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深处,弥漫着腐臭与绝望交织的气息,墙壁上摇曳的火把光影,恰似张牙舞爪的鬼魅,将每个人的面庞勾勒得阴森可怖。
就在众人深陷绝望的泥沼、苦苦挣扎之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夫人身着深色锦袍,那锦袍料子泛着冷硬的光泽,仿若周身裹挟着一层寒霜,
神色冷峻严苛至极,眉梢眼角满是厌恶与不耐,恰似一尊高高在上、冷心冷面的审判者,正以鄙夷的目光审视着阶下囚。
“夫人,冤枉啊!我们从未做过那等巫蛊之事,是有人蓄意陷害,求您明察!”
秋染染心尖猛地一颤,眼眸骤亮,仿若黑夜里捕捉到一丝曙光,
一个箭步冲到栅栏前,双手急切地伸出牢外,那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拔高了嗓音喊道。
声音清脆,却难掩其中几分颤抖,是激动使然,亦是惶恐作祟,
眼眶瞬间盈满泪水,仿若两汪清泉,波光粼粼中满是恳切与期盼,目光犹如利箭,紧紧锁住夫人,盼着能从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瞧出哪怕一丝动容之色。
宋嫂子也似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挣扎着起身,可双腿绵软无力,一个踉跄,差点再度栽倒,
好在她双手死死扒住栅栏,稳住身形,而后双膝一软,“扑通” 一声跪地,磕头仿若捣蒜,额头与地面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声响,不过眨眼间,额头已然红肿不堪。
她边磕边哭喊道:
“夫人呐,老奴在府里伺候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姑娘也是本分善良之人,断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小人在背后捣鬼,您可别被蒙蔽了呀!”
言语间,满是赤诚,边哭还边偷瞄夫人神色,那眼神中满是卑微的期待,盼着能峰回路转、出现转机。
莺儿从墙角哆哆嗦嗦地爬起,双腿仿若面条般发软,几乎站立不稳,靠着墙才勉强站住脚跟,
她慌乱地用袖口胡乱擦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瞧着不那么狼狈,而后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附和:
“夫人,求您相信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只是那声音太过细小,仿若被这牢房的阴森吞噬,双手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泛白,身子还在止不住地轻颤,活脱脱一副楚楚可怜、胆战心惊的模样。
小雀儿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跪着往前蹭了几步,膝盖在污水中拖行,溅起污浊水花,泪汪汪地望着夫人:
“夫人,您开恩呐,我们是被冤枉的,真的冤枉啊。”
夫人莲步轻移至牢前,衣袂翩跹间却满是肃杀冷意,
蛾眉高挑,凤目含威,那眼神仿若寒星,冷冷地审视着眼前阶下囚,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恰似在嘲讽秋染染等人的 “负隅顽抗”。
“哼,事到如今,物证确凿,你等还妄图以喊冤蒙混过关,当本夫人是好糊弄的?”
夫人朱唇轻启,声音冷冽,恰似冰刀划空,字字句句都砸落在秋染染心间,震得她娇躯一颤。
秋染染眸光急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依旧坚定:
“夫人,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此人蓄意栽赃,短短时间就能布下如此恶毒计谋,其心深不可测,求您细查,求您细查啊!”
夫人却仿若一尊铁石心肠的雕像,对众人的哭喊哀求全然不为所动,
柳眉倒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若要将眼前之人统统化为灰烬,冷冷看着众人这般 “表演”,只觉是一场令人作呕的闹剧、一场妄图蒙混过关的狡辩。
“哼,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是不会说实话的。”
她轻哼一声,那声音冷得仿若冰碴,直直刺人心扉。
说罢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秋染染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毕竟秋染染身份特殊,她还不敢贸然对其用刑,
柳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轻啐一声,旋即侧身,目光扫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们,那眼神犹如饿狼锁定猎物,透着狠厉与决绝。
“既然你这嘴硬得很,那便从你身边人着手,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能有多硬!”
言罢,她紧接着一挥手,示意行刑者上前。
那行刑者满脸横肉,身形魁梧壮硕,仿若一座巍峨小山,手中刑具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
一步步向着丫鬟们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踩在众人的心尖,刑具相互碰撞,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恰似死亡奏响的催命符。
先是宋嫂子被粗暴地从角落拖出,
宋嫂子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皱纹因用力挣扎而愈发深刻,仿若岁月被扭曲,她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点什么,嘴里高喊着:
“夫人,饶命啊!老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呐!”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行刑者无情的推搡与呵斥。
被拖至刑具前,宋嫂子望着那布满利齿的夹棍,双腿一软,险些瘫倒,
她拼命往后缩,鞋底在湿漉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额头瞬间红肿破皮,鲜血渗出,和着汗水、泪水糊了一脸,泣不成声地哀求:
“夫人,老奴在府里忠心耿耿多年,主子们待奴婢恩重如山,我们怎会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求您开恩呐!”
