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甚至堪称是毫无情绪的平淡叙述,却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得有些入迷。
多么惊人的历史啊,魔法界的人类竟然曾经面对着这样庞大而不可撼动的敌人。
即使在忍界,被过往的人类称之为天灾的尾兽,也不过只有九只而已,而且尾兽基本上也都是生活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忍界的战争和动乱,归根结底,还是忍者之间的互相仇杀罢了。
“然后呢?”
听着杰尔夫的阐述,佐助忍不住追问道:“人类学习了龙的魔法之后,就可以和龙族抗衡了吗?”
杰尔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确实如此,灭龙魔导士的力量超出了所有人和龙的预期,反对派的龙族不断地被消灭,胜利的天平已经不断地向着赞同派和灭龙魔导士的这一端倾斜。”
佐助惊讶地感叹道:“没想到灭龙魔导士这样的强大,所以最后赞成派取得了胜利是吗?”
看着虽然经历了仇恨和痛苦,但底色仍旧有些天真和纯粹的佐助,杰尔夫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嗬嗬嗬,接下来的发展不妨让我来猜一猜吧,杰尔夫阁下。”此时,大蛇丸眯起了眼睛有些愉悦地突然开口道。
药师兜听着大蛇丸的这话,又看到杰尔夫笑而不语的样子,一个惊人的想法瞬间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原来是这样啊……药师兜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心中也有了猜测。
“我猜……即将要战胜所有反对派的灭龙魔导士们,最后想要连同教授他们灭龙魔法的,那些从一开始就希望和人类共存的龙们也一起杀掉吧!”大蛇丸哼笑出声道。
“啪啪——”
杰尔夫忍不住鼓起了掌,难得真心地开口夸赞大蛇丸道:“真不愧是你啊,大蛇丸,猜的……一点也没错。”
什么?!佐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吃惊地看着杰尔夫,没想到杰尔夫竟然认可了大蛇丸的这一惊人猜测!
那就是说,大蛇丸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对于灭龙魔导士的做法,佐助的心情有些复杂。
“嗬嗬嗬,人类总是难以容忍那些超越自己掌控的强大力量,不是吗?”
似是想到了自己对于忍术的研究始终不被理解,大蛇丸有些嘲讽地说道。
接着大蛇丸又问道:“所以,最终是谁赢得了这场战争呢,人,还是龙?”
“应该是人类吧?不然龙族之后怎么会再容许人类继续这样不断地发展壮大?”
“不,不对……如果是人类赢了,世界上应该不会再有龙的存在了才对,阿库诺洛基亚又是怎么回事……”
大蛇丸不断地喃喃自语,发现无论是哪一方赢,结果都有些矛盾之处。
药师兜和佐助也直直地看着杰尔夫,想要知道这场惊人战争的最终结局。
此时一阵微风吹起,杰尔夫顺手抓住一片飘落在他眼前的落叶,轻轻转动了一下?
他平静的声音中隐隐透露出复杂情绪:“那场战争没有胜者,阿库诺洛基亚一人独赢。”
杰尔夫的话音落下,又是一阵风吹过在场的众人的身旁,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药师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一人独赢……是什么意思?”
随手丢掉手中的落叶,杰尔夫淡淡开口:“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战争还未分出胜负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龙都被那个男人杀死了。”
“阿库诺洛基亚凭借一己之力,消灭了几乎所有剩下的龙,最后,因为沐浴了太多的龙之血,他的皮肤长满了鳞片,牙齿变为尖牙,最终变成了一头有着暗黑双翼的黑龙,成为了无可争辩的龙之王!”
……
哪怕知道阿库诺洛基亚的强大,但是从杰尔夫口中所听到的有关龙族的历史和阿库诺洛基亚的往事,还是超越了在场这些忍界中人的想象。
浑身沐浴了太多的龙之血,最后竟然从人类之身变为了强大的黑龙吗!
和单纯震撼于阿库诺洛基亚强大的佐助不同,大蛇丸听得简直目眩神迷,浑身都在隐隐颤抖。
如果,忍界中也有龙族的话……大蛇丸又是激动又是遗憾地想道。
杰尔夫说完便径直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轻轻挥了挥手,道:“你们就继续练习冥想吧。”说着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看着杰尔夫远去的身影,佐助握了握拳,朝着树林中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准备独自一个人去练习。
杰尔夫和佐助离开后,原地只剩下了大蛇丸和药师兜。
药师兜转头看向了大蛇丸,张口问道:“大蛇丸大人,您觉得,阿库诺洛基亚真的会再重临忍界吗?”
大蛇丸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充满了趣味和期待:“也许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吧!”
与此同时,遥远的木叶,新上任的五代火影纲手,也向自来也和卡卡西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那么,阿库诺洛基亚是否真的还会再次出现在忍界!”
火影办公室内,背对着窗户坐在椅子上的纲手双手交叉托住下巴,表情严肃地盯着站在对面的卡卡西和自来也。
卡卡西的眼神动了动,同样严肃地答道:“据梅比斯所说,这是很有可能的,阿库诺洛基亚是能够吞噬一切魔力的黑龙,若是时间的裂缝也无法消灭他的话,那么阿库诺洛基亚很有可能会再次降临忍界!”
纲手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明显她对卡卡西的答案很不满意。
轻啧了一声,纲手垫住下巴的双手放回桌面,她沉重地说道:“凭借一己之力屠尽龙族,简直比是九尾还要令人畏惧的强大啊。”
阿库诺洛基亚和杰尔夫的存在简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木叶的头顶。
刚刚接任火影的纲手感觉自己的肩膀突然无比沉重了起来。
果然火影这个位置就是个大坑!
