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晓兜里揣着师父写给她的地址,回家。
付嘉鸣打饭回来了,饭菜在锅里热一下,等她吃饭。
现在太冷了,饭菜拎回来都是半凉状态。晓晓不爱吃凉的,上次在卫龙家,菜太凉,她只吃了点桃酥。
“回来了,吃饭吧。”付嘉鸣见她进屋,把饭菜从锅里拿出来。
“去找孙姐学琴了吗?”他见宁晓晓背着琴,问。
宁晓晓掏出地址:“嗯,师父让我们今晚去她家吃饭。”
宁晓晓在文工团没来得及看地址,听说赵连弟为她出头,只顾着感动了。
递给付嘉鸣前,她才来得及扫一眼:
“嗯?师父家住别墅区??”
付嘉鸣:“那是陈师长家,你不知道吗?”其实他也是后知道的,孙姐为人太低调。
宁晓晓惊呆,谁,陈师长家?
天啊,那不是原书女主她爸吗?
啊,原书女主竟然是师父的女儿。
书中没写岳母叫孙姐,也没写在文工团化妆,写的女主母亲是早年革命者,在大院职级高,地位高。
这回好了,他们不去卫生所,直接去人家里了。
付嘉鸣见她愣神,解释道:
“你刚来,不知道也正常,你们师徒相交,不掺杂利益挺好的。陈师长你认识,上次接待你的那个领导,就是陈师长。”
宁晓晓:这是认识不认识的事吗?是突然知道,一时难以接受。
付嘉鸣抱住她:“别紧张。”
宁晓晓的确有点紧张,自己抢了师父女儿的好姻缘,怪不好意思的。
她又想起来,赵连弟要给小强介绍师父女儿,原来她要把原书女主介绍给小强啊。
宁晓晓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心情,事情已成定局,答应师父了,又不能不去,只好转移话题道:
“我们带什么过去合适?”
“带两团毛线过去吧。”晓晓天天织毛衣,真怕她累坏了,送人点好。
宁晓晓点头,家里毛线多,正好拿得出手。
“晚上不用接我了,我早点过去帮师父做饭。”
付嘉鸣:“放心吧,我们下班过去正好,孙姐也要上班,你去早了,没人开门。”
冬天太冷了,晓晓去早了,站外面等容易冻感冒。
宁晓晓放下此事,想起来恭喜付嘉鸣:
“你得第一,好厉害,晚上应该给你庆祝的。”
付嘉鸣:“那我们后天庆祝。”
宁晓晓点头:“好,叫小强一个,就我们仨,低调点好,他第二,正好帮他也庆祝一下。”
付嘉鸣:“行。”
那他那份,还是今晚庆祝吧。昨天他都没吃到肉。
天天数日子,太难熬了。
还好,晓晓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了,脸上也有肉了。
身上胖的不多,那里却胖了,摸着手感都比以前好了。
晚上,付嘉鸣接上宁晓晓,俩人拿着几团毛线,去了陈师长家。
进门前,宁晓晓还是有几分紧张,一想到要见书中女主,她就不自然。
付嘉鸣在宽大的衣袖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而后敲门。
开门的是陈意婉,见到是他们,她也愣住了。
知道今晚,她妈请徒弟吃饭,没想到是付团长和他媳妇。
“请,请进。”陈意婉带着几分不自然,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
“陈护士下班了。”宁晓晓笑着打招呼。
付嘉鸣:她就是陈护士?他好像没怎么见过她啊?说话应该不超过三句。
“嗯。”陈意婉强迫自己目不斜视,领他们进屋。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的心脏砰砰的跳,面色开始泛红。
她尽量低头,一进屋就跑回自己屋了。她得冷静一会。
“师父,我来了。”
宁晓晓进厨房,还把跟过来的付嘉鸣撵走了。
付嘉鸣猜的真对,师父刚开始做饭。
宁晓晓蹲下洗菜。
付嘉鸣帮她们打了两桶水,才进屋。
孙姐笑道:“不用你,你进屋和婉婉说话去,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正该娇宠的年纪,她也不会做饭,你们年轻人一块玩去。”
宁晓晓:不不不,她更想做饭。
“那不一样,我都结婚了,哪能和小姑娘一样呢。”
宁晓晓麻利洗菜,水是真凉,她被付嘉鸣养娇气了。
“我看你被付团长宠的,和小姑娘一样。在家洗菜吗?”孙姐揶揄她。
以前她还不信,那日赵连弟大声嚷嚷,估计现在全大院都知道了。
“哎,婉婉被我养的一样娇气,这么大了,饭还不会做,以后要是能找个像付团长这样贴心的,我就放心了。”
宁晓晓心虚,对不起了师父。
本来您女儿是能找到的。
书中,付嘉鸣娶了师长的女儿,天天给女主做饭吃,在大院受了很多非议,说他是上门女婿,说他故意巴结师长,就为了往上爬。
宁晓晓赶紧转移话题:“师父家几个孩子呀?”
孙姐切菜:“一儿一女,老大在别的军区当兵,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眼中是满满的思念。
儿行千里母担忧。
宁晓晓:呃,话题没开好。
孙姐又转回了话题:
“小子我不担心,女儿操心的多一点,女孩子结婚等于第二次投胎,我得帮着把把关。胡营长你认识吧?人怎么样?”
“嗯……挺好的。”
提到陈护士,她就没由来的紧张,不知怎么说,师父相中小强了?
她觉着两人大概率成不了,陈护士看付嘉鸣的眼神,和书中写的一模一样,是一见钟情的眼神。
书中,是她看中了付嘉鸣,托人介绍的,付嘉鸣一直以为俩人的姻缘是媒人促成的,大结局才知道,女主对他一见钟情。
厨房俩人忙碌着,屋里传出陈师长大力拍桌子声。
“你说什么?”
宁晓晓:屋里怎么了?她记得陈师长脾气挺好的,为人温和啊。付嘉鸣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孙姐在围裙上擦擦手,带她进屋看看。
“干嘛呢?我请徒弟吃饭,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少端着你那师长身份。”
她们进屋,屋里付嘉鸣和陈师长面对面站着,陈师长满脸不可置信,带着几分怒气。
陈师长挨了媳妇批评,坐下了,脸扭到一旁,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怒气未消。
宁晓晓左右为难,这种情况,她把付嘉鸣自己扔屋里不好吧?
孙姐急着做饭,喊道:“婉婉,出来说说话。”
“这孩子,来客人了,她还躲屋里去了,不用你帮忙,你们在屋里说说话。”转身对宁晓晓道。
宁晓晓:她要面对一个生气的师长,一个付嘉鸣的爱慕者……
这顿饭,吃的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