夫人却面无表情,仿若未闻,行刑者们则依照指令,掰开宋嫂子的手指,将夹棍缓缓套上,
宋嫂子疼得浑身颤抖,身躯弓成虾米状,发出凄厉惨叫:
“啊 —— 夫人,老奴真的冤枉呐!”
每收紧一分,那惨叫声便愈发尖锐,似要穿透这牢房石壁,惊得墙角老鼠四处乱窜,
可行刑者毫无怜悯之心,持续发力,
宋嫂子的手指被夹得青紫肿胀,指骨似要断裂,
她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苦,望向秋染染,虚弱地喃喃:
“姑娘,老奴…… 撑不住了……”
莺儿在一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双手捂着眼睛,身子抖如筛糠,嘴里念叨着:
“不要,不要啊……”
行刑者见罢,冷笑一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像拎小鸡般提溜起来,
莺儿双脚乱蹬,哭喊道:
“放开我,求求你们了!”
可那声音瞬间被淹没在牢房阴森的死寂中。
被按在刑凳上,看到烧得通红的烙铁,那烙铁尖端扭曲,恰似恶魔狰狞的爪尖,滋滋冒着白烟,散发着毁灭气息,
莺儿惊恐到了极点,眼神空洞,小便失禁,污水沿着裤管淌下,她崩溃大哭:
“夫人,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用刑了……”
话未说完,烙铁已缓缓靠近,灼热的气息烤焦了她鬓边发丝,刺鼻焦味弥漫开来。
翠玉本就胆小怯懦,身形单薄得犹如深秋里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哆哆嗦嗦地念叨着:
“不要,不要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惊恐与绝望,那眼神就像一只被猎人逼至绝境的幼鹿,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得一丝生机、一丝怜悯。
行刑者将她拖死狗一般拽了出来,往那刑具旁一扔,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满是污水与污渍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溅湿了她破旧的衣衫。
翠玉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后爬,远离那可怖的刑具,指甲在石板上抠出一道道浅痕,可还没等她爬出多远,就被行刑者一把揪住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
,她 “啊” 地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迫仰起头来。
当那散发着寒光的夹棍出现在她眼前,翠玉只觉眼前一黑,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的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而吸入的却只有这牢房中腐臭且令人窒息的空气。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发软,连站立都成了奢望,尿液不受控制地顺着裤管流了下来,在地面形成一滩水渍。
还没等行刑者真正动手施刑,翠玉的双眼往上一翻,白眼仁尽露,嘴唇乌紫,身子像一滩软泥般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扑通” 一声砸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有那微弱起伏的胸口证明她尚有一丝气息。
可行刑者却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其中一人抬腿踢了踢翠玉毫无反应的身体,啐了一口道:
“哼,装晕,看我不把你弄醒接着审!”
说着,便端起一旁准备用来泼醒受刑人的冷水,兜头朝着翠玉泼去。
小雀儿满脸泪痕,不顾一切地冲向夫人,双膝跪地,抱住夫人的腿,苦苦哀求:
“夫人,求您别折磨姐妹们了,我们真的没做坏事呀,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的,您大慈大悲,就饶了我们吧!”
夫人嫌恶地抬腿甩开她,
小雀儿摔倒在地,手掌擦破,血水洇红了地面,她仍不死心,边哭边爬向夫人:
“夫人,您明察啊……”
秋染染目睹此景,心如刀绞,她愤怒地摇晃着栅栏,声嘶力竭:
“夫人,您怎能如此残忍!
我们无辜受冤,您这般行径,与恶徒何异!”
眼眶中怒火燃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丫鬟们受苦,那无力感仿若藤蔓,将她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满心都是愧疚与悲愤,暗自发誓,定要找出真相,还众人一个公道,严惩这幕后黑手。
夫人对秋染染的叫嚷置若罔闻,只是冷眼看着行刑,心中笃定这般酷刑之下,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在她眼中,此刻的残忍不过是维护侯府规矩、惩戒恶人的必要手段,丝毫未曾动摇自己的 “审判” 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