想到这里,纲手忍不住用力地捶在火影办公桌上,坚硬的书桌在纲手的怪力之下简直像是纸糊的一样,瞬间从中间断裂了开来。
一旁的静音眼睛瞪圆,忍不住喊道:”纲手大人!这已经是你接任火影以来报废的第五张桌子了!”
对于静音的抱怨,习以为常的纲手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眼神一转,视线瞬间死死地盯住了偷偷摸摸往门口方向挪步的自来也,眼神一厉,快速地说道:“自来也!我要你留在木叶辅佐我!”
自来也的身形猛地僵在原地,脑袋像卡顿的磁带一样一点一点地转了回来。
看着纲手犀利的眼神,自来也感觉自己后背一阵阵发凉。
虽然对于纲手的怪力心有余悸,但是自来也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纲手,我打算带着鸣人出村修……”
“砰——咚——”
自来也的话音还飘荡在空气里,人已经被一拳打出了火影办公室外。
卡卡西满头冷汗地看着自来也抽动的身体和被自来也垫在身下的门板,心惊地咽了咽口水。
这就是纲手大人的怪力吗,这一拳甚至比当初三代火影大人揍自来也大人的拳头更强啊……
卡卡西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感慨地想道:不愧是传说中的三忍啊,不论是纲手大人的怪力,还是自来也大人的耐揍力,都很不凡啊。
一阵据理力争后,顶着满头包鼻青脸肿的自来也最终还是艰难地获得了带着鸣人出村修炼的许可。
走出火影办公大楼,卡卡西看着眼睛肿成一条缝的自来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建议道:“自来也大人,您要不要……去木叶医院看看?”
离开了纲手所在的火影大楼后,自来也很快就重新恢复了从容。
他双手抱胸,顶着被揍的乌青的眼圈,对着卡卡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露出险些被打掉的牙齿笑道:“这点伤对于男子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啊,卡卡西你也要尽快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啊。”
卡卡西瞬间露出了死鱼眼,如果自来也大人您的脸皮没有因为疼痛而抽动的话,这句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点呢。
闲聊过后,自来也收敛了嬉笑的神色,认真地问道:“鸣人和他同队的叫小樱的女孩子,真的从梅比斯那里学习了魔法了吗?”
魔法对于忍者来说还是过于陌生了些,虽然已经从鸣人那里得到了一些讯息,但是自来也还是向同样接触梅比斯比较多的卡卡西再次确认。
卡卡西的思绪飘回了梅比斯离开木叶的前夕,当时卡卡西也向梅比斯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真的将魔法教给了鸣人和小樱?”卡卡西看着梅比斯问道。
梅比斯看着特地避开鸣人找过来的卡卡西,明白对方不善言辞的外表下对于弟子们的关心,笑着点了点头:“我把妖精的法律教给了鸣人,把妖精的光耀教给了小樱,他们都是好孩子,也都很想要把佐助带回木叶,所以我希望能够帮助他们。”
听到梅比斯提到了佐助,卡卡西沉默了起来,忽地开口:“我或许真的是个不称职的老师。作为老师,却没能阻止自己的学生步入黑暗。”
梅比斯一怔,看着眼神平静说着这些话的卡卡西,忍不住走到卡卡西面前,卡卡西疑惑地在梅比斯的示意下弯下了身来。
对上卡卡西疑惑的眼神,梅比斯笑了笑,伸出手放在卡卡西银白色的头发上,安慰地揉了揉卡卡西的脑袋。
卡卡西的眼睛瞬间睁大,站直了身体,不可思议地看着梅比斯,他刚刚,竟然被一个孩子摸头安慰了?!!
虽然也大概知道梅比斯的实际年纪,可是梅比斯的外表还是让人觉得她是个孩子啊!
看着卡卡西难以置信的表情,梅比斯忍不住笑出了声:“别看我的外表这样,一百多年前我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我绝对算是你的长辈哟。”
说笑过后,梅比斯认真地对着卡卡西说道:“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我有一个曾经的同伴,最终也走上了歧途。”
“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也很痛苦,甚至认为是自己识人不清。”
“但是,后来,渐渐地,我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我的同伴,也曾是那样的友爱,可靠,也曾经为了守护妖精的尾巴而尽职尽责。”
“那些过往都是真实的,虽然他最后走上了歧途,甚至为了自己的欲望选择伤害同伴——这点我绝对不会原谅。”
“即使是同伴,有时候也会产生思想的分歧,因此永远的互相信赖支持才会尤为可贵。”
“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道路,但是看到鸣人和小樱这么努力地想要将同伴带回来,这份心情让我非常感动,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将妖精的法律和妖精之球教给他们。”
……
回忆到此结束,卡卡西看着对面不复之前不着调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冷静的自来也,眼睛弯了弯,说道:“放心吧,自来也大人,梅比斯已经在鸣人身上加了禁制,只有鸣人将妖精的法律彻底修炼完成,才能使用这个危险的魔法,至于妖精的光耀,梅比斯也说很适合小樱,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卡卡西这样说,自来也便也放下心来。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有些阴险的笑容道:“现在鸣人和九尾的关系越来越好,再加上梅比斯的魔法,看来过不了多久鸣人那小子就能把佐助压着打了啊。”
看着自来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卡卡西不得不泼凉水道:“佐助有着写轮眼,据鸣人所说已经是三勾玉了,杰尔夫暂且不说,大蛇丸的实力和手段,自来也大人您应该最清楚了吧?”
“你果然不够可爱啊,卡卡西。”自来也斜着眼睛看着卡卡西说道。
……
在佐助和鸣人都在朝着变强不断努力的时候,刚刚从纲手那里学习完医疗忍术相关知识的小樱独自来到了训练场中。
只有小樱一个人在的训练场,粉色头发的少女表情严肃地闭目站着,被绷带缠住的右手小臂若有若无地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