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请的人可真够多的。”凯亚笑着说:“猎鹿人家似乎没有那么大的餐桌啊,不如你就一并挪到风灾之后,在骑士团团建吃吧,何必专门出来花钱请客呢。”
“那都多久以后了,那时候俞洲还能在城里吗?优菈也走了吧?”安柏不同意,优菈是因为特蕾莎的事情加急赶回来的,俞洲提前回来可能也呆不久,那她得抓紧时机才能请他们吃饭。
凯亚说:“安心啦。”说着他抓住安柏的肩膀把她一百八十度扭过去:“你就这样跟优菈两个人吃个饭就行,至于俞洲和空,我来负责请。”
“原来你定餐桌是为了请他们吃饭啊。”安柏扭过头,边挣扎边说:“那你知道俞洲和空什么时候走吗!”
凯亚准备说什么,只听天空隐隐有哨声穿过,好像飞机划过人群。
凯亚抬起头,发现有一团青色的飓风雪白的痕迹留在天空中,一道标准的横线横穿蒙德城的上空,从骑士团下方歌德大酒店的方向一路划向晨曦酒庄的位置。
同样的位青色光芒,他也曾看到过从蒙德城外一路飞过广场中心的巴巴托斯神像,再一路冲进了大教堂,那时候他还以为是某种元素能量场,如今看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安柏忘了挣扎,也好奇的盯着天空,青色的光团转眼即逝,天空中只剩白云缓慢的移动。
凯亚的眼中露出了然的神情,他笑着说:“看起来我中午这顿饭请的不是时候。”
安柏立刻有所顿悟的说:“你要去城外调查这个吗?那你的位置我真的占了啊!”
凯亚没再看她,甩下一句:“那定金就送你了,不过你最好也别抱有能请到他们的念头,他们中午之前可能回不来的。”
“……你什么意思啊。”安柏一头雾水,还想多问几句,但凯亚已经下了台阶走了。莎拉捧着凯亚给她的那包定金,和安柏小姐尴尬的对视,莎拉本打算把这包定金还给凯亚的,但是凯亚走的太快了。
“算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不过我猜中午俞洲和旅行者他们也不在城里,我找机会再请吧。”安柏看了眼那份摩拉袋说:“莎拉小姐,这份定金就放在你这吧,以后订座再算。”
“好的。”
“这儿根本连特瓦林的影子都没有嘛。”
温迪踢出一块石子,形状不均匀的石块一路滚向路边的湖泊,坠入湖底。
几个没有攻击意识的史莱姆在湖边吸取水元素,团状的摇头晃脑。除了这些史莱姆以外,连个魔物都没有。
俞洲觉得奇怪,当时他从晨曦酒庄出发,去石门的时候,路上全是魔物,这一会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骑士团会打扫这边的魔物吗?”
“理论上来说……”迪卢克顿了顿:“他们是不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清理魔物营的。”
“难道是特瓦林的原因,所以这儿才没有魔物吗?这儿也太荒凉了吧,连个丘丘人都没有。”派蒙在四周飞了一圈,只有最高处的废墟有一些鸟蛋,其余什么生命都没有,仅剩空虚的地方,连寥寥草地都是枯黄的,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被魔物洗劫过导致的生命衰败。一些散发着微弱光线的小灯草垂在地上,叶片仿佛被霜打了一样皱巴巴的,叶边还卷曲内收。
“这儿不仅没有魔物,也没有特瓦林啊。”温迪举目遥望着说。
青色的光芒从温迪身上飞散,如一张蜘蛛网快速向四周散开。
然而风神已经释放了所有探查的权能,这里仍然没有有关风魔龙的任何踪迹。
至于没有魔物,那应该不是特瓦林的原因,而是俞洲的被动技能,除了下大雨的时候,其余时间,他在的地方本来就万灵避让,别说魔物了,猫见了都要奓毛,除了五毒,没几个生物能在他身边呆得住。
“这里很显然没有龙的存在,我们即刻动身去摘星崖。”迪卢克当机立断,作为组织领导人他的决断速度非常重要,犹犹豫豫只会让他们不断错失良机。
俞洲隐隐感到前方的石道里面,似乎有源源不断的风在形成屏障,深处似乎还传来狼的吼叫声,俞洲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来提瓦特这几天,还从没j见过狼,更没听过狼嚎的声音,他还以为这里叫奔狼领是因为某种已经灭绝的狼属性图腾。
但是还没等俞洲再往里面走深一些,向着奔狼领深处探查时,温迪释放的青色的风元素瞬间包裹了他。
“等会,我还——”
他的话被拔地而起的屏风吞没,狂风带着几人快速远离这片土地,犹如流星划过天际。四周恢复一片寂静,荒草丛生,仿佛没人来过。
俞洲眼前的青风退去,脚掌落地,自己已经站在海拔较高的位置了。
迪卢克和空,派蒙也一样被传送了过来,五个人分开站在略微倾斜的陡峭山崖上,如扇形包围崖边,刚才奔狼领附近洞里的啸风和狼嚎,现在变成了海风呼呼。
熟悉的海浪声音在山崖下翻腾,群雪般的海鸥从山崖附近被惊起,像把盐撒在空中,山崖下就是海滩,海浪湿润的气息站在山崖上都能闻到。
“这山崖下是我们捡到俞洲的地方呢。”最佳引路向导派蒙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哪里了,这个景色宜人,被将近正午的阳光直线照射,晚上适合情侣约会,适合占星术师观星的地方叫“摘星崖”。
温迪这次没心情欣赏好景色,而是换了口气说:“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愿这次可以如愿召唤到特瓦林,和命运的再会这个主题很符合。”
“不论结果如何,都算是转机”迪卢克安慰他说,原本这应该是琴的台词,但是因为特蕾莎,琴被迫留在了蒙德城,这终场的落幕曲,就只有他们几个观看了。
温迪脸上的笑意已经被一丝严峻代替,他对这即将展开的仪式并无十足把握。
但当他真的拨动那把一直抱在怀里的,来自上古的琴弦时,空灵的声音就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从山崖开始围绕,层层冲破了寂静。
这阵音乐传出后,峰峦间的溪流奔腾呼啸,如脱缰的野马汹涌而下,汇聚成滔滔江河。山崖之下,大海也被动天的旋律撼动,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惊涛骇浪,层层叠叠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吞没了清晰的海岸线,大片的沙滩与礁石无情地被卷入其狂暴的怀抱中。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震耳欲聋的琴音与被其搅得翻天覆地的自然之力相互呼应,奏响一曲震撼灵魂的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