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脸色变了变,连忙迎上去,单手拦腰把人抱住,收着劲往怀里带,在她耳侧小声斥责:“跑什么,不疼了?”
馥安妮小声反驳,“都好几天了。”
盛洺也跟着过来,看着两人亲昵的举止,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却被其他男人占据!
馥安妮这才听见在一旁哭得起劲的小孩,疑惑的问身侧的男人,“发生什么事了?”
盛洺在一旁故意奚落:“沈总这么大的人总不至于欺负小孩子吧?”
跟在身后的工厂厂长也过来了,看着小女孩面熟,认出是厂里女工的孩子,怕她得罪了贵人,连忙抽出纸巾上前哄着。
沈峤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叫过来,“小鬼过来,给你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小女孩立马收起了眼泪,跟个水龙头似的,说关就关。
沈峤看着得趣,凑到馥安妮耳畔,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揶揄她,“宝贝,你哭的比她真情实感,停都停不住。”
他呼出来的潮气撩拨着馥安妮敏感的皮肤,她忍不住瑟缩脖子,脸上漾着淡淡绯色。气他在外人面前也没个正形,悄悄伸手掐了他一把。
男人的腰同样敏感,他皱着眉站直身子,目光看向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小女孩。
沈峤用自己戴戒指的手,握着馥安妮戴着戒指的手,炫耀似的在小女孩眼前晃。
小女孩看见漂亮的戒指,清澈的大眼睛立即变成星星眼,“哇,好漂亮啊!”
他得意的对着小女孩说道:“这个漂亮姐姐就是我老婆,我求婚了,她也同意了。你说句好话,我听着顺耳就原谅你。”
听见他的话,盛洺浑身一僵,咬紧牙关像块石头似的站在那儿,恶狠狠的盯着男人的后背。
他今天也发现馥安妮戴了戒指,原本以为只是装饰的戒指,却没想到是求婚戒指。
追了两年的人,却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他好不甘心!
小女孩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把肚子里会的好话一股脑的搜刮一遍,然后跟上台表演节目似的抬头挺胸,响亮的报出来,“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虽然是最普通不过的好话,沈峤却是很受用,乐得眉开眼笑,“行,今天给你们发喜糖,去吧,随便买。”
小女孩比表演得了奖还高兴,“谢谢哥哥姐姐。”
说完马上转身蹦蹦跳跳的跑进超市。
馥安妮手肘捅了捅沈峤的腰侧, “你干嘛呀,那小孩得罪你了?”
沈峤脸上一点以大欺小的愧疚都没有,垂眸看着她,眸光里面都是对眼前人儿的宠溺,“小鬼头想当我老婆,我怎么能让她如愿呢?我老婆只能是你。”
馥安妮心里很受用,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你还跟小孩子较真?”
“不是,我较真的是我老婆这件事。”他回答得很认真,并不因为对方是小孩而敷衍问题的核心。
他眸光温柔,缱绻爱意笼罩着馥安妮。
男人毫不掩饰的感情看在盛洺眼里,满腔的嫉恨涌上来,身侧的双手被他用力攥紧,指甲陷入肉中的疼痛感让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霓光其他工作人员和盛氏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厂长说道:“馥经理,今天不回海城了吧,听说晚上市区江畔公园有灯光秀,要不留下来看看?”
馥安妮仰着脑袋,“你想看吗?”
“我是来陪你的,你想看我就陪你看。”
想着崔庆晚上开车赶回去容易疲劳,馥安妮于是同意留下。
“那我们来安排晚饭吧,我们厂的食堂不比外面的大厨差。”
馥安妮微笑着摇头,“不用,不给您添麻烦了,我们直接到酒店吃。”
其实最主要是工厂里未婚的女工太多,沈峤又长得太惹眼,难免被人看上。他会不高兴,她也不喜欢。
厂长知道这位馥经理是个说一不二的上司,便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馥安妮继续说道:“剩下的就由厂长来接待了,我有点累了,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会。”
厂长是个识趣的人,看见馥安妮身旁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人又牵着手,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情侣如胶似漆的谈个恋爱,她懂。
乐呵呵的应道:“没问题,馥经理先去休息。”
厂长礼貌的邀请盛洺同行,盛洺再不甘愿,这样的情形下也只能先离开。在无人留意的时候,他拨通了电话。
只要心里有贪念,与恶鬼的交易就不会终止。
馥安妮带着沈峤回办公室,门刚一关上,腰已经被大手紧紧环着,炽热的唇瓣覆下来,如暴风骤雨般的吻,又凶又急的掠夺她的空气。
她抵住他的纠缠,趁换气的功夫,含糊不清的问他,“你有没有想我?”
“想,很想!”他继续攻城掠地的占有她唇上的香甜。
外面走廊偶尔传来说话的声音。馥安妮紧张的看向门口,她刚才好像下意识的锁上了门。可是此刻依然紧张得很,生怕会有人闯进来。
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她红着眼睛向沈峤求饶,“外面有人……”
他不喜欢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单手把她抱到远离走廊的角落。惩罚似的扣着她的手腕,按在她头顶。
眼前的人儿覆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发光。他漆黑的瞳仁里涌动着浓烈的情绪,低头吻去。
她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完全占据,手腕动了一下,沈峤懂她的意思,松开大手。她眼眸水光潋滟,伸手揉着他的发丝。
许久,办公室里平静下来,沈峤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以后我就挂在你身上,你走哪就把我带到哪,好不好?”他气息还没有完全平复,嗓音依旧沙哑。
馥安妮娇软的嗔道:“我腰断了都付不完你的薪水。”
抚着被他吮红了的软唇,“刚才的不是薪水,是我想你。”
她眼眸里水光潋滟,“我知道。”
沈峤把人抱起来,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手指勾着她的发丝,问她,“结婚到现在我们做的最多的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