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人巍峨地矗立在养心殿外,宛如一位忠诚的侍卫,乾隆见状,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弯下腰来,轻声说道:“丫头,咱们该回去了,要是受了凉,你可得喝那苦涩难咽的汤药了。”
萧云向来是个坚韧的人,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唯独对那苦汤药避之不及,听到乾隆这么说,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瞬间往殿内飞奔而去。
乾隆望着前方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正是萧云,只见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迈着轻盈而又充满活力的步伐向前跑去,那灵动活泼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乾隆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慢点跑,千万别摔着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宠溺,仿佛生怕自己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吓到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
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乾隆的话音尚未完全消失在这寒冷的空气之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毫无征兆地降临了,只听见“哎呀”一声娇呼,原本跑得正欢的萧云不知怎的,一个不留神,竟然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可把乾隆给吓坏了,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迈开大步,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萧云飞奔而去,眨眼间便来到了她的身旁,然后迅速俯下身子,一脸焦急与心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她身上沾染的雪花。
“摔疼了没有?快让朕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乾隆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萧云。
面对乾隆如此紧张的询问,萧云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哭泣,相反,她抬起头,对着乾隆绽放出了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宛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般,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弘历,我没事啦,你别担心,我可是皮实得很呢,这点小摔打根本不算什么!”萧云一边说着,一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
可乾隆哪里舍得她受一丝委屈,心疼得不行,直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舍不得让她自己走一步,就这样,他们两人一起回到了养心殿内,乾隆随即吩咐宫女为萧云换上干净的衣衫,而他自己也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常服。
萧云则独自在一旁玩着那些可爱的玩具,而乾隆则坐在案前,认真地开始处理剩下的奏折,整个养心殿内,弥漫着温馨而又宁静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停留。
在那庄严肃穆的养心殿外,傲然挺立着一个由乾隆亲手堆砌而成的雪人,这消息如同一阵轻盈的风,迅速地在后宫中蔓延开来,且不胫而走。
在这后宫的纷繁喧嚣中,哪怕只是一丝最细微的风吹草动,只要与乾隆有所牵涉,各种传闻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起,且版本各异,让人眼花缭乱。
当这消息飘至长春宫时,永琏听闻后,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中,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羡慕的光芒,人人都传,他是皇阿玛最钟爱的嫡子,可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在面对皇阿玛时,他心中更多的是敬畏之情,于他而言,皇阿玛首先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后才是父亲。
皇后听闻此事后,自然心如明镜,定是萧云那调皮的丫头缠着皇上,否则的话,皇上怎会在这些年里首次堆起雪人呢?不过萧云那丫头着实可爱得紧,别说是皇上对她喜爱有加,就连自己也对她满心欢喜。
这消息也传到了慈宁宫,晴儿听闻后,心中涌起一股按捺不住的冲动,她渴望去一探究竟,看看皇上亲手堆出的雪人究竟是何模样,于是,她向老佛爷轻声请示后,便带着一众宫人,匆匆赶往养心殿。
在撷芳殿,即便永璜被禁足于此,消息却依旧能巧妙地渗透进来,宫人们进进出出,他听见他们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说什么皇上今日兴致颇高,竟在养心殿堆起了雪人。
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永璜心中自然明了,皇阿玛向来不会为了玩乐而做此事,若真的堆了雪人,那必定与那个小姑娘脱不了干系,他也曾打听过,得知那小姑娘名叫萧云,可除此之外,他对她一无所知,他至今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被禁足于此。
永璜的心中翻涌起无尽的愤怒与嫉妒,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是皇阿玛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长子,是第一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可他却从未体验过这般待遇。
他想不明白,若说皇阿玛陪着永琏堆雪人,他比不过嫡子,那也就罢了,毕竟嫡庶有别,可如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竟也能让皇阿玛如此上心,而他却始终被冷落一旁!这让他怎能不愤怒?怎能不嫉妒?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弃了一般,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那野丫头凭什么能得到皇阿玛的关注和喜爱?他究竟差在了哪里?这些疑问和不甘在他心中交织缠绕,让他的愤怒愈发强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养心殿
晴儿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艰难地跋涉而来,终于抵达了养心殿外,在那里,一个硕大而精美的雪人赫然矗立,仿佛是一段美好故事的见证者,这,难道就是皇上为萧云堆砌的雪人吗?晴儿的心中不禁涌起了深深的喜爱之情,她也很想要。
她在那雪人前伫立良久,才让养心殿外的小太监进去通报,声称自己想见萧云,小太监低垂着头,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进养心殿内,轻声禀报:“启禀皇上,晴格格在外求见,说是来找萧姑娘的……”
话还未说完,乾隆尚未言语,萧云便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立刻放下手中正把玩着的玩具,兴奋地喊道:“晴儿来了,快让她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