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观众席中爆发议论的同时,曹烨也饶有兴趣的问道“各位道友,以为这场比斗,最终谁可获胜啊?”
白妍道“晚辈不知,观此二人比拼肉身战力,似乎处于势均力敌之态,实难判断胜负。”
独孤松道“我看此战,玄昱有些被动啊,虽然每次都堪堪躲过了致命的攻击,但却始终处于被动的防御、躲避状态,守势终不能久持啊。”
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猜测或推想,似乎没有一人的见解能令曹烨满意。曹烨对众人的看法不置可否,微笑着对贺曦说道“贺道友,我素知你极善近战,恐怕此战胜负和场上的局面只有你能给我们讲解清楚了啊。”
贺曦笑着说道“道友谬赞了。既然曹道友点到了老夫,那老夫便简单说说,不足之处还望各位道友海涵。”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卖关子,你就说我那大孙子能胜不能即可。”王世安没好气的说道。要说关系胜败,恐怕在场众人也就只有他最为关心王玄昱的胜负情况了。
贺曦也不恼,笑着用手点指了他一下,才开口说道“先说这姓黄的小子,目前主攻,且攻势迅猛,讲求的势大、锤猛、锤力叠加且威能暴涨,占尽了此战的先机;再说玄昱这小子,目前主躲,但确是躲中伺机反攻。玄昱讲求的出招精准、身法如风似电,轻盈而急速,虽然看似被逼入绝地,但这绝境却也是王玄昱反败为胜的契机。因此仅从目前战局来看,两人胜负之数五五开,实难分辨。”
“你这不废话么?唠叨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王世安没好气的贬损道。
贺曦则又是笑了一笑,说道“王师弟这是心急难耐啊?那愚兄也不卖什么关子。方才所言确是当前战局的实情。但以贺某来看,此战若无其他变数,玄昱必胜。原因无他,诸位请看,那黄姓青年虽然攻势迅猛看似占尽优势,但此战法却极其的消耗体力和法力,其若不能短时间取胜,随着时间推迟,其必现败相。此战至此已有半个时辰了吧,诸位若是细察,那黄姓修士的攻势其实是比之前弱了些许的;再说玄昱,看似他左躲右闪狼狈不堪,但其攻击和躲闪往往均是因势利导、借力打力,因此其法力和体力消耗较黄姓修士会低上许多,对战时间越久,玄昱的优势也就越明显。且玄昱的攻击极其的精准,虽然对战至此,玄昱反击此时相对来说也是极少的,但其每次反击都会造成那黄姓修士攻势受阻,若那黄姓修士力竭时被玄昱抓住机会连续反击,则其必败无疑。”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就冲你对玄昱的信心,回头我送你一壶七灵酒。”王世安美美的喝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后说道。
同时那曹烨似乎也十分认可贺曦的判断。然后又问道“谁来说下,这小子的修为境界怎么回事啊?不是都说他是炼气修士么?此刻怎么是筑基一层巅峰境界了啊。”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却是无一人能解释的清楚。反倒是在观众人群中,不少人也在疑惑王玄昱的境界。有人说道“这不是都说仁王是炼气三层修士,并且重伤濒死么?今日看来,他不仅龙精虎猛,且修为竟是筑基初期,这是为何啊?”
也有人说道“这也就对了,他之前力战众修士而不败,想来应该是隐藏修为扮猪吃虎所致吧。”
但也有人说道“这不可能。至少在其渡雷劫前修为确实是炼气三层。即便是渡雷劫后修为提升至筑基期,那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不合常理啊。”
终于有一人开口为众人解惑道“诸位莫要猜测了。小弟原是北化岛姜家的护卫。那时便经常见到这位仁王大人的。你们忘了仁王大人极善药浴之术?当时仁王大人每次修炼都会把自己搞得辩体鳞伤,生命垂危,然后由药浴医治。所以这仁王殿下平时重伤濒死,但如今修为提升如此之快,想来就是仁王大人始终都在拼命修炼之中,只是无人知晓其中玄机罢了。”
这番对话,自然也落在了曹烨等人耳中,这也算是变相的为众修士解除疑惑。
就在这时,场上战局却异变陡升,就见那黄姓青年狞笑道“王玄昱,我知道你的威名,也晓得你的手段。你往日与人对战均是近身厮杀,所以我今日才会选择与你近战,目的就是在你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你。不过大出我意料的是,你果然在近战上有些手段,竟能与我战至平手。不过若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取胜,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就在说话的末尾,其口中灵光一闪,一道流光便冲着王玄昱面门激射而去。
“变招?”王玄昱和围观众人都惊呼出声。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偷袭,恐怕王玄昱这次凶多吉少了。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玄昱面前出现了碗口大小的白色光团,这流光打到了光团上之后直接分成了两个,并从王玄昱头部左侧和右侧激射了出去,并未伤到王玄昱分毫,且那两道流光在飞到王玄昱身后时,其中一道直接碎裂消失,另一个则是灵性大损的样子。
“出现了,又是这招,这究竟是什么逆天的招式?”围观众人纷纷激动的吼道。而黄姓青年对此结果也是大惊。不仅如此,他明显感应到自己的法宝分成两个后威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于是飞快的撤了回来并握在手中,这时王玄昱才看清,那流光竟是一柄折扇。
大战至此,王玄昱与那黄姓青年终于分开,并间隔了有三丈距离静静地站立不动,相互僵持在了那里。
至此,围观众人心中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些,王玄昱则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而那黄姓青年表情有吃惊、有怨愤,但更多的则是心疼。之所以如此,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境界上的优势可以稳压王玄昱,并打算要好好羞辱王玄昱一番,但不曾想在近身对战时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锤法不仅未能建功,反而还被王玄昱屡缕反击得手,且王玄昱每次反击击中他身体时,虽然攻击力度不大,甚至可以说不会对其皮肉、筋骨造成损伤,但却会莫名的导致其法力运转不畅、力气受阻、速度下降,从而迫使他要耗费更多的体力和法力来维持双锤刚猛的输出,这样一来他明显感到长时间耗下去自己必然吃亏,于是便以自己结丹后刚刚凝练出的本命法宝偷袭王玄昱。结果偷袭非但没有成功,反倒使得自己本命法宝受到了损伤,同时牵连其自身也受了不小的暗伤。这怎能不让他心疼。一场原本属于自己的占楼锋芒、镇压王玄昱的战斗竟然是以自己吃亏迫不得已的结束了初期的对战,这怎能不让他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