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拿上小王手里的钥匙,又一次走上了驾驶位。
小王在时瑜上车前,小声,“你再开快点?”
时瑜挑眉,手里的钥匙从左手抛到了右手,“谢谢你的提醒,我和其他人又没有矛盾,我不会的!”
房门关上!
这是辆军卡,小王和其他战士坐上了后斗,领导坐后排。
副驾驶坐的是一个时瑜不认识的人。
时瑜同他点点头,钥匙一转,开动。
坐后斗的同志们一个摇摆,小王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其中尤为的明显。
“你开车还不如她呢,忍忍!”
是安慰还是抱怨,小王不清楚,也不在意。
反正这个小人只开这一次,他怕什么。
“胡说,我比她开的好多了!”
几个同事脸上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的,“你少说几句,小心我们动手打你!”
说着举起了拳头。
小王才坐了一次后座,表现的如此的气愤,他们不知道坐多久了,要是追究小王,小王不知道挨多少拳头了。
小王这才注意到几人的脸色,讪讪,“她开的平路,颠的我早上的饭都快吐出来了,我开的肯定比她好!等她下车之后,我们可以给她几下!”
小王还是不承认,自己开车还不如时瑜这个还没有
众人闭眼,没看他。
脸皮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时瑜一脚刹车,军卡停在了京市最大的钢铁厂厂门口。
门卫见到这个大家伙,出来询问,“有什么事啊?”
坐副驾驶的同志跳了下来,“这是搜查令!!”
钢铁厂的门卫,也是从军队退下来的,回敬了一个军礼,“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
没得到回答,也不失望,“进去吧!”
打开了大门。
时瑜开着车直通钢铁厂仓库!
车斗的同志们一溜烟的下来,动作极快。
反正厂里的领导还没过来,公安局的人就进了仓库。
“你们干什么的!”
钢铁厂员工指着公安局的众人,眼里都是惶惶。
这里的公安都是老资格了,看到他们的脸色,怎会不明白。
“拷上!”
乌拉拉拉出一串手铐,“主动点儿?”
拿着手铐的公安看着钢铁厂仓库员工的带头大哥。
那人脸色灰白,把手伸前,“我自首!我举报,能不能减轻刑罚?”
带头的这个都放弃抵抗了,其他人脸色很是难看,可能是因为没想到这个大哥软弱成这样,看到带枪的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一个软骨头!
其他人相互看看,“我们主动认罪,我们主动认罪!”
有一个就有更多,大部分人都们多做抵抗。
废话,面对一群荷枪实弹的战士,谁敢直愣愣的往前冲。
这会儿只有五六个人还拿着铁棍站在原处。
“这是怎么了,哪能劳您打架?”
说着伸出手来,想同最大的领导握手。
不要问他怎么能看得出哪个是领导,问就是站位,问就是肩章。
“你们的人犯事了,我只能秉公处理!”
没伸出手。
那人也不恼,“可不可以提示的清楚一点?”
没有回答。
这下,钢铁厂这个看着就是领导的人脸色不好看了。
“你们做什么了?”
语气严厉,被银手铐铐着人的肩膀瑟缩一下,但没人回答。
“不说清楚,厂里怎么为你们奔走,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不要乱说话!”
时瑜:这就是能当领导的人吗,说得不清不楚的。
这不是威胁吧,不是威胁吧!
“这个也铐上!”
公安局领导立刻下令,“拷上!”
咔哒一声,动作行云流水,没超过三秒钟。
钢铁厂领导死死的看着时瑜。
时瑜转头,“老大,我好怕怕,他不是要报复我吧!”
说着害怕,脸上却没多少害怕的表情。
至少被时瑜带上手铐的人看来,对面的女人满脸都是嘲讽。
被铐上了,男人没多害怕,有人会捞他的。
除非他不害怕自己把他扯出来。
带上车的时候,男人意味深长的看时瑜一眼。
时瑜:这是又被盯上了?
嘿,我不怕!
转头就告领导,“老大,他是不是有后台,你看他,被拷着都不老实!”
男人听到了,公安局的同志押着,没能横时瑜一眼。
押着他的同志挨了这一下。
时瑜没看到,因为她还在告状。
“这是有后台吧,不然怎么能这么狂!”
对面的领导看时瑜,面上没什么表情。
内心活动可不平静。
看时瑜的外貌,还以为时瑜是个甜的。
看这架势,可能是甜头的黑芝麻汤圆。
嗯,怎么不是甜的呢!
甜得糊嘴。
时瑜说了好一会儿,对面被时瑜叫做老大的人才说话。
他的第一句不是回应时瑜的告状,而是问时瑜,“你和他有前仇?”
说着眼神示意了车的方向。
时瑜无辜摇头,“没有啊,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时瑜说的是实话,谁查,时瑜都是今天第一次见的这人。
有没有前仇就不知道了。
关进去把他的关系一拉,不就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前房主的小舅子,反正这人有很大的概率是有参与犯罪的。
听他说的,“想想你们的老婆孩子!”
啧啧啧,还以为是建国以前呢。
第二天,时瑜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果然,就是前房主的小舅子。
他的后台是哪个,没听房主说过呀。
啧啧啧,早知道有这事,就多问几句了。
买房的时候,光顾着看房子了。
嗐,也怪这个方子实在是长在了时瑜的心坎上,没办法。
公安局审讯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房主小舅子的那几句花话,被抓住的所有人有志一同的指认第一个缴械投降的人是贩卖钢铁的主使,连他自己也认。
反正,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第一个被拷上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穷。
“你说你是主谋,卖钢铁的钱在哪儿,你生病的儿子吃的只是平常的药,不算贵,你的工资买那些药绰绰有余!”
男人抬头看时瑜一眼,又低下头去,语气淡淡,透露着看透生死的意味,“你既然知道我有一个生病的儿子,一定知道我还有一个因病去世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