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挂断电话,秋迪刚要说什么,电话就再次响起。
“阿信,我是雷蒙。”
“雷警司,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好关照?”
“关照谈不上,是有两件事事情跟你说。”
“好,说吧!”
“首先是昨晚屯门的事情,一次性死了一百多人,事情闹得很大,道上的人都说是你做的!”
“雷警司,你可不要诬赖我啊,绝对不是我做的,我可是守法公民。”
“行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就别扯淡了,我是要提醒你,下次做事情不要这么夸张,虽然都是矮骡子,一次死上百人,警方也是要做事的!”
“多谢雷警司提醒,我知道了,以后多注意,另外一件什么事情?”
雷蒙倒是没有乱说,平时警方不把矮骡子的生死当回事,前提是有人顶缸,死的不多。
之前就算上千人的火拼,也不可能死这么多,尸体都没打包,这是不行的。
“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已经准备把宋子杰调过来了,也联系了宋子豪。
承诺破获谭诚的案子,会把主要功劳分给宋子杰,但宋子豪要见你!”
“不是吧大哥,你们把我交待了?这不是穿红鞋吗?”
“阿信,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警察本来就穿红鞋。”
“我尼玛,搞我是吧?”
“绝对没有,是标叔说走嘴了。”
“呵呵,最好是这样,我去西九龙警署,还是定其他的地点?”
“不要来警署,你最近风头太盛,容易暴露,听说你在浅水湾买了别墅,正好我有朋友,在那边有一艘游艇,晚上一起出海好了。”
“可以,晚上我等你们电话。”
看着赵信再次挂断电话,秋迪懵逼了,又是靓昆,又是警方,又是杀了上百人的,什么情况?
“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信哈哈一笑,把秋迪搂过来亲了一口“我是底线比较灵活的好人,走吧,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散步。”
“我累了,想回去了!”
“也是啊,是我疏忽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赵信摸着下巴,露出一个稍显猥琐的笑容,气的秋迪拍了他一下。
刚回到门口,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门口,有一个长着梁家辉脸的男人,靠在车门的位置抽烟。
见到赵信回来了,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略显急促的敲了敲车窗。
车里的人听到动静,又下来三个,都主动把证件戴上了。
“赵生您好,我是中区警署高级督察李文斌,有一个案子,想要请您配合调查,不知道方不方便?”
“去警署还是在我家?”
“如果您家方便的话,当然也可以!”
“好啊,那就进来吧!”赵信打开门,牵着秋迪的手走进别墅,李文斌带着三个警员跟在后面。
到了客厅,让他们落座,拍了拍秋迪的手“冰箱里有水果,你去给警官切一些,端过来。”
“赵生,不用麻烦了。”
“客气了,大家警民合作嘛,你们给我面子,我也要给你们面子啊!”
“多谢赵生。”
“家里没有咖啡,茶叶还没来得及买,只能委屈你们吃水果了,说吧,想要问什么?”
“赵生,据说昨天你在屯门出现过,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逛一逛喽,我刚到港岛还不到一个月,见识一下港岛的风光嘛!
说实话很失望啊,到处都是矮骡子,鬼佬不给力啊,把香江治理成什么鬼样子了。”
观察四人的表情,李文斌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微微点头,剩下三个警察,则是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这说明一点,他们要么是本土派,要么是亲花派,绝对不会是香蕉人。
“最近香江的治安确实差了很多,主要还是警力不足,没有经费,我们也很无奈。
昨晚洪兴原屯门话事人恐龙的头马生番,还有上百的矮骡子,被杀死在拳馆,赵生知道吗?”
赵信淡定的点头“抱歉,我对矮骡子没有兴趣,除非是正当能够正当防卫,合理合法的杀他们,否则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四个警察都无语了,什么叫合理合法的杀人,这也太尼玛牲性了。
“赵生,江湖上都说是你动手的,不知道你怎么想?”
往沙发靠背上一靠,赵信一脸委屈“我靠,他们诽谤我啊,我赵信行的正,坐得直,遵纪守法,怎么可能无端杀人呢,是谁说的,我要告他们!”
生番:那我怎么死的?赵信:杀你是有理由的嘛!
“赵生别激动,我们只是收到风声,例行询问,您不要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只是这帮社团的人真是烦人,破坏港岛治安,还诽谤我,其心可诛啊!”
这时候秋迪也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了,弯腰放在桌上。
其中两个警察还多看了秋迪两眼,赵信伸手一拉,就把秋迪拉到怀里宣誓主权“吃水果,说是什么进口的,我也不太懂,我感觉水果这一块,还是北面的比较好吃。”
李文斌瞪了一眼刚才的两个警察“不必了赵生,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打扰了!”
“别啊,李警官,我有事要跟你聊聊,让其他人吃点水果如何?”
“好!”
两人来到一楼的露台,刚坐下,赵信就递出一根特供蚊香“这是我从大陆带过来的,一般人弄不到,你尝尝如何!”
李文斌接过来一看,没认出来,装逼失败,让赵信有点蛋疼“李警官对北面怎么看?”
点燃蚊香抽了一口,看着远处的海面,李文斌淡淡的开口“赵生的意思是?”
“你父亲跟黄炳耀熟悉吗?”
“很熟悉,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就好,我是从北面来的,刚到港岛就认识黄处长了,他是个爱国人士,你们呢!”
李文斌瞳孔一缩,有些后悔跟赵信出来了,因为吃不准赵信到底是什么人。
“赵生说得对。”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赵信摇摇头,抽完了嘴里的蚊香“跟李警官聊天很愉快,咱们后会有期。”
手里的烟头一顿,李文斌有点麻爪,他现在才三十多岁,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赵信前后的变化,让他忍不住多想。
同时对赵信的身份,也多了很多的猜想。
“以后我还有机会来赵生的别墅坐坐吗?”
赵信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文斌一眼“我还是很欢迎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