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不停地打滑,傅书瑶浑身都在紧绷,哀求的说:“天佑,我真的不想学了,你让我出去吧。”
“你不是说过,要克服所有困难,做一名像水均益那样,名扬四海的记者吗?若是你连滑冰都无法学会,怎么有毅力去克服其他困难呢?”
慕天佑循循善诱。
傅书瑶的贝齿扣住了下唇瓣,沉默了小片刻,露出坚定的笑容:“你说的对,我不该那么轻言放弃。”
“这才是我认识的阿瑶。”
慕天佑微微一笑,缓缓地往后退了两步,抓着她的手说:“放松身体,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尖,然后慢慢的滑动,不要着急。”
傅书瑶按照他说的做,小心的往前滑动了两下。依然有些打滑,可有他陪在身边,不怕摔倒。于是,继续大胆的向前滑动。
慕天佑倒着滑,带着她向广袤的溜冰场中央前行。
渐渐地……
傅书瑶掌控了技巧,不用他拉着,也能笨拙的滑一段距离。慕天佑索性放手,在一旁护着她,由着傅书瑶大胆的学习。
两人甜蜜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淌到了晚上九点钟,慕天佑看着差不多了,对傅书瑶说:“咱们得回去了。”
“嗯。”傅书瑶握住他的手,依依不舍道:“明天还能来这里玩吗?”“当然可以了。”慕天佑抬手轻刮了她的鼻尖说,“不过,你不觉得千里迢迢来到瑞典,把所以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有点不划算吗?你真的喜欢滑雪,等回到国内,我带你去东北。那边又更美的雪景,和更
大的滑雪场、溜冰场。”
“好啊!”
傅书瑶抱住了他的胳膊,说:“慕先生,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小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傅书瑶笑靥如花,“我以后也要百倍千倍的对你好,谁让你是我老公呢。”
“这个不错,我举双手赞成。”
两人说说笑笑间,离开了溜冰场,换回了晚礼服的装束,他们折回大厅,舞会已经接近尾声,不少人聚在大厅里边喝酒边低声聊天。
慕天佑挽着傅书瑶的手,又介绍了几位跟他有往来的朋友。
傅书瑶看着这些外国人,有点脸盲,因为大多都是蓝眼睛、高鼻梁,唯一的区别是头发,或金、或棕、或银……不过干记者这一行,天生记忆力好,她还是勉强记得住了大部分。
宴会结束——
傅书瑶和慕天佑愉快的回到了卧室。
洗完澡,准备休息时,慕天佑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侧躺在床上,对傅书瑶暧昧的笑着说:“老婆,咱们算账的时候到了。”
傅书瑶被他饿狼似的眼神盯着,忽然有点不敢上床了,讪讪的说:“呃……我想起来了,我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
转身欲离开,慕天佑却抓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拉。
傅书瑶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了床上,迎上慕天佑灼灼的目光,咽了咽口说:“你别冲动,我很快就回来。”
“这么晚了,佣人应该给他安排了住处,他们都睡下了,你再去打扰不合适。咱们还是继续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吧。”
“慕天佑……唔……”
傅书瑶余下的话,没能说出口,被尽数堵在了唇舌里。
……
第二天。
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慕天佑从梦中醒来,一眼便看到了窝在他怀里,睡得酣甜的傅书瑶。
心头顿时像有温泉流淌过似的,变得暖融融的。
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深情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慕天佑格外的满足。
打从十六岁那年起,他没有一天是彻底放松的,因为他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时时刻刻保护自己的家人或战友。
他以为自己会那样不幸的继续度过余生。
可上天将书瑶安排到了他身边,何其有幸,能碰到她,并娶为自己的妻子。
余下的时光,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守护她的笑容。
慕天佑懒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傅书瑶看。
傅书瑶昨天晚上被累惨了,睡到日上三竿,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慕天佑那张熟悉的脸,她伸手捏了捏抱怨道,“你一点都不爱惜我,每次都狠狠地蹂躏,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吧?”
“嗯,血海深仇,所以,我不止这辈子要折磨你,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好好的‘折磨’你。”慕天佑说着,亲吻了她的唇角。
傅书瑶嘴巴还痛着呢,伸手把他挡开了,“别再来了,我现在浑身都在痛。你看看我这胸口、胳膊、脖子,全部都青了,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你家暴我了。”
慕天佑看着她莹白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眼底划过疼惜,昨天晚上自己的确太过孟浪了,没有把握好力道:“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哼,三天内不许碰我。”傅书瑶趁机为自己讨福利。
“三天太久了,一天。”慕天佑讨价还价。
傅书瑶摇头,“不行,两天。”
“好,成交。”
慕天佑捏着她柔软若无骨的小手,啪的击掌。
傅书瑶暗暗地后悔,自己退让了,如果能坚持的话,他肯定会答应三天。
嗯……不过,现在已经成交也没办法了。
“我去洗漱。”
傅书瑶掀开被子,走去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再出来的时候,对慕天佑说,“我去看看那个孩子。”
“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呀,多关心关心你老公。”慕天佑哀怨道。
这个腻歪的男人。
傅书瑶撅了撅嘴巴,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快步走出了卧室。
……
慕天佑目光追逐着她离开,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快速的下床去洗漱,打算一会儿陪着她多出去转转。
二十分钟后——
慕天佑从房间里出来,门口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天佑哥哥。”
他抬眸望去,见瑟琳娜穿着白色的礼裙,执着的望着自己,眉头不由得拧紧,“你又来找我干嘛?”
看到他如此冷漠的态度,瑟琳娜的心几乎要碎了。
他为什么不能正眼看自己呢?明明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默默地等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