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清点,所有货被运上来了车。
“柚甜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ros长腿一迈上了副驾驶,十分骚包的对着左柚比了个飞吻。
左柚呵呵一笑,敷衍地摆了摆手看着车子开走。
给他当了一会儿导游,左柚有了一种拿起平底锅想和世界为敌结果把锅举起来打了个鸡蛋进去煎至两面黢黑的无力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帅哥话这么密。比那个念经的和尚还能啰嗦!
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而另一边的易家,卧室里传出的打砸声震耳欲聋。
佣人满脸着急地站在门口劝着:“大小姐你有话好好跟先生说,小心伤到自己啊!”
“砸!让她砸!边境外有多危险她不知道吗,就知道瞎胡闹!”门外站着的易父气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许给她开门,也别去哄她,否则立刻给我走人!
管家,把窗给我封死!”
“是,先生。”
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易清悦无力地顺着房门滑坐到地上。
在左柚和沈宴不见的第二天她就派人把度假村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又请了私家侦探,但都没找到二人的踪迹。
直到沈家出手,她才知道二人被绑到了境外。
她不敢想象左柚落到一伙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手上会怎么样,她只想立刻去带她回来。
然而她的亲生父亲却把她关了起来,美其名曰:沈家出手一定会把人带回来,她过去只会添乱。
可易清悦不敢赌,她无意间听到了小叔叔和沈家家主的电话,沈家会出手只是因为被绑架的人里有沈家流落在外的继承人!
手机收到信息,是沈喻白。
“悦悦你别担心,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们一个不少地平安带回来。”
两行字易清悦整整看了三遍,她冷笑一声将沈喻白拉黑。
几次深呼吸之后,她又把人放了出来,发过去一条信息:见到她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对方没有回复,应该是已经上了飞机。
易清悦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看着卧室内的满目狼藉发呆。
或许她是高贵的易家千金,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别人追求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机会她唾手可得,别人几辈子积累的财富或许只是她练手的一个单子。
可她又是最可悲的可怜虫,是用来装点门面的花瓶。
她什么也不是。
……
寨子里,左柚左手一只鸡翅,右手一只鸭腿,啃得不亦乐乎。
火堆里的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响,映照着苏暖暖白皙的脸。
左柚舔了舔嘴角望着她,总觉得她今天没憋好屁。
她一晚上盯着自己看了几十次了,眼中三分假笑三分得意还有四分期待。
左柚不明白她到底在期待啥,只觉得背脊发凉。
按照定律,这种情况下再不跑就要吃席了。
左柚三两下把野味吃完,期待地看向苏暖暖:“暖暖,你跟我一起去上个厕所吧,我好像要拉了,黑漆漆的我害怕~”
苏暖暖正在啃咬的动作一顿,心头一阵恶心,该死的,拉个屎还没完了。
她是千金小姐吗,上个厕所还要人陪,自己又不是她的丫鬟。
“柚柚你先去呢,等我吃完过来找你。”苏暖暖强撑着笑说道。
“那你一定要快来啊,啊不行不行,我要憋不住啦!”左柚一边叫喊着一边捂着肚子跑,毫不在意形象。
本该冲向厕所的左柚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拐了个弯,一溜烟蹿回了屋里。
“沈宴,我觉得我们必须得提前跑了!”她一边说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几块小金条和古董首饰往兜里塞。
觉得重又把古董丢了,只揣了两个小巧的首饰。
沈宴手里拿着两把枪靠近,“嗯,还知道枪怎么开吗?”
说着将其中一把别到了她外套内侧专门缝制的口袋里。
左柚拉上拉链一脸自信:“放心,我聪明着呢!”
“接应的人在码头,我们走。”沈宴也不问她为何突然提前了时间,只拉着她从后门离开,径直沿着规划好的路线跑进密林之中。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
夜风刮在脸上,左柚只觉得心脏跳得快要超出负荷,所有的感官在此刻被关闭,她能做的只有拼命往前跑。
可能是老天保佑,也可能是他们准备得足够充分,两个小时的逃亡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完全按照最理想的预设进行。
最后两千米,左柚跑得更快了。
“他们果然在那儿!快追!”身后突然出现的响动惊起了左柚一身冷汗。
左柚倏地停下来看向身旁的男人,望着沈宴笑:“沈宴,只要你活着我就还有希望,别担心,我聪明着呢!”
“什么?”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枪响,她倒地时将他亲手给她的枪放回了他的腰间。
身后的人群已经追了上来,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犹豫着是该对准站得笔直的男人,还是该对准倒在地上的女人。
“你们傻了不成!叛徒是她啊!”胖子跳起来给了旁边的人一巴掌,随后指向左柚:“难怪她天天嚷着上山捉兔子呢,原来是计划着逃跑!”
捂着伤口倒在地上的左柚贡献了毕生的演技,双目通红地瞪着沈宴,“我为什么不跑!你们都是杀人犯,我看到你们就恶心!”
“你!”胖子气得上前一步就要扇她耳光,却在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看向沈宴。
“齐先生,光是扇她一巴掌会不会太便宜她了,要不您亲自处理?”
“这哪用得着齐先生亲自动手,给她一枪就完事了,居然敢给外面悄悄送信,还画了我们的地图!”
“齐先生,就算她是您的女人也不能轻易放过她,她可差点害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啊!”
几个壮硕的男人边说边观察沈宴的神情,手中的枪已经上膛。
“放过?”沈宴冷笑一声朝狼狈的女人走去,黑色的短靴毫不留情地踩上女人的手背蹍了蹍,“背叛我的人,只取她一条命是不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