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长舒一口气,命案告破,总算能歇口气了。他偷瞄一眼身旁的岳灵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俏丽的脸上,更添几分动人。灵珊也正巧望过来,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柱,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岳灵珊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崇拜。
陈大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哪里哪里,都是基本操作,洒洒水啦~”心里却美滋滋的,比吃了蜜还甜。
正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赵县令那张肥头大耳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还跟着一脸不爽的马捕快。
陈大柱心里咯噔一下,这唱的是哪一出?
“陈大柱!你给我出来!”赵县令扯着嗓子吼道,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陈大柱和岳灵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赵县令,有何贵干?”陈大柱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死胖子,不会是来抢功劳的吧?
赵县令冷哼一声,肥胖的身躯抖了三抖:“你虽然抓住了凶手,但这案子疑点重重!你未经允许就私自调查,完全不把本县令放在眼里!还有,你那是什么破功夫,花拳绣腿!简直是胡闹!”
马捕快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陈大柱,你不过是个华山派的外门弟子,也敢插手县衙的案子?你这是目无王法!”那语气,酸得像掉进了醋缸子。
陈大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好家伙,我辛辛苦苦帮你们破案,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这俩货分明就是眼红!
“赵县令,我破案,是为了让小镇恢复安宁,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难道这也有错?”陈大柱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赵县令不屑地撇了撇嘴:“安宁?交代?本县令自然会处理,轮不到你一个江湖草莽来指手画脚!你这是藐视公堂,罪加一等!”
“藐视公堂?好一个藐视公堂!”陈大柱冷笑一声,然后慢慢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故意放慢动作,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就像一个猎人在戏耍猎物。他打开布包,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而是一沓厚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赵县令和马捕快都愣住了,这小子搞什么鬼?
“赵县令,这是我在调查过程中记录的详细资料,包括证人证词、现场勘查结果、以及我的推理分析。”陈大柱指着那些纸,侃侃而谈,每翻开一页资料,就像是射出的一枚利箭,直刺赵县令和马捕快的软肋。他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分析了每个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和可能性,再结合现场的蛛丝马迹,一步步抽丝剥茧,将真凶的犯罪过程还原得淋漓尽致。他甚至还用上了现代的逻辑推理方法,听得赵县令和马捕快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仿佛在听天书。
周围的群众原本对陈大柱插手县衙的事情有些不满,但现在,他们都被陈大柱的智慧和严谨所折服,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钦佩,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喝彩,随后喝彩声越来越大。这哪里是什么江湖草莽,分明就是一个断案如神的神探啊!
岳灵珊站在陈大柱身旁,她见赵县令刁难陈大柱,轻轻一笑,莲步轻移到赵县令面前,娇声道:“赵大人,大柱哥哥一心为了小镇安宁,您这样对他,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您一向爱民如子,肯定不会如此的。”她看似柔弱的话语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十足,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这波操作,秀得赵县令和马捕快一脸懵逼,也让陈大柱更加坚定要解决此事。
陈大柱讲完,现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赵县令和马捕快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原本以为陈大柱只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人家是真有实力。
就在这时,赵县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干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咳咳,陈大柱啊,你这记录虽然详细,但毕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赵县令眼珠滴溜一转,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陈少侠的记录的确详尽,只是这毕竟只是一面之词嘛!为了确保案件的公正性,本官觉得有必要重新审查所有证据,你看如何?”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陈大柱,心里暗自得意: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马捕快立刻心领神会,跳出来帮腔:“对对对,大人说得对!这脸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不是伪造证据,故意诬陷好人呢?”他斜着眼瞟了陈大柱一眼,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陈大柱心里冷笑一声:这俩货,果然没安好心!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曾经在华山派被同门欺负时的情景,那些被人冤枉、被人打压的画面一一浮现,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不过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道:“赵大人要重新审查证据,自然是合情合理。只是,希望大人能秉公执法,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蒙蔽了双眼。”他有意无意地瞥了马捕快一眼,眼神犀利如刀。
马捕快被陈大柱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梗着脖子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吗?我告诉你,我可是衙门的捕快,岂容你污蔑!”
陈大柱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他掏出小册子时,嘴角微微上扬,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们的把柄都在我手中’,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数据:“马捕快,你说你秉公执法,那请问,上个月张员外家的失窃案,你为何草草结案?还有,前不久李寡妇状告王二麻子强抢民女,你又为何置之不理?这些事情,我都记录在案,要不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马捕快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像涂了一层石灰似的。他没想到陈大柱竟然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了下来,这小子,简直是个活阎王!
赵县令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狠狠地瞪了马捕快一眼,低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他转头看向陈大柱,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陈少侠,你这是哪里话!本官一向清正廉明,怎么会徇私枉法呢?只是,这案子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啊!”
陈大柱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赵县令的虚伪之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围观的群众:“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是这小镇的居民,想必对赵大人和马捕快的所作所为也有一定的了解。今天,我就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早就对赵县令和马捕快的贪赃枉法忍无可忍,如今看到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自然是激动不已。
赵县令的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瞪了陈大柱一眼,拂袖而去,马捕快灰溜溜地跟在后面,像条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破了小镇的宁静。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县令大人留步,朝廷钦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