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小心的扶他躺下,给他按摩着胃脘,司马丹闭着眼睛,做深呼吸,过了一会吩咐道“保和丸”。
雨墨说“不急,不着急,你先歇一会,我用水给你化开,咱慢慢喝了。”
司马丹说“好”
黄昏的时候,王夫人带着杨蕙、雪梅、诸位奴仆回来了,一个个都脸也红了,嗓子也哑了,累成了狗,回来后发现陛下肖劲、雪松他们都没有回家,就连王令也没有回家,雨墨倒是已经让人把饭菜摆桌子上了,向王夫人交代,少爷知道你们辛苦,吩咐雨墨给你们编了草帽子。王夫人看到送到手上的草帽子,心里说这是催着我们明天在去啊。唉!既然开了头就有始有终吧,大家胡乱吃了饭就去睡觉了,因为都知道明天还得像今天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王夫人就被崔嬷嬷叫醒,崔嬷嬷说少爷吩咐的,大小姐您就辛苦几天吧,饭已经上桌了,干粮袋也准备好了。王夫人脑子就一个字,服。
头天去的众人,今天也继续跟着去,买水果,分水果,拉家常。杨蕙拿着手里的草帽子说“司马姐姐啊,我们可以编些纪念品送啊,总送水果也没意思的。”
王夫人说“编啥呢,荷包什么太费功夫,他们农民也用不上,白糟蹋了。”
雪梅说“用五彩绳,编平安手串吧,意思又好,又不耽误干活。”
王夫人说行“让那些家丁去送水果,我们这些妇女,在路边的大树下编五彩手串,遇到运送麦捆的农人我们就送给她们,送手串的同时也送水果,这么样啊。”
杨蕙说“好好好,就这样了,昨天去大田里头挨家挨户送水果,把我脚都磨出血泡了。”
雪梅说“我的脚也有啊。”
王夫人说“我这手提篮提的两手血泡啊,思锦和云锦都嫌弃我的手渣脸,都不让我摸她们们的脸了。”
杨蕙说“这个司马丹,把我们一个个指使团团转,累的要死,他倒好,躺在床上喝人奶,没天理,没天理。”
王夫人说“丹丹,喝人奶了,真的假的?”
杨蕙说“真的,崔嬷嬷跟我说的,她高兴什么是的,直念阿弥陀佛。”
雪梅说“我听到了也很高兴,人奶最是的滋补了,司马姐姐,你请来的奶妈终于发挥作用了。”
王夫人说“我也要念阿弥陀佛了,你们说说奶妈我都请来了,他小爷,就这么牛气,就是不喝,摔了多少碗,浪费了多少奶啊,那可是人血才化成的奶啊,偏偏我母亲和我相公就不让人家奶妈走,还让人家日日挤奶,这什么事啊。”
杨蕙心里说,什么事儿,司马丹的事呗,你们一个个都宠着护着,才纵的他这么无法无天的。既能作耗博同情,又能暗度陈仓偷送尸体,还忽悠我们出来,弄虚作假,给王令搏功名。真真机关算尽太聪明,怪不得是个美人灯,经不起风吹呢。
雪梅问“姐姐,司马哥哥身子怎么样。”
王夫人说“我听雨墨说,有起色了,最起码胃不痉挛了,今天大夫还会过来给他针灸,熏艾,昨天喝过奶,吃过药,睡了大半天呢。”
雪梅说“那就好那就好,司马哥哥说话可有意思,我怪想他的。”
杨蕙噗嗤笑了,雪梅问“你笑什么。”杨蕙说“我笑‘司马哥哥说话可有意思,我怪想他的。’你不怕你哥哥听到了吃醋啊。”
杨蕙说的拿腔拿调的,雪梅知道她在调侃自己,就用手里彩丝打杨蕙说“你真坏,我是那么说的吗?我是那么说的吗?”
杨蕙用手拦住,笑嘻嘻的说“你不是那么说的?你不是那么说的?你比我刚才说的更肉麻。”说完就躲到王夫人身后边。
雪梅被羞红了脸,作势要打杨蕙,王夫人拦住道“好妹妹,不要理她,她就是逗你的,你脸越红,她越高兴。”
杨蕙看王夫人这么说,也觉的还是不要闹了,毕竟人家王夫人是司马丹亲姐姐,是雪梅的嫂子啊。就求饶道“好妹妹我开玩笑,开玩笑的。给你打一下还不行吗?”
她这样雪梅也不好真打了,瞪了她一眼,说“干活,干活,活都没有干完呢,哪里有时间开玩笑。”
这边大夫已经拔出长针,也熏完艾灸,吩咐道“今天有起色,可也大意不得,还要卧床休息,吃流食。”
司马丹说声“是”,又拿出一块银子,吩咐雨墨送大夫出去。
雨墨回来看他已经起身在穿衣服,雨墨一把夺了过来,说“别刚刚好受点,就作啊,大夫的话是让你卧床,回去躺着去。”
司马丹说“我就出去一下,看看姐姐她们在干什么。”
雨墨恶狠狠的说“不行,别让我强行抱你回去啊。”
司马丹泄气的说“行行行,墨大爷厉害,我这就回去躺着,我这就回去躺着。”
雨墨贱贱的问“少爷,我想玉肚肚了,可以让我揉揉它吗?”
司马丹说“不行,它很烦你,你躲开,我要睡觉。”
雨墨说“那我就给你捶捶腿,你睡你睡。”
司马丹白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大夫开到药里头有助眠的成分,不一会司马丹就睡着了。
雨墨看他睡着了,就退了出来,做司马丹吩咐他做的事情。
司马安人卧房,司马安人正看着奶妈奶孩子,这时候,崔嬷嬷走了过来,司马安人问“怎么样。”崔嬷嬷说“针灸了,也熏艾了,喝了粥,吃了药,睡着了。夫人啊,这安眠丸起到了作用的。”
司马安人也说“起到了作用,我瞅着丹丹今天的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昨天白的吓人,今天至少不那么苍白了。”
崔嬷嬷说“这睡眠呀,就能让人体自动恢复,少爷病的这么重,跟他夜夜失眠有很大关系,吃不下,又睡不安,好人也得熬出毛病来。他又是个能扛的,不想您担心,硬扛着。现在能吃了,也能睡了,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恢复健康了,肯定是神清骨秀的精神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