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用平底锅煎出来的完全不同,烤箱烤出的松饼颜色通常更加均匀。因为烤箱内部全方位加热后,松饼的各个部分能均匀地受热,表面呈现出剔透平整的金黄色,色泽柔和自然,看着要好看些,还有点像松软的面包。
而平底锅煎的松饼,底部直接接触锅底,受热更强烈,颜色往往会比顶部深。底部通常深金,甚至焦褐,而顶部主要靠热传递和热气烘烤,颜色会浅一些,上下反差大,可能是浅黄色或者淡金黄色,这种色差是因为平底锅的单面加热方式导致的,看着则更有胃口。
这几个菜品跟他们上次在迪卢克家见到的菜品完全不同,酒店上的这几个都有不同的烹饪方式。
就连苹果焖肉也是很经典款式的德国苹果焖猪,用的是猪肩肉,做之前要用用盐和胡椒腌制一宿,然后在铁锅加入橄榄油,将猪肩肉煎出美拉德反应后,往锅里加入橄榄油,放入洋葱、大茴香、胡萝卜,加小块黄油增香,搅拌后加番茄酱增加酸度,接着是放大量苹果,加半瓶白葡萄酒煮开。
然后把肉夹回锅内加入苹果汁和高汤,再加几片新鲜罗勒叶,盖子留缝,烤箱175度烤一个半小时,才能做成的一道蒙德名菜。
最后一个堆高高,侍者从肩头拿下来的,不得不说稳稳的端着这些菜也是本事,汤都晃不了多少。
比起需要焖的肉,堆高高好做很多,只需要兽肉,土豆,和奶酪,小灯草了。只需要把兽肉切片腌制,土豆去皮切片泡水。然后把煎兽肉至金黄盛出,用余油炒土豆片至微透明盛出。
之后再按土豆片、兽肉、奶酪顺序在容器中堆叠,然后用牙签串好了,放在180c烤箱烤 10 - 15 分钟至奶酪融化金黄就行,出餐的时候在旁边放个小灯草装饰。
等会,小灯草?
空瞪大眼睛。
他怎么记得这是个需要购买,而且有的商铺要价不低的草本植物呢?
怎么就这样摆着盘上来了?
“凯亚,你这一桌子菜你点了几个?”
“十五吧……”凯亚低头沉思状:“五个人我只会请那么几个,够咱们吃了。”
“十五……!”派蒙猛的捂住嘴,惊讶从眼角露出。
“多少钱啊?”温迪啧啧称叹。
“这个你们就不要管啦,说出来怕你们心里有压力,好好吃就行,你们只要知道我凯亚有的是钱就行。”
难得这人有这么体贴的时候,但空却一脸黑线,这么一桌保守估计得十万摩拉……
“诶,那有没有酒啊?”温迪眨巴着眼睛说。
凯亚看着他笑:“你确定要喝酒?”
“我们下午还要出去呢?你真的要喝酒?”派蒙目瞪口呆。
温迪说:“没事,小酌怡情而已。”
“……”
“那我给你来一杯午后之死吧。”凯亚说。
“哦?!”温迪说:“不错的挑战!”
“没事,派蒙,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醉不到哪去的。”空耳语说:“你忘记迪卢克说的他酒量了吗?”
“请叫我‘bon vivant’,或者‘heavy drinker’好吗?”温迪说:“蒙德人出发前,都要喝酒助兴啦,毕竟我也是美酒之神啊!”
“我看你是‘重度酒鬼’还差不多。”派蒙的视线在这两个人身上跳了个来回,这风神在凯亚面前演都不演了。
“每个人在酒桌上都会说自己是酒神狄俄尼索斯,实际上喝不到一坛。”凯亚讥诮的说,打了个响指,外面的侍者探头看了一眼,立刻懂凯亚的意思,转身去柜台拿酒了。
酒神狄俄尼索斯的传说来自枫丹,那些对酒神极度虔诚,并且在生活中也热衷于饮酒作乐,追求酒所带来的精神愉悦的人,会被称为酒神的信徒。这不仅代表他们爱喝酒,还意味着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遵循着与酒神相关的文化和精神内涵。而且狄俄尼索斯还是戏剧之神,和生死轮回之神。
温迪连连点头:“我可比那些只会吹大话的酒鬼好很多好吗。”
俞洲就要离开这栋楼。
这个鬼魂一样的乐队最后一点声音也消散了,他就不打算在这里再耽误时间了,但等他破开铜锈大门,准备下楼梯,又感觉背后阴森森的,犹豫了一会,又感觉不妥,转身又把屋里那些帽子沙漏胸花的给带上了。
碰到那顶礼帽时,他感到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拿起帽子质感的边缘,就像在和一个老朋友握手。
但是眼下风龙废墟那边的情况可比探究这组乐队的重要多了,他没时间在这些琐事上耽误心情,但是他也没有背包,最多只能戴一个东西,于是他在胸口别了花,把其余的帽子沙漏什么的寄存在芙萝拉那里——他答应回来之后买下一朵塞西莉亚,之后就穿过那些树影和群草,越过蒙德城,一路向西出发。
明明是春天的天气,风龙废墟却吹来咆哮的西北风,那些草树都像细长的鬼影摇曳,在风里像招手的活物。
俞洲没有带任何装备,全身上下,除了那身不容易破的像寿衣似的衣服,就只有一把残疾的锈剑,只身一人闯入西风的包裹圈。
一路走来,明冠峡200公里的山路,对他来说就像2公里,穿过山脊,他很快到达温迪所说的那片“风障之地。”
俞洲伸手碰了一下,强大的飓风把他往后弹了好几步,披肩噼啪作响。
怎么会有这种事,俞洲哑然,这一下给他带来的反击,他知道这个风墙会吸收以及反弹能量,那他进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如果暴力破开会怎么样?
他想到走之前温迪说的,那个屏障很难打开,就像一个结阵,如果没有破阵图是没法蛮力打开的,就算打开了后面也有各种麻烦,
沃日,难道确实得跟着他才能行动吗。俞洲在心里骂了声,很不情愿的掉头往回走,希望能在这边找到些线索机关什么的。
他的视线在附近流连,突然就见到了一辆马车,黑色的底座,被暴力掀翻,倒在地上,车轮扭曲崩坏,扎出的木刺冲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