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天,雷总,我倒要问问你,你是何意,竟让我去当替死鬼?”白米梵一想起此事,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你这不活得好好的,我看你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点菜的钱从哪儿来的?”雷总看出了一些明堂。
“那是我福大命大,及时醒了过来,白白浪费了我一件替身的宝贝,害得我损失惨重,你必须得补偿我,正好点菜借支的钱也该还了,给我打两万块钱过来吧。”
白米梵的【千变万化】效果尚在,随机应变能力是平时的五倍,雷总哪能难倒他。
“你这穷酸小子,还替身宝物。罢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想觊觎你的秘法。跟我说说我包袱的事儿。”
雷总见追问不出漏洞,就马上转了回来。
“我哪晓得你的什么包袱,出事那天,警察一来,就把我们统统带出了号子,分头审问去了,你的包袱肯定是被刑警给拿走了。”
“我去刑侦队搜查过了,我放在包袱里的一块玉简不翼而飞了,这些刑警都是肉眼凡胎,哪里能识别那玉简是什么东西。”
“我真没拿,不信你搜?”白米梵一脸的无辜表情。
"搜你的头,我叫醒你之前,早已搜过了。"
雷总见问不出半点线索,有些失望了,他倒是认为白米梵没说假话,因为在号子里,玉简是无法藏得住的。
他绝对想不到,玉简被白米梵炼化了,就在他的识海里,如果真的搜他的头,就搜了个正着。
"警察中,也不都是肉眼凡胎,我被抓的时候,就见到了派出所有一个同道中人。"白米梵忽然想起了。
"在哪里见到的?"
"药鼎堂"
"哦,你没看错?我在市里待了这么久了,只知道特情科有,其他部门还从未见过。不好,被你说中了,真的有!"
雷总身子一跃,人就如飞鸟般穿过号子高墙上的那扇窗口,眨眼就不见了。
紧接着一道魂力扫了过来,吓得白米梵不敢动荡半分。
过了半个多小时,白米梵才敢缓缓转身,心中暗自思忖:“看守所何时竟来了一位高人?该不会如此凑巧,是专门来防备我逃离的吧。”
“雷总的话,万万不可全信,昔日还信口胡诌他才二枝境界,现今却能飞行如此之高,依江前辈所言,至少也得是三枝以上的境界了。”
“他所属的组织不知是何方神圣,若能将自己救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至于出去后的事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白米梵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次日,又到了点餐的时刻,白米梵唤住麻二,朗声道:“今日点四个荤菜两个素菜,给大伙改善改善伙食。”
他此言一出,全号子里的人皆兴奋得手舞足蹈,就连一向与白米梵不和的刁九,也一个劲地夸赞白米梵的好。
“老大,莫非您有什么喜事不成?”麻二好奇地问道。
“在这地方,能有何喜事可言?除非是能即刻回家的,咱们这些人怕是没有吧。多叫几个好菜,也不过是让大家高兴高兴罢了,别想太多。”
白米梵深信雷总定然不会让人失望,果不其然,点餐的球哥来了。
“麻二,你们老大家里是不是发大财了,打了两万块钱进来。”球哥满脸羡慕地说道。
“啊,这我可不知,不过老大刚才说了,要多点几个菜。”
麻二这才恍然大悟,知晓了老大让他多点几个菜的缘由。只是他有些疑惑,老大并未出去接见,怎会知晓有钱进账了。
“好呀,随你们点。”球哥笑道。
他转而又压低声音对麻二说道:“你们可得小心了,新来的所长可厉害了。”
“什么意思?”
“他能洞悉你的心思,今早,雄哥耍了个小聪明,就被抓了个正着,关禁闭去了。”
白米梵在房内听到球哥这般言语,心中便已明了,昨晚扫过来的那道魂力,必定是这位新来的所长所为。
“真烦,晚上不行,白天亦不安全呀,先观察一下再说吧。”
果然,未过多久,一道魂力如幽灵般扫了过来,这一天那魂力扫了数次,毫无任何时间规律可言,完全是随心而发。
“看来这里已被人盯上,不知是否是因为雷总的缘故。”
白米梵只好无奈放弃修炼,一心等待雷总的安排。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仅见过一次曾律师和二审开庭,雷总那边却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半点消息。
这天,进入十二月初,天空阴沉沉的。
傍晚时分,忽然飘来细细的雪点点,寒冷的风刮进号子里,冷得个个缩起了脖子。
“刁九、宁十一,快去拿床不用的被子挂在风门处,挡挡那西北风。”麻二颇有经验,立即安排人手做事。
“平时年份,不是要十二月底才下雪吗?今年怎的雪来得如此之早?”王五疑惑道。
“也许有冤情吧。”朱八随口答道。
“朱八,你莫不是有健忘症?那是七月飘雪,才有冤情,好吧!”赫七不屑地呸道。
“哪来的那么多冤情,莫不是在演戏呀。”白米梵觉得甚是好笑。
他脱光衣服,仅着一件内短裤,如勇士般走出风门去洗澡。
“老大,不冷吗?”麻二叫道。
“水冲洗后,便暖和了。”
白米梵提起一桶水,如瀑布般往身上一淋,身上的热气往上直冒。
“哇,还真是如此,我也洗洗。”麻二叫嚷着,也脱衣去了。
在监舍的房上巡道上,站着两名狱警打扮的人,冒着雪,正看向九号监舍。
“陆科,这两个来月,我重点观察这个监舍,未发现丝毫的灵力波动,应当可以解除监控了吧。”
“李所,你再坚持观察半个月,若无异常,你便可撤了。”陆科长的眼睛如钉子般一直盯着九号,一动不动地说道。
“是!”李所心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终于可以逃离这枯燥乏味的地方了。
陆科长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白米梵的小腹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又如同雾里看花,说不清道不明。
“这人毫无灵根,可为何丹田里如此混沌?真是奇怪呀,还是去请教师傅为妙。”
“陆科,雷生抓住没有?他潜伏在此,难道就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李所问道。
“你不说,我还险些忘却,你明早带人进行地毯式搜查,将九号监舍再仔细搜寻一遍,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陆科长声色俱厉地说道。
“是!”
陆科长转身往回走,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局里的守卫简直就是形同虚设,竟然有人三番五次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特情科翻找东西,还盗走了几块珍贵的玉简。
从暗藏的监控中查看,来人的身影酷似雷生,这个雷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来无影去无踪,如此胆大包天,看来必须想办法将其解决了。
只是科里的实力实在有限,必须请求上面支援才行。
陆科长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走下了巡道,来到了大门处,一辆轿车开了过来,他朝李所挥了挥手,然后钻入车中,疾驰而去。
这时,白米梵全身如同紧绷的弓弦松弛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有姨妈的隐灵术,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翌日清晨,早餐后,来了十多名狱警,将九号监舍的所有在押人员带出。
雪仍在飘零,大地上已积了一些雪粒,众人心情沉重的拖着脚链,行走在雪地上,来到了看守所的一块坪地上。
"所有人都给我站好了,不准随意走动,搜身!"
一位狱警叫着,一挥手,立即上来两名狱警,对众人进行搜身,仔细的连菊花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