无人能识别,这样就可以了吧?”千敏静提出了解决方案。
千敏静并非浪得虚名。
她的问题解决能力比金正国见过的任何人都强,也是最快找到答案的人。
“我们需要查清他们的银行账户、隐藏资产等等一切。”金正国补充道。
“就算把钱埋在沙子里,也会留下电子记录。通过算法,可以将分散的痕迹串联起来。”千敏静自信地说。
“程序方面就交给千敏静了。不用太着急,今年之内完成就行。”
“一个月内就能搞定。”
千敏静起身离开了座位。
既然已经接到指示,就没有继续坐着的理由了。
她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开始编写程序。
“姜大尉,请你详细分析千敏静获取的情报。动用我们所有的关系应该可以做到。”金正国对姜大尉说道。
“您说的关系,是指国税厅和法律界的关系吗?”姜大尉问道。
“这次国税厅的关系会很有帮助。”
“我会通过完全倒向我们的人来进行。”
金正国也给姜大尉安排了任务。
现在,轮到给韩社长安排任务了。
“韩社长,请你和戴维德一起从外部收集信息。金融大厦里流传的消息就能提供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光是明洞那些高级酒吧里流传的信息就够装满一辆卡车了。交给我吧!”
骰子还没有掷出。
金正国开始在掷骰子之前,就确保结果一定是6点。
他必须操纵概率,让穆罕默德·本·萨勒曼成为王储。
……
沙特王室的问题是后话。
眼下,迫在眉睫的石油战争才是最关键的。
或许正因如此,连量子基金的桥治都亲自来到了韩国。
“金先生,你把持有的原油期货都抛售了。什么时候开始做空?”桥治焦急地问道。
“我亲自去沙特看了情况,他们很快就要实施石油增产政策了。请再稍等片刻。”金正国安抚道。
“为了这次行动,量子基金不仅投入了全部家当,还借了钱。每天都在累积利息,真是让人心急如焚。”
不仅是量子基金。
尝到克里米亚危机甜头的金融街所有金融公司,都已最大限度地筹集了资金。
钱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增值。
如果只是静静地放在那里,谁会把钱投给金融公司,而不是存在银行?
金融公司毫无动静,投资者们开始抱怨。
“请再耐心等待一下。”金正国再次安抚。
“我等不了太久,最晚到今年上半年。如果超过上半年,金融街的凝聚力也会减弱。”桥治语气强硬。
“请相信我,我会告诉你们最佳时机的。”金正国保证道。
桥治面带焦虑地离开了。
他都如此不安,其他金融公司的人更是可想而知。
大家的心里都像被火烤焦,只差一步就要变成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