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身上终于暖和了过来，孟梁中坐起身子，用被子盖住下半身，看着一直为他揉着脚的罗文聪道：“你说这个云赟啊，前几天我们去找他，他那个状态分明就是很害怕见到钟生。你说他是不是想起来他们之前的事情了？”
罗文聪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手上顺着孟梁中的脚趾轻轻揉搓着。
孟梁中突然一拍手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云赟当时醒来见到钟生的样子，我觉得他肯定是想起什么了。不过从我们的调查中只能看得出，当年云赟中了枪伤，而且在车祸中头部受过重伤，所以才失忆的。你说他这次就是只是被打了一枪，就全都记起来了？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孟梁中眨巴着眼睛，期待着罗文聪也跟他一样八卦，可是对面是个闷葫芦，他似乎对别人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孟梁中见他没说话，在罗文聪将绑上挠了挠，“你倒是说说看呀！我可是在跟你讨论案情呢！”
罗文聪将他那只不老实的脚一下抓在了手里，嘴里说道：“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果实在感兴趣，你可以去问问他的主治医师。”
“那可不行，现在他可是我们的金主，如果让他知道我们背地里调查他，我们可就从他那里拿不到一分钱了。”
“哦，所以，现在我们能不说云赟了吗？”
罗文聪突然轻轻在孟梁中的耳廓上咬了一口，孟梁中顿时尖声叫起来，“你干嘛，真是属狗的呀？”
“怎么，咬疼了？”
“嗯，好疼！”孟梁中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
孟梁中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前男友。”
“嗯？前男友？”
“云赟！”
“哦，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我们早就分手了，而且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你每次说到他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闪着不一样的光。”
“不一样的光？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那种感觉。”
“好了，别乱想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孟梁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罗文聪将他叫醒。
“起来，得洗澡，你今天本来就挨了冻，可能明天就会发烧了。”
孟梁中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蹭来蹭去就是不想动。
隔日，天气还算是个不错，风不是很大。钟生将那件云赟高中时送他的羽绒服穿在了身上。
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走在街上，的确很扎眼，钟生有点后悔了，本来想着为了不绕路，早知道回头率这么高，真应该把这件衣服拿个袋子装起来的。
他走进警察局，刘警官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怔，笑着说：“你这件衣服——”
“有点扎眼——”钟生尴尬地补充道。
“呵呵，也不是，就是感觉挺，挺靓丽的，而且好像是前几年的款式了吧？”
“嗯，刘警官好眼力，将近十年了。”
“呵呵，坐吧。”
钟生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折起来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自己则坐到了刘警官的对面。
“是这样，我们把了乌桓宣身上的子弹，和云赟身上取下来的子弹进行了对比，两颗子弹应该是属于同一把手枪。而且从乌桓宣中枪的角度来看，不可能是自杀，应该是他杀，这也就印证了你的说法。”
刘警官接着问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的真面目？”
“没有，不过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男人。他有着秃鹰一般的眼睛。”钟生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