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条利一眯起眼来:“呐,这么说倒也没错。说不定你们组织就是缺一个杀人的人呢?不过还是很遗憾,无论我那些事背后是否有黑衣组织的推手,我都不打算答应你们的条件。”
“这样吗?那可真是遗憾啊。”伊达航说着,脸上还配合地露出遗憾神情,可动作却毫不含糊,并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工藤新一又看了西条利一一眼,对方脸上是挂着笑的,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抬脚跟上伊达航,工藤新一只觉得自己心底有种隐约的兴奋感在。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想必距离最终决战的到来,也要相去不远了吧?
他们下一位要见的对象,少见地就在西条利一的隔壁囚室。
不过说是隔壁,实际上两边相隔的墙壁相当的厚实,尽最大可能杜绝了囚犯通过墙壁互通有无的可能。
工藤新一趁着狱警忙着开锁的时机站到降谷零身边,小声问他:“你还记得这间囚室里的罪犯是谁吗?”
“嗯……”闻言,降谷零扫了眼铁门上的牌子,稍加思索便回答道:“应当是那位叫做苍月夏代子的。没记错的话,她的罪名是受贿。”
工藤新一瞬间明白了降谷零脸上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竟然曾经是政坛新星吗……”工藤新一有些恍惚,“竟然连这种人也能——”
他说不下去了。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不过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据说她当初受贿金额极大,又造成了相当范围的不良影响,所以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
工藤新一抿唇不语,可心中却忽地疑惑起来。
苍月夏代子有很大可能是被黑衣组织所诬陷入狱,但倘若这样,她又为何会被放入这次的名单里呢?
一个已经失势十余年,又身负污名、与黑衣组织势不两立之人,她身上还有什么是那个组织所希求的呢?
就在此时,牢门缓缓开启。工藤新一便将自己的那些疑问先压在心底,和其他人一并走进门内。
苍月夏代子入狱时不过四十出头,但如今已经十几年过去,常年被关在狱中的她看上去甚至比同龄人还老上几分,俨然已经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工藤新一甚至有些担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还能否看清楚他们。
不过他很快就不这么想了。听到几人进门的动静,苍月夏代子睁开双眸,淡淡向他们瞥去一眼,话语却不亚于是投下一颗惊雷。
“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来意了。不过……你们现在,能够分辨出谁是不该被关在这所监狱内的人了吗?”
“是久违的全员到齐啊。”
宫野志保从实验室内走出来时,迎面碰上了作日常打扮的基德和服部平次,又听到对方出声调侃,不由得白了基德一眼。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喂喂,我说大小姐,太过严肃可是会老得快哦~”基德,或者该说黑羽快斗笑道,顺便附赠一个鬼脸。
眼见着两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斗起嘴来,服部平次不由得无奈扶额:“我说啊,你们两个怎么突然这么幼稚起来了?还有谁记得今天把我们叫过来是有事要商量吗?”
确有要事当前,拌嘴不过调剂,两人也就很快偃旗息鼓,和服部平次一道朝客厅走去。
世良真纯和赤井玛丽已经到了,正坐在一张长沙发上说着什么,见到宫野志保走过来,短发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朝她挥挥手,顺便喊她到自己那边坐下。
宫野志保当然照做了。尽管彼此间还保留着许多秘密,但得益于近来的磨合,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像初见时那样拘谨。
世良真纯更是对这个变成小孩子的表姐接受良好,在确认出门并无危险的时候就时常拉着她去逛街。
不过她们真正破冰,还是在宫野志保竭力隐藏的秘密被发现的时候。
早在回到日本之后,宫野志保便将目前研制出来的临时解药给了赤井玛丽一份,并特地嘱咐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强调如非必要千万别滥用药物。
赤井玛丽当时并没说什么,转眼就问了阿笠博士和工藤有希子,宫野志保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并在第二天拉着世良真纯来到宫野志保的实验室,
当即将她一直以来用自己的身体做样本研制解药一事抖搂出来,并坚决要求倘若解药的研究必须要有实验体,那么她也要贡献一份力量,而不能让她才刚成年的外甥女承担这一切。
那天之后,宫野志保和母女两人的关系便肉眼可见地亲近了不少,相处起来也再没了拘束。就像此时,宫野志保才刚坐下,便被世良真纯塞了杯热咖啡。
“表姐,你知道今天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世良真纯这句话立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眼下只有工藤夫妇和代表FbI的赤井秀一尚未到场,而其余人几乎都是被临时喊来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询问与赤井秀一和工藤有希子更加亲厚的宫野志保了。
女孩垂眸看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抿了抿唇。
“是跟黑衣组织有关的事。”她说道,指尖轻敲杯壁:“我们怀疑……那边恐怕要有动作了,只是并非针对我们。”
赤井玛丽几乎是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拧眉问:“你是说,工藤那边可能出事?但眼下他们所在的空间,不是没人能够进入才对吗?”
宫野志保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确定的,还是等一下一起解释清楚吧。”
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赤井玛丽便也不再追问,只是靠在沙发上思索起来。
眼见着气氛有些凝滞了,黑羽快斗忽地拍了下服部平次的肩膀:“呐,我记得你这次是不是跟女朋友一起来的?”
“不——还不是女朋友!”服部平次被他吓了一跳,黝黑脸庞都有些泛红,赶忙反驳道:“谁跟那个笨蛋是一对呀,是青梅竹马啦!”
“啊啊,随便啦,反正都差不多嘛。”黑羽快斗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掠过服部平次的“怎么可能差不多!”,继续问:“你没有告诉她要来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