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寻神色清冷,眼里亦是平淡如水,“我睡着了,睡得很死,什么也不知道。”
苏沐夜也是同样的说辞,而苏秋却有不一样的理由:“那天,我在酒馆里喝醉了,第二天才知道老公爵已经坠楼而死了。”
宋辞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忽然说:“可以问问管家,他应该知道点儿什么吧,前几天我还见他被什么人威胁,然后又是磕头求饶又是痛哭流涕。”
南宫翎看向阿辞的目光里有淡淡的依恋,心里已经自动将他归于好人阵营了。
过了一会儿,程兴来了,被问了同样的问题时, 他说:“我确实看到了,那天晚上老公爵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在和谁吵架,老公爵他也不让我多管啊。”
苏睿看向在场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宋辞的身上,“宋医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宋辞心里感叹,不愧是明侦里的最强大脑。不过也不会差就是了,“苏侦探,那你想知道什么呢?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言无不尽。”
苏睿心里有了答案,但是这个游戏是需要证据的,于是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南宫翎看向另一位队友苏沐夜,问:“你说你在喝酒,有人能证明吗?我记得,那天警署来问话的时候,好像漏掉了你。”
苏沐夜翻了个白眼,然后说:“是教堂的牧师。”
而另一位安牧像是捣乱似的,说:“那位牧师,你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他向来不喜欢和平民有过多牵扯,还是说,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苏沐夜说:“把他请过来问问,你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南宫翎点头,说:“也好,那就请过来吧,麻烦管家走一趟了。”话说完,他便看向程兴,“我觉得,这位牧师,可能很有问题。”
尹净秋靠近身边的前辈,说:“你知道是谁吗?要不,你偷偷的告诉我呗?”
方流云提醒:“还没有关键证据,不能乱说的。和老公爵有牵扯的,都有可能哦,不过我更倾向于你们队长是哪个凶手,我觉得你们几个,都玩不过他。”
尹净秋很惊讶,然后看看自己的队长,心里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
程兴出去了,很快就进来了,身后却跟着四个人,他说:“这位是公证人慕安,这位是牧师沈修竹,这位是家庭教师的弟弟文羡之,这位是老公爵的秘书叶易之。”
方流云与苏睿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问:“你们和公爵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
慕安打开了一份文件,说:“我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我是陪牧师来的。这是老公爵在我这里立下的遗嘱,他死后,爵位,由南宫翎来继承。”
沈修竹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说:“我和老公爵没什么牵扯,顶多是他有时候会找我说些心里话,仅此而已,别的就什么都没了。”
文羡之看向安牧,说:“哥,你怎么又搅和进了老公爵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叶易之看向南宫翎时,轻轻一笑,然后说了一句:“我从未来过城堡。”
尹净秋突然说:“要不然,咱们去城堡里找找线索,说不定这里隐藏着老公爵的死亡讯息呢?也有可能找到一些被藏起来的证据,毕竟警署没权限搜查城堡啊。”
南宫翎点头,“可以,我和阿辞一组,你们自己组队找线索。”
话说完,直接走过去拉着宋辞就上楼了。
季星淮也是无语,万一队长拿到了特殊身份,还是特殊任务,那大家不就输了嘛。
苏睿也感觉大事不妙,但某人上头且盲目,还直接拉着人离开了,他想阻止也没有任何办法,于是看向慕宁,笑着问:“那我们组队好不好?”
慕宁摇摇头,直接跑向了自己的哥哥,“哥哥,我陪你一起去找线索。”
慕安面带歉意,“他从小就比较粘着我,我们先走了哈。”
尹净秋见状,便打圆场:“苏睿哥,我们组队吧,我找东西很厉害的,而且我们都是侦探,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还方便讨论。”
苏睿同意了,“可以,那我们先在一楼找找看。”
季星淮看向文羡之,伸出了自己的手,问:”可以吗?我们组队好了,羡之哥。”
而林月寻找上了程兴,也不废话,转身先上楼了。他要完成自己的任务,那就不能找个太聪明的搭档,以免被发现了身份,然后导致任务失败。
其他人也都找到了自己的搭档,然后在城堡里开始行动了。
先看看宋辞和南宫翎,他们来到了书房里,这里面线索最多,能找到多少看运气了。
书房里,好几排很高的书架,就是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茶几了,窗帘是深色的,拉开以后可以看见外面是一片美丽的花海。
宋辞忽然问:“阿翎,如果我是凶手呢?你会不会后悔和我组队合作。”
南宫翎没有任何犹豫,直言:“如果你是凶手,我愿意陪你走到最后,而且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定是我那个父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事了。”
宋辞闻言笑了笑,然后开始在书架上寻找线索。翻开了一本又一本书,什么都没有。
角落里看到了一本落满了灰尘的书,随手抽出来,却发现了有一个位置有明显的颜色界限,想来应该是被翻开了,于是打开它,谁知道真的找到了线索。
那是一张契约书,上面竟然写着:抵押城堡。
宋辞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转眼之间,笑容消失了,他说:“阿翎你看,这是什么,你见过吗?老公爵是老好人,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南宫翎过来了,拿起那张契约,上面写的大致内容是:欠下赌债几千万,无力偿还,所以用城堡抵债,唯一的儿子,父亲对不起你。
这张纸上为什么有唯一的儿子几个字?这让南宫翎百思不得其解。
宋辞疑惑的问:“难不成,你和你弟弟,有一个不是老公爵的亲生儿子?可现在继承爵位的是你,那么你弟弟,就可能不是你的亲弟弟了哦。”
南宫翎只是眉头一皱,“在他心里,月寻才是唯一的儿子吧,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