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的不安像藤蔓般迅速蔓延。阿虎这小子，玩什么花样！他打电话说看到赵四杀人，结果现在赵四死了，他却跑了？还特么故意留下线索，想把我引开！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酒吧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酒精味，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缩在角落，像受惊的鹌鹑，眼神闪烁，显然在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谁最后看到阿虎的tm？不说实话，老子把你们都抓回去！」我朝着那群女人吼道，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人们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穿着豹纹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战战兢兢地开口，「警官，我们真的不知道，阿虎他……他杀了人就跑了，我们都吓坏了……」
「吓坏了？我看你们平时陪酒陪睡的时候挺开心的啊！」我冷冷地讽刺道，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她们，「别跟我装蒜，说！阿虎到底去哪了？！」
女人们被我吓得脸色苍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陆队，这帮小姐嘴巴严得很，估计问不出什么了。」小李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发现酒吧后门那条巷子有监控，说不定能拍到阿虎逃跑的画面。」
我点点头，示意小李赶紧去调监控。这年头，摄像头几乎无处不在，想要彻底消失，除非插上翅膀飞走。
「你们几个，都跟我去警局录口供！」我指着那群女人，语气不容置疑。
女人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只好乖乖地跟着小李他们上了警车。
我站在酒吧门口，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任凭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部弥漫。阿虎，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你，否则……
「这破玩意儿，拍的是马赛克吗？」我烦躁地敲了敲屏幕，昏暗的监控画面里，一个模糊的人影晃晃悠悠地跑过，速度快得像只兔子。
「陆队，这摄像头估计比我还老，能拍到这样就不错了。」小李无奈地摊摊手，「这巷子晚上也没个灯，啥也看不清啊！」
我叼着烟，眯着眼，死死盯着屏幕，手指不停地倒退、播放。画面虽然模糊，但我总觉得那身影有点眼熟，尤其是他跑动时，右手似乎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微光。
「放大，就这儿！」我指着屏幕，心跳莫名加速，「这小子手里好像拿着东西。」
小李照做，画面被放大到最大，但除了满屏的马赛克，什么也看不清。
「算了，先回去吧，这监控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烦躁地掐灭了烟头，「把这破巷子的监控申请换新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古董！」
回到警局，我把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像赶鸭子一样，赶进了审讯室。
「说吧，阿虎到底是什么人？他跟赵四到底有什么过节？」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对面的女人花容失色。
「警官，我们真的不知道啊，阿虎他……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我们也不清楚他的事……」一个染着黄毛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说道，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没说实话。
「不知道？我看你们一个个陪酒的时候，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现在跟我装什么纯情玉女？」我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地扫过她们，「我告诉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等老子把你们底细都查清楚了，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却都选择了沉默，显然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我心里清楚，这帮女人，嘴巴比蚌壳还紧，想要撬开她们的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法医的鉴定报告送到了我的手上。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报告，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赵四并非死于刀伤，而是中毒身亡！
「中毒？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阿虎打电话说看到赵四杀人，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
我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这起案件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小李，马上申请调取酒吧附近更大范围的监控录像，尤其是案发前后一小时内的，我要所有出入过那条街的人员信息！」我语气急促，不容置疑，「还有，去查一下赵四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小李还没见过我如此严肃的表情，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答应，转身去办事了。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阿虎的反常举动，女人们的刻意隐瞒，以及赵四的真正死因……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我有一种预感，这起案件，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 slowly 地向我逼近……
酒吧街的监控录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混乱，来来往往的人流，闪烁的霓虹灯，都让画面看起来更加模糊不清。我耐着性子，一帧一帧地查看，眼睛都快盯出血丝来了。
「头儿，这都看了快三个小时了，就找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也没啥特别的啊。」小李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要不咱们先去吃个饭，回来再看？」
「闭嘴，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烦躁地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案子破不了，老子哪有心思吃饭！你小子要是饿了，就自己去食堂啃馒头去！」
小李被我骂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只能继续陪着我盯着屏幕。
终于，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中。
「倒回去，就他！」我指着屏幕，心跳开始加速，「这小子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口晃悠的那个吗？放大，看清楚他的脸！」
小李连忙操作鼠标，画面被放大，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已经可以看清那人的长相了。
「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这小子，那天晚上我在酒吧里就觉得他不对劲，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跟踪谁一样。」
「头儿，这小子是谁啊？看你这表情，好像跟他有仇似的。」小李好奇地问道。
「仇？何止是仇！」我冷笑一声，「这小子叫王强，是赵四的死对头，两人因为争地盘，一直不对付，之前还因为打架斗殴被我们抓进去过。」
「那这么说，这小子有重大作案嫌疑啊！」小李兴奋地说道，「咱们现在就去抓他！」
「抓？证据呢？」我白了他一眼，「就凭他在案发地点附近出现过，你就想抓人？你当法院是你家开的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吧？」小李急得直挠头。
「别急，先查查这小子案发前后都在哪儿，跟什么人接触过，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破绽！」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人，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调查王强的行动比我想象中要顺利，这小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终究只是个街头混混，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头儿，查到了！王强案发当晚一直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唱歌KtV，有不在场证明！」小李拿着调查报告，一脸沮丧地说道。
「KtV？哪个KtV？」我眉头一皱，追问道。
「就是城南那家‘夜色’，怎么了？」小李不明所以。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赶紧走！去‘夜色’！」
「去那儿干嘛？王强不是有不在场证明了吗？」小李一头雾水，但还是连忙跟了上来。
「不在场证明也可以是假的！」我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戏！」
赶到「夜色」时KtV，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里面传出来，门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招揽客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和酒精混杂的味道，让人作呕。
「头儿，咱们真的要进去啊？这地方……」小李面露难色，显然对这种地方敬谢不敏。
「废话，不进去怎么查案子！」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给我机灵点，别露馅了！」
说完，我便径直朝里面走去KtV，小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一走进KtV，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舞池里，男男女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扭动着身体，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我径直走到吧台前，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声音甜腻腻地说道：「帅哥，几位啊？要开个什么房？」
「警察，查案子！」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同时亮出了我的警官证。
女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强笑着说道：「警官，您……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啊……」
「少废话！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女郎见我态度强硬，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朝后台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偷偷地打量着我和小李，眼神闪烁不定。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花衬衫，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油腻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哟，两位警官，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
我冷冷地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王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