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刚刚踏进院门就看到了那个一把年纪还在费力扛起一棵巨大冷杉树的人。
“你在做什么,快把它放下,放下!”她跑上前去用力挥舞胳膊,利用漂浮咒将大树安稳地竖在了院子里。
“回来了,”老头笑盈盈地看着她,“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什么?喜欢看你被它压进雪地里吗?”艾瑞斯没好气地说。
“你这孩子!我不过就是活动活动,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这一棵可是我跑遍了背后那片林子精心挑选出来的。瞧着吧,一会再挂上些闪亮亮的星星和彩灯,一定好看极了。恩?”
大雪还在飞舞,雪花打着旋地落到老头的肩上。
“好看好看,我真是喜欢极了。”艾瑞斯拉着他朝屋里走,“快进来吧,外面冷得很!”
屋子里的壁炉烧得很旺,像是知道她会在这个时间回来而特意准备的。
“怎么没见你带上一点行李?围巾也不戴上一条,我瞧你脸都冻红了。”安德鲁说。
“围巾,”她的表情有些失落,“围巾没了,烧坏了。”
“烧了?”安德鲁有些吃惊,那是维多利亚留给她的最后一条了,而且这孩子看起来……有些伤心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过去快十年了,就算她母亲织得再多也总有被耗完的那一天。
于是他拍了拍艾瑞斯的后背,“没关系,你祖父我给你织一条!只要你乖乖听话,也记得喝药,”
“你?”艾瑞斯疑惑的回头,“就怕我把这一壶齁苦的药全都喝完,你也织不出来。”她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安德鲁,”
“叫祖父!”
“祖父。你快帮我看一看,这一次我在霍格沃兹里熬的药好像格外的苦,可我明明就是按照流程做出来的,不应该是这种味道……”
“怎么回事?”安德鲁面上不显,心里却很在意,“拿给我看看。”
当他接过瓶子闻了闻,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你说这是你熬的?”
“是…是啊。”艾瑞斯的眼神有些躲闪。
只用一眼他就看明白了,他的孙女没说实话。“有问题,出了大问题。已经喝了多少了?”
艾瑞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斯内普给她煮错了?!
“我,喝了好一些了。怎么了,这药不对?”
“你惨了——!”他大叫一声,吓得对面的人差点跳起来。
“安德鲁!”
“不行,你快点跟我说实话,这药到底是谁熬的,我也许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有这么严重?不应该出问题才对,他是那的魔药课教授……”
“魔药课教授?”安德鲁打断她,眼睛里已经闪过了暗光,“是霍格沃兹里的教授替你煮的?他知道你在熬什么药?”
艾瑞斯不明白他的试探,只以为这壶比平时苦上许多的安神药是真的出了问题。
“也不能算是他熬的,只是因为我在半途睡着了他才替我看了一会。安德鲁,这药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要是你跟我说实话我还能分辨分辨……”他说道,“比如,他有没有看到你的药方,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万一他对你起了坏心思呢?”
“怎么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艾瑞斯说得很肯定,“药材都是我自己放的,斯内普只是问我在煮什么,我回答说是安神汤。后来他过来看了看,对Дpakohьr тpaвa有些感兴趣,还找我要了一些作收藏。再后来我好像睡着了,他替我熄了炉火。”
“斯内普?”安德鲁若有所思,“你说他是教魔药课的?”
既然是魔药课的教授,说不定已经被他知道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没说?
此刻的艾瑞斯已经有些着急了,“到底怎么样,这药难道真的熬错了?”
“当然没有!”他不耐烦的说,“这药没问题,就是苦了一点。也许是各人的手法不同而已。”
“那你…那你问我这么多,吓得我还以为要被人毒死了——”她大叫道。
“谁叫你这么不当心?在外面熬药还敢睡着!”安德鲁也嚷起来,“要是你说的这个斯内普起了坏心,真的给你下点毒药难道你还会知道吗?”
“又来了,我说了他不是那种人!他宁愿自己被咬伤了腿也要锁住那只大狗,要不是我及时地拔……”
她又立刻闭紧了嘴。
“你及时?你及时什么,”安德鲁盯着她,“说呀你及时干了什么?”
“我要上去换身衣服,”她抬高下巴露出嫌弃的表情,“身上这件都被落雪浸湿了。”
“你给我等一会,”
可是没人听他的。
“艾瑞斯,说完它,你在霍格沃兹都干了什么?”
可是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快了,像是在飞快地逃离。
“艾瑞斯,艾瑞——斯!!”
安德鲁在楼下气得直喘气,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又干了什么?!
…
“尼可勒梅,尼可勒梅……”
霍格沃兹图书馆里,哈利和罗恩凑在一起。
“这里我们已经翻了一百遍了,根本没有尼可勒梅。”哈利泄气地说。
罗恩也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书本,“难道我们真的要去赫敏说的那地方找?”
“不可能,”哈利摇头,“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得去,就算进去了,也很快就会被费尔奇和他的猫发现的。”
他原本还想往禁书区望一望,可是当他看到那身漆黑的袍子从走廊里飘过时又立刻收回了视线。
“别说了,罗恩。斯内普来了……”
“哦,我真是搞不懂,”罗恩小声嘟哝着又重新翻开了书页,“圣诞节为什么也要在学校里走来走去,不回家吗?”
斯内普不耐烦地推开空教室的大门,巡视一眼之后又飞快的关上。如果不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吩咐……他才懒得在这晃来晃去。
因为今年留校的不止是他,还有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