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执躺在家里喝着小酒,打着游戏,好不快活。
本该这样,像条咸鱼一样的日子过起来才舒服,他的欲望也不大,没有征服世界的野心,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他养的那只名为“奶糖”的银渐层正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睡着午觉。
这种宁静的时刻,真的很难得,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烦心事才能学会与自己和解呢。
所谓成长,只不过是对生活的感知变得麻木。
就当林执刚打完一把游戏,靠在椅子上歇会的时候,房间天花板上突然滴水了。
他住的这地方至少都有十几年历史了,年久失修很正常。
林执搬了张椅子查看了一下,应该是某处墙体出现了裂缝,楼上人家的水渗下来了。
考虑到是房间,要一直漏水那也不是个事,林执果断拿起电话打给了房东。
林执将房间屋顶漏水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问问对方什么时候叫人来修。
房东满口答应,说这几天有空就找人帮他把漏水的地方补上。
“你先去找一下楼上,让她先把水给关了,顺便和她说一声,她这月房租还没交呢,要是不打算续租就让她这两天安排搬出来。”
林执嗯了一声,刚要挂断电话,就听见对方继续说道:“小林啊,你这屋好像也快到期了。”
“还有三个多月呢,您记错了吧。”林执赔笑道。
“啊,三个月也是快了,有没有打算续?都是老房客了,你要是续一年,我给你房租打九折。”
林执几句简单敷衍了事后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想钱想疯了,这一会就来催租。”林执叹了口气。
这地方虽然环境差点,但住着习惯,林执一时半会还在犹豫要不要搬家。
哪怕打了九折的房租那也比其他地方贵上那么一些,林执不缺钱,可也不乱花钱,他习惯精打细算过日子。
他那对追求自由的爸妈过得怎么样他不知道,可财富是肯定自由的。
他们给的生活费,林执平时只会从中取出五分之一用作生活开支,其余都会好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亲生父母对这个他们不爱的孩子并不在意,甚至早早声明在他成年之后不会再给他打钱了。
他们给的每一分钱,都刻满了疏远与忽视。
林执需要未雨绸缪,以免有朝一日遭了大难得去求他们。
他找了个脸盆放在漏水的地方接着,出门去和他楼上的住户交涉。
走到楼上,林执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
他对这户不是印象不深,平时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房东时常去楼上讨要房租,他都不知道楼上有人住。
林执一连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回应。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他扯着嗓门冲着屋内喊道。
门内依然鸦雀无声。
林执凑在门边上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似乎有水声,听起来像是水龙头没关。
林执顿时脑中闪过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可他又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对方出门忘了关水而已。
想到要这水这么流下去估计很快就会淹到楼梯间,到时处理起来也是挺麻烦的。
顾不得那么多了,林执摸了摸门锁,测试了一下门的坚硬程度后,他找准位置猛的一撞,门锁顿时出现了弯曲的现象。
他又往上补了一脚踢断了锁舌,随着咔的一声传来,门开了。
屋内的场景有些杂乱,像是遭过贼一样。
林执走进屋内,水是从浴室流出来的,已经蔓延到客厅了。
林执踩在已经积水的客厅内,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的情况。
目前唯一的动静就是浴室传来的水声。
林执敲了敲浴室的门,发现也是被反锁了,他意识到了不对。
现在也来不及找工具了,林执势大力沉的一拳就砸在浴室的玻璃门上,仅仅一拳玻璃就应声破裂。
他的手也被溅射的玻璃渣扎的鲜血直流。
林执伸手进去将门锁解开,推门而入。
走进浴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花季少女正穿着睡衣躺在浴缸之中。
她一手拿着水果刀,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极长的刀痕。
她割腕自杀了!
浴缸的水早已经被少女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像是徜徉在玫瑰花的海洋之中,那么惊悚又别具美感。
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可表情却是带着一抹微笑,像是睡着了一般,仿佛得到了解脱。
林执急忙走上前,查看少女的情况。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颈动脉上,还有一点微弱的跳动。
林执关掉水阀,将少女从冰冷的水中抱起,径直走出门外。
她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得赶紧止血,否则生命垂危。
到时候别说打九折,就算白给住他都不干。
房东,这事你真得给我磕一个。
林执抱着少女回到出租屋,也顾不得对方身上到底是湿的还是干的,就将她安置在沙发上。
他手忙脚乱的拿出家中常备的急救箱,拿出云南白药往她伤口上撒去,随即拿起止血绷带在她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再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大功告成了。
很快,血成功止住了。
还好去的早,
少女的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已经从岌岌可危的状态中脱离了。
他还怕少女躺在沙发上受伤的手这样横放不舒服,专门拿了个枕头给她垫着。
现在让林执最为难的问题就是,该不该给对方换身干净衣服。
倒不是他心疼沙发,而是这样对她来说不太好,她的体温会下降的很快。
林执摸着对方冰凉的小手,内心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后就算是挨打都认了。
只要他这还有三个月到期的屋子不要变成凶宅。
于是乎,林执从楼上的衣柜中找了一身对方的衣服,给她套上了。
不得不说,对方的容貌就算是放在实验中学都是扛把子的级别,绝对的九十五分。
他为了防止自己多想,事前还喝了一大壶冷水。
“我是在救人,所谓美人不过红粉骷髅……这话好像有点不太吉利。”林执正在通过不断自言自语缓解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将单身十六年的手速都给用上了,火速将对方的上衣脱了下来,接着就是把干净衣服立马给她套上了。
明明已经刻意不去看了,可脑海中的那一抹雪白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裤子也是同样的步骤,这次就简单了不少,闭上眼睛往上一提就成。
无他,唯手熟尔。
不过指尖残留的触感同样也宣告他的这一颗悬停道心彻底坠落。
好滑好软,和庄凝安的腿比起来毫不逊色。
林执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脑子为什么要闪过这个想法啊。
给我面壁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