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人答应,他趁着姿势方便,只需微微低头就吻上了他同样分外喜爱的樱唇。
“等......”青稚一个不防就被人亲了个正着,她牙齿一张想要说话,却刚好便宜了想图谋更深的人。
裴惊白极轻易地就顺着缝隙钻了进去,成功汲取到了檀口中的津甜。
本来他只是想浅尝辄止,可是在他逗弄完人之后正打算退出去时,舌尖反倒被对方追着缠住了。
裴惊白怔住,愣愣地睁开眼睛。
对方似乎有些紧张,闭着的眼眸带动着睫毛轻抖,花一般的面容也羞地泛了粉,但确实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一丝的勉强之意。
其实青稚这会只是单纯地想趁机多赚一点积分。
因为张蓁蓁,她才松懈下来没几天的心弦又开始拉紧了。
虽然事情还只是有个苗头,但她心里有预感,裴惊白亲自选的这门亲事十有八九会成。
他们什么时候会成婚还没个定数,但她这个局外人得尽早做好退场的准备,快的话等她生了孩子就能离开了。
但她不知道升做妾室会有多少奖励,以防万一她得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得到更多的积分提前补足才行。
青稚就是抱着这个念头才想主动挽留他。
只是她在这方面的技巧实在懵懂,比不过天赋异禀的男人,无论是嘴巴还是舌头都生涩得很,又因为急着想抓住对方,她索性就两齿一合咬住不让它走。
裴惊白被舌尖上轻微的刺痛惊回了神,而后气息一沉,眼神瞬间暗如深渊,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重新席卷她的本就张开的城池,毫不留情地进去扫荡。
心心念念的人如此主动,他不可能还忍得住不回应。
齿尖、上颚,唇舌......里里外外都侵食了个遍,他将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话,都通过一个深吻传递给她。
直到感觉到对方要彻底窒息了他才肯松口,捏了捏她的后颈哑声笑她:“换气,笨姑娘。”
因为缺氧意识一片空白的青稚甚至已经想不起来要呼吸,直到被人提醒了她才后知后觉开始急喘。
裴惊白撤出来后并不舍得马上离开,在等人平复的时候就啃吮她的软肉,舔祗她的唇缝,感受着对方将她纤柔而轻盈的气息渡入他的口中,待她稍稍缓过来之后又再次凑了上去。
不过这次他不再是猛烈地进攻,而是卷住她的舌邀请对方来到他的领地,身体力行地教技巧稚嫩的人儿如何与他缠绵。
如同当年教她习字一样,他亦对此事展现出无尽的耐心。
只是小姑娘实在过于笨拙又娇气,教了好几遍她都没半点进步,力气却消耗殆尽,便是他还想在教她也不乐意学了,就像以前她把自己的罗袖弄出一片黑渍后就委屈地抱着他哭,把他蹭出一身墨才罢休。
以前他没计较,现在总算是有了“报复”的机会,既然她弄得他一身黑,那他也得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
于是他便照着对方衣襟交叠的顺序反手扯开,张口咬了下去。
......
直到快回了府,裴惊白才支起脊背,将青稚的小臂从她自己死死咬住的嘴里解救出来。
而后又把她小衣的系带挂回肩上,再把被他褪至蝴蝶骨下的衣裳一件件地穿了回去,将两肩和锁骨周围那片新的烙印盖住,松散的腰带也重新拆开系好。
不知何时已经和他面对面跪坐着的青稚还在抽噎着,媚态的眼睛一直瞪着人给她穿好衣服后才收回了视线。
结果一低头,看到自己两边过于明显的褶皱后,又气哭了。
“你看这里都皱了,怎么这么欺负人呀!是要我出去被人笑死吗!”要不是担心声音传出去,她真的要忍不住大发脾气了。
都说了不要抓,他偏不停手。
正经人一旦发起疯来她怎么阻止都没用。
裴惊白也意识自己孟浪了,这会儿理智回来后他也有些震惊自己竟然在外面把人弄得这般狼狈。
即使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他也没真的做什么,本来他只是想亲一下便罢了,但不知怎的,他一碰上她就跟上了瘾似的变得贪婪无比,最后不知不觉就把人欺负到这种程度了。
“咳咳,抱歉。”他难得心虚了一下,忙从对面拿过她的披风给她系上,还刻意往前面拢了拢,“像这样盖住,应当就不会有人看见了。”
青稚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伪君子!禽兽!”
“是是是,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快把眼泪擦擦、消消气可好?”
裴惊白哄起人来自己都能骂。
可青稚哪里还敢出现在大家面前,等一回了府,她就蹭蹭蹭地下车逃了回去,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同样刚刚下车的人正好撞见青稚红着眼捂嘴往府里跑,眉心一皱。
她怎的哭了?
是被二哥骂了吗......
以为心上人被责罚的裴凌胸口堵了堵,而后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宽慰。
早上还看似浓情蜜意地相处,如今这么快就闹了矛盾,这是不是说明二人的感情并没有他猜测的那么好,或者稚儿只是在逢场作戏?
以前他们交好时她可从来没有给他甩过脸子的,甚至他为课业烦恼时她还会想方设法地逗他开怀,偷偷送汤水给他补身子。
若不是因为赵云容,他这时候怕是已经能跟脱了奴籍的她准备谈婚论嫁了吧。
只是裴凌仍是有些想知道她和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便打算等裴惊白下车之后想办法打探一下。
可是直到裴锦瑟两姐妹都进府了,他也没等到人出来。
同样不敢打扰主子的卫二见裴凌也还在,便客气问了一句:“三少爷是有何事要问世子吗?”
裴凌本来就没有多少试探的底气,又已经在等待的过程中耗得差不多,现在被卫二这么一问,他连站在这里的都没有了。
“没、没事,我这就回了。”他闪躲地回了一句,又最后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动静的车厢后,就匆忙进了府。
一字不落把外头的对话听了个全的裴惊白并不是不想下去,而是他眼下实在是有碍观瞻,这才不得不留在车上。
他抖了抖衣裳下摆,无奈重新背起了清心经。
-
马场那日过后,青稚自从知道裴惊白欲与张蓁蓁结亲,便多分了一股心神注意起侯府和张家来往的动向来。
只是他们那边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她送给陈秋的那颗雷终于在朝堂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