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樊有成虽然不会做饭,但是这几天跟元元和宵宵也熟悉了,看孩子倒是越来越在行,他手里拿着两个小橘子,给兄妹俩表演着空中交替接球,把兄妹俩吸引的眼睛一眨不眨。
而楚姨则是猜测樊花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
兄妹俩见到樊花二人回来后立马抛下了樊有成,蹑手蹑脚地扑向樊花和赵一路,让两人抱抱。
樊花和赵一路一人抱起一个小团子,举得高高的,屋里立马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
第二天,几人早早就起来收拾了,樊花把两个孩子交给楚姨,自己则里里外外安排着,俗话说破家值万贯,果真没错,虽然才住了一年多,但这一收拾东西还真不少,光两个孩子的衣服、褥单、玩具等就装了两个大包袱。
也幸好有赵一路和樊有成两个苦力在,樊花基本只负责收纳和指挥就行,其他的基本不用她动手。
赵一路带着樊有成开车拉了三趟,才彻底把要搬的东西全部运完。
樊花打算军属院那边安顿好后就开始帮樊有成找店铺,这里樊有成应该也住不了几天了,所以只给樊有成留了套简单的铺盖和一些最基础的生活用品。
最后樊花又给了樊有成些钱,才带着两个孩子和楚姨一起去了军属院。
早上赵一路和樊有成来的那几趟,军属院不少人都知道了一营二连的新连长赵一路要带着媳妇和孩子来随军了,不少军嫂好奇的过来看。
毕竟赵一路从调到羊城部队后就是这里的名人,因为他的表现太过出挑,一过来就打破了好几项羊城部队的成绩记录,深受首长的喜欢。
就连军属大院的很多军嫂们也都听自家老爷们提起过赵一路,所以俩人一下车,就有不少军嫂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了。
樊花抱着宵宵,赵一路抱着元元,楚姨拎着樊花的随身包跟在后面,几人笑容满面地回应着各位军嫂的招呼。
昨天在门口见过樊花的热情军嫂叶秀兰最先上前说话,“呀,樊妹子,你和赵连长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啊!看样子还是对龙凤胎,你们可真是好福气哦,看这俩孩子长得,可真是漂亮,我都没见过比他们还好看的孩子呢!”
一营营长媳妇张季红也立马上前说道:“可不是嘛,不过看到赵连长和大妹子俩人长得都这么标致,就能理解他们生的娃娃为什么能这么好看了!”
……
军嫂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基本都是善意的问好,而昨天曾见过一面的那个有些尖酸刻薄的赵晓燕虽然也在,但是默默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开口说话。
樊花直接笑着回道:“各位嫂子们,今天我们刚搬过来,家里还很乱,就先不请大家进去坐了,等收拾好后再欢迎各位嫂子们来家里坐坐啊!”
军嫂们笑着应着,叶秀兰带头热情说道:“赵连长,樊妹子,你们刚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们啊!”
“就是,就是!以后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有啥需要随时说话!”张季红作为赵一路直属领导的媳妇儿,当然要帮自家男人关心下属,也开口道。
樊花笑着点点头,大家这才转身离开。
但在众人转身离开时,樊花看到了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女人,她站在人群最后边,穿着军装,长得还算标致,就是身材有些太扁平了……
俩人视线交汇,樊花从她眼里感受到莫名的敌意。
等众人都走后,樊花才问赵一路:“一路,刚刚站在最后边梳着麻花辫穿着军装的年轻姑娘是谁?”
赵一路一脸茫然,疑惑问道:“刚才人群中有你说的这个人吗?不都是军嫂吗?”
樊花见赵一路这样,也明白他肯定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姑娘,便没再多问,打算先把被褥铺好,让两个孩子先午睡。
等樊花刚把孩子们哄睡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些动静。
樊花疑惑的出来看,只见几个小兵过来帮忙推了不少青砖和红泥进来,赵一路张罗着他们把砖卸在墙角处。
樊花走到赵一路身边,想问问这是准备做什么。
几个小兵见到樊花皆是一脸地不好意思,呲着牙傻笑。
樊花友好地笑着朝小兵们点点头,开口问赵一路,“一路,推这么多砖和红泥到院子里做什么?”
“我打算在西侧的墙角处,修一个小厕所和洗漱的地方,这样以后会更方便一些。”
他早就看出来了樊花喜欢干净,也听樊花讲过四十年后的生活,所以早在昨天樊花感慨上厕所和洗澡不方便时他就琢磨过了,想往院子里修一间厕所和洗漱间。
只不过这个年代下水道还不成系统,这里又是平房,只能修旱厕。
樊花闻言很是惊喜,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希望在家里就能上厕所和洗澡。
于是立马兴奋问道:“可以修吗?脏水和粪便往哪里排?”
赵一路笑着拉着樊花的手来到房子西侧的空地处。
解释道:“虽然我们的院子是家属院最小最偏僻的,但也幸好咱这房子是在最后一排的最西侧,你看这一片正好是荒置空地,我打算顺着墙往这处空地处挖一个化粪池,并用硬石板盖好,这样等每隔一段时间清理一次就好了。”
“至于洗漱间,我想在西侧墙角的水龙头旁边修一间小房子,再在房顶放一个涂满黑漆的大铁桶,并用管子把水引到房顶,铁桶底部外装个连接洗漱间的水管。”
“家属院的水龙头不会一直有水,只有中午和晚上会放水,这样我们平时可以用水桶来储水,等天气再热些,就能借助光照把桶里的水晒热,到时候就可以直接洗澡了。”
“而洗漱间的排水就更好解决了,我会往地下埋个管子,在这个地方挖深一点,把脏水直接排到地下。”赵一路一边说着一边给樊花指着方向。
他讲地很细致,樊花听完后就明白了,不由对眼前这个男人更加佩服起来,“赵一路,你怎么想的这么周到!”
赵一路笑着摸摸樊花的头,“军属院的生活还是苦了些,我只能尽可能的让你过的更舒服点,但和你之前的生活还是比不了,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樊花扬起脸笑的很灿烂,“一点都不委屈,有你在,在哪里日子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