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三日,一伙“贼人”潜伏在湖畔。
“喂,那小子靠不靠谱啊,别等下招惹了官府,甘陇邑的兵马都来围剿我们,那可真的闹笑话了!”玄成挖着耳朵唧唧歪歪道。
“闭嘴吧,赌赢了人家可是答应了给粮食的,燃眉之急,懂吗蠢货?”老七一挑眉毛,讥讽道。
联盟前几日收到仲明的急报,知晓了甘陇邑的形势,面对伯女的订单,各位当家也都表现出兴趣,特别是一些危险性不高的任务,比如今天给那个叫先布的上一点强度,让他体验一把英雄救美。当然了,也是听说这是个狠角色,武力颇为高强,是以派出两位当家级别人物带队执行。
“来了来了!”老七伸手指向远处,一辆三驾马车出现,行驶到近处来。
“他阿母的,三驾马车,看着真是富贵啊…”玄成狠狠地骂了句。
老七看他这样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子可不要乱来,为了大局!等下联盟还没饿死,就被围剿死…”
“行了行了,真啰嗦…”玄成不耐烦地打断道:“后面那辆就是仲明说的‘舔狗’?”
三驾马车后面果然还跟着一辆二驾马车,这下两位客人都来齐了,也该准备上菜了。
三驾马车行进到一处芦苇荡便停了下来,一个美艳贵族女子从车上下来,在侍女搀扶下沿着一处通道走向湖畔,而后面那辆马车下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那下车的动作非常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
“看来待会儿得小心了…”玄成看了那个家伙两眼,而后收回眼神。直觉这东西真是玄而又玄,还真说不定多看几眼对方就会感觉到什么。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贵族女子终于从芦苇荡出来了,老七与玄成对了下眼神,点点头,操起家伙起身招呼道:“围上去!”
…
先布远远地看着伯女入了他为后者砍伐开的芦苇荡,他想象着伯女在湖畔微笑起来的模样,只觉得心潮澎湃,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然而正当伯女出芦苇荡出来,正要登车的时候,路边突然蹿出一伙贼人来,将伯女几人团团包围。
带头的两人举止轻浮嚣张,似乎还口出轻薄之语,引得随行武士暴怒,抬手指向那两个贼首叫骂不迭。
“哈哈哈,他问我敢不敢?小的们,你们敢不敢?”玄成狞笑着转头问手下们。
“有当…嗯哼,有首领的命令,我们什么都敢!”一个手下嬉笑着回道,其余人都“嘿嘿”笑起来。
“好,待会一个个排队!”玄成挤眉弄眼地命令道,那样子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好!谨遵首领号令!”手下人一个个眉开眼笑。
“大胆狂徒,出言不逊,拿命来!”随行武士拔出铜剑便向着玄成刺来。
“嘿嘿,好啊,让你会会你!”玄成举起骨朵,迎着武士便上。在众多贼徒的起哄声中,二人缠斗数十息,那随行武士渐渐落入下风,最后被玄成一脚踏在胸口,倒飞了五六步远。
虹剑艰难从地上爬起,大叫道:“伯女快走!这里我挡着!”
“嘿,哪里走,都给我抓起来!”玄成此时当真是强盗做派,虹剑还真怕他不是演的。
这时一直留着一只眼睛防备“舔狗”的老七忽地开口道:“小心,他来了!”
…
果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大胆贼子,给我住手!”
但见一个虎背狼腰的身影迅速接近,拔剑随意劈砍,唬得小喽啰们纷纷避开。
先步拦在玄成、老七面前,微微转头,关切地问道:“伯女可无碍?”
薇姒心中偷笑,面上以手抚膺,长舒一口气道:“多谢将军关心,吾并无大碍。”
“那就好,”随即面向武士言道:“快扶伯女登车,这里我来应付!”
虹剑点头,急忙招呼侍女扶着薇姒向马车行去。
“哪里走!”玄成作势要去阻拦。
“哼!”先布哪里肯让步,手中铜剑挥动,不过数息,刺、挑、撩,几招下来竟让玄成频频招架,臂膀上还被划出个口子来。
老七眼看玄成不敌,提刀加入战团。那先布倒是勇猛过人,两员当家级别的人物围着他像走马灯似地厮杀一处,却也战不倒他。二人本想走个过场,意思一下便要退走,谁知此人武力竟至于此,竟都使出全力应对。到最后三人分开,先布仍精神抖擞,而玄成、老七二人都身负轻伤。
不能再打了!二人相互对了下眼神,果断道:“此人厉害,快撤!”
于是一众贼子在贼首负伤后,纷纷逃离,而先布也顾忌调虎离山,只站立原地,怒目看着这些贼徒走远。
“多谢将军相救!”
先布一转头,便看到伯女的随行武士虹剑拱手答谢,遂摆摆手,豪爽道:“客气,客气!只要伯女无恙,先布在所不辞!”
“将军大义,虹剑佩服。伯女有言,还请将军移步近前一叙。”虹剑寒暄后邀请道。
先布胸口突突作响,慌忙道:“好,好!”
来到伯女车驾前施礼道:“先布,见过伯女!”
薇姒挑起车窗的竹帘,温声道:“此番多谢将军,若非将军,吾已遭毒手矣。”
先布义正言辞道:“伯女吉人天相,自当化险为夷,只是此处近来贼徒渐多,不宜久留啊。”
“薇姒何尝不知,只是将军为薇姒披荆斩棘,大好风景何敢弃之?”薇姒微笑道。
伯女不笑则已,一笑倾城,那笑靥勾得先布神魂颠倒。
她…她都知道的!她说…她叫薇姒?薇姒!
先布心中疯狂呐喊着,脑袋不够用之下,只能连声道:“伯女言重,伯女言重…”
薇姒嘴边勾起笑意,温声提议道:“回途只怕亦有凶险,将军可否护我一路?”
先布大喜,忙道:“固所愿也!”
而后两辆马车前后紧邻地向着甘陇城去了。
待一行人走远,仲明、小武、健还有慎从草丛中爬出来。
“喏,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舔狗!”仲明指着已经看不见影子的方向,轻蔑道。
“看清楚了,不过好像还挺感人的,还为一个女子劈开一条路…”慎若有所思道。
“喂,阿慎,你可别学他啊,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