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悦周旋:阴谋环伺
陆晨和朱悦转身快步走进警局大厅。他们知道警局也并非绝对安全,但此刻只能暂避。身后危险如影随形,踏入大厅时,紧张氛围瞬间笼罩全身。警局大厅内的空气令人喘不过气。
陆晨站在朱悦身边,平日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脸上布满严肃神色,眼中光芒锐利如刀,扫视着周围。朱悦的心砰砰直跳,手心出汗,指尖发凉,她处于极度紧张之中。大厅里来往的警员脚步匆匆,低声交谈,但这些声响被阻隔在外,无法冲散压抑氛围。朱悦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警员,感觉有些目光不善,带着窥视。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打破宁静,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锃亮的男人走进来。他径直走向陆晨和朱悦,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眼神却过于精明,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您好,陆先生,朱小姐,”男人伸出手,声音尖细,“我是受您的委托人陈先生之托,前来处理法律事务的律师,我姓张。”说话时眼睛在两人间来回游移。
陆晨没立即伸手,目光像锋利的刀锁定对方,嘴角勾起嘲讽意味,“律师?我似乎没委托过律师。”
张律师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您可能记错了,是陈先生委托我的,他担心人身安全,希望我提供法律援助。”
朱悦站在一旁,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这个张律师像枚点燃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紧张气氛。她暗暗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担心陆晨会冲动。
这时,陆晨嘴角弯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伸出手和张律师握手。冰凉触感让张律师一怔。
“那真是有劳张律师了,”陆晨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不过,谈正事之前,我有些细节要和张律师好好探讨一下。”
张律师笑容消失,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他意识到低估了陆晨。
陆晨握着张律师的手,力道逐渐加重,张律师笑容渐被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取代。
“张律师,你说你是陈先生委托的,可据我所知,陈先生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不方便与外界联系。”陆晨声音低沉,每个字像钉子敲击在张律师心头。
张律师眼神闪烁,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这……这只是个小误会,陈先生的家人……”
“家人?”陆晨打断他,嘴角勾起冷笑,“陈先生的家人在警方保护下,怎么会委托来路不明的律师?”
陆晨每说出一个细节,张律师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的警员从疑惑转为恍然大悟,不禁对陆晨投来钦佩的目光。陆晨说完,加大手上的力道,猛地将假律师拉向自己,然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抓住他!”陆晨一声令下,周围警员一拥而上制服假律师。
紧张氛围消散,陆晨和朱悦相视一笑,成就感油然而生。但朱悦没沉浸在喜悦中,她走到陆晨身边低声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马上转移陈证人。”
陆晨有些惊讶地看着朱悦,点头同意。
“陆晨,我们走。”朱悦声音在走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陆晨快步跟上,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和闪烁的灯光。
突然,一阵急促电话铃声打破宁静,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声音:“他们已经离开警局,准备拦截……”
昏暗的小巷弥漫着潮湿和腐败的气味,逼仄空间里脚步声回荡,如同死神缓慢而沉重的呼吸。朱悦紧紧抓住陈证人的手,手心湿冷,指尖冰凉。陈证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惊恐,身体微微颤抖,像待宰的羔羊。
巷口突然出现几个黑影,高大魁梧,他们裸露的臂膀上纹着张牙舞爪的恶龙,眼睛里透着嗜血的光芒,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凶器,凶器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血红色光芒,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尘都被震得飞扬起来。打手们步步逼近,狞笑着,如同野兽盯上猎物。
朱悦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咙,但她的眼神透着决然。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了陈证人一把,陈证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前飞去,差点摔倒。而此时打手们狞笑着扑了上来,他们的速度极快,朱悦甚至能感觉到他们呼出的热气,就在打手们的手快要抓到陈证人的瞬间,陈证人踉跄着冲进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朱悦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拉开木门,将陈证人推了进去。
“快进去!”朱悦用力将门关上,用身体抵住。门外传来打手们愤怒的吼叫声和猛烈的撞击声,木门摇摇欲坠。朱悦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抵住门板,指关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
突然,撞击声停止了。朱悦的心猛地一沉,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动静。一片死寂。
朱悦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小巷里空无一人,只有昏暗路灯发出微弱光芒,将周围笼罩在一片诡异氛围中。打手们消失了。
朱悦和陈证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深深的恐惧。
“他们……去哪儿了?”陈证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朱悦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答案。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仿佛被无形的眼睛注视着。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朱悦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们沿着小巷深处走去,脚步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突然,朱悦停下脚步。
“怎么了?”陈证人紧张地问道。
朱悦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看着前方。在昏暗路灯下,一个身影缓缓出现,高大魁梧,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们……跑不掉的……”那个身影低沉的声音在小巷里回荡。
朱悦握紧了拳头。
腐朽木门后的世界,并非想象中的光明。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刺激着朱悦的鼻腔。借着微弱光线,她看到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堆满破旧家具和杂物,仿佛时间在此凝滞。
陈证人紧紧跟在她身后,恐惧仍未从脸上褪去。朱悦找到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搬来两个积满灰尘的木箱当作临时座位。
她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准备记录陈证人的证词。打开录音笔瞬间,轻微的电流声在寂静仓库里格外清晰,像一条细小的毒蛇,爬过每个人的神经。
“现在,可以开始了。”朱悦声音在空旷仓库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证人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传来一般,讲述着那些黑暗的秘密。
随着他的叙述,朱悦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移动,记录下每一个关键细节。录音笔的红灯闪烁着,忠实地记录着这关键的证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仓库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朱悦和陈证人周围的安静凸显出他们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突然,仓库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宁静。朱悦和陈证人同时抬起头,警觉地看向仓库门口。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轻轻移动脚步,又像是风吹动落叶的声音。
朱悦握紧手中的录音笔,指关节泛白。她示意陈证人保持安静,然后慢慢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仓库门口。
仓库里光线昏暗,门口处更是漆黑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明。朱悦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头顶。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仓库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将仓库门口照亮,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
朱悦警惕地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仓库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朱悦猛地转过身,看向仓库深处。
“陈证人……” 朱悦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怎么了……”陈证人有些迟疑地问道。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