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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的!方家的!......嗯姚立华?姚立华!姚立华姚立华......姚姐姐!姚姐姐、姚姐姐、姚姐姐、姚姐姐、姚姐姐......小华呀小华,小华,小华华?小华华!华华!华华!华华!......老姚啊老姚,老姚喊你呢,你怎么不应声啊!”中气十足,调门又高,一个人喊出了十个人的热闹,不用想肯定又是陈清欢来了。

这已经是她连着来的第8次了。不过以前她都是早上来,然后一来就待一天,这次换了花样,天刚擦黑的时候她就已经到方家门前了。

“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别喊了求你了,大哥不是,大姐!陈大姐!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真听见啦——”正过夜呢,在几个孩子面前这样瞎胡闹,喊得我下不来台,姚立华急忙走出门来阻止她再喊,都没留意自己手上还端着吃剩一半的饭碗,“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回你自己家吃饭去,说不定还能多剩点菜。”

(“正过夜呢”,方言,意思等同于“正在吃晚饭”“正在吃夜饭”,与普通话里的“过夜”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意思。)

气死我了!绝交!绝交!我这都是为了谁?

“你不乐意就算了,”陈清欢刹住脚,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假哭,“呜呜,我好心来喊你,有什么好事都惦着你......老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却原来你不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都不等我把话说出来,就急着赶我走,呜呜呜呜......我这就走!马上走!不用你赶!哼!”

陈清欢原地踏步半天,发现身后根本没动静,既没人上前来拦她,也没人喊住她叫她别走。没忍住她就微微侧过身子拿袖子擦那不存在的眼泪,悄摸地用眼角余光去瞅。嘿!老姚居然好整以暇地就站那儿,就站在台阶最上面那一级上,,身子一丁点都没挪动、晃都没晃一下,手上还捧着碗故意一粒一粒地数着吃饭!

姚立华发现陈清欢偷摸回头来看,立马气死人不偿命地调笑到:

“走啊,怎么不走啦?我才吃到第14粒米呢,你怎么就停了?......这么些年了,你这唱念做打的功力怎么还倒退了呢?以前你至少要到第58粒米才能停呢。”

“哎呀~你快别说这样子的话啦,伤到人家的小心心了呢,人家的心可是肉做,可不跟你似的,是石头做的。”陈清欢见好就收,立马故作谄媚地一边说一边原路返回,“什么唱念做打不唱念做打的,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呀,咱俩谁跟谁,要不是我娘把我生错了,我指定是要娶了你回家做我的小娘子的呀——”

“什么小娘子?”冷不丁就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插进来问,缓慢柔和但又低沉嘶哑。

“啊?......是方道遂方老英雄啊!没有什么小娘子,我们闹着玩的,我是陈清欢,您记得我不?”陈清欢立马收敛了神色,条件反射地差点原地立正敬礼,但还是站得笔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回答问话。

“嗯,你是个好的,你是陈家村的吧,我记得你。你还知道我全名呢?谁告诉你的?跟我一辈儿的老东西应该都死完了,这附近几个山头就剩我这么一个老东西了。”

“是我二爷爷跟我说的。他没您的福气,早早病退回了老家,后来病得愈发严重了,不到几年就没了。他说他当年有幸跟您参加过同一场战役,一起打过鬼子。”

“你二爷爷跟我是一起打过仗的战友?我怎么才知道?他叫什么?”

“他叫陈躬行。您不知道那再正常不过了,二爷爷他当年就是个伙头兵,就上过那么一次战场,只杀了2个鬼子,比不上您的功绩。”您快别继续问了,再问我就答不上来了。

好在方老英雄仿佛真的听见了陈清欢的心声似的,没再继续追着问她二爷爷了,转而关心她来找姚立华做什么,“你是来找隔壁小姚的?你要带她去哪儿吗?”

陈清欢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方老英雄,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就见她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那你们年轻人,能捎上我这个老东西不?我一天天闲在家里,闲得身上都快要长蘑菇了,也想跟着大家伙一起活动活动腿脚。”

陈清欢求助的目光转向方家大门那边,想让姚立华帮帮忙,嘿!这死丫头什么时候退回屋里去的?!

“方老英雄您才不是老东西呢,您是我们这一片的荣耀,是国宝。呵呵就是吧,就是......您都98了,这,我们,是吧,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孩子了,成吗?我保证!以后,不,明天,明天我就去找找有什么适合您活动腿脚的地方,找到立马我就来请您过去,您看行吗?”陈清欢硬着头皮,拼命在脑子里搜寻好词、委婉的词,要既能保证双方面上好看,又能表达出明确的拒绝来。

“刚还夸你是个好的呢,这就开始糊弄我啦?是不是明天找不到,后天继续找,明天再明天,一天天这么找下去,只要找的时间足够久,我就忘了我就不问了,然后你就能松口气,当没这回事儿啦?”可怜陈清欢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方道遂一点不领情,一下子就把她的小小诡计戳了个对穿。

哼,小小年纪,居然跟我玩这套,我可是活了98年的人啊,人老成精啊人老成精......唉,人老也讨嫌,都当我是瓷做的,好像离近点儿我就碎了一样......

两人话不投机,闹得很不愉快。面对方道遂的言语相逼,陈清欢僵硬地原地呆站着,尴尬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走吧!我吃完了,要去哪里?现在去还赶得及吗?”场面正尴尬时,姚立华突然一身齐整地出现在陈清欢身旁,她甚至还贴心地把吴婶儿忘了拿回去的那个有绑带的高背藤椅拿来了,径直往她身上一搡,“呐,给你,既然这事是你起的头,那就由你负责背方老英雄吧!”

“好啊好啊好啊!我肯定不乱动!我还很轻!小陈,你快过来!”方道遂的神色刷地一下,就从一脸失落跳到兴高采烈,一边积极主动地坐上藤椅等着陈清欢来背,一边随口还道,“你们老是叫我什么方老英雄方老英雄的,好像我多厉害似的,不过是运气好战场上多杀了几个鬼子罢了,你们这么四个字四个字的叫我,跟喊那些猖狂的鬼子大佐的名字有什么不同,你们还不如直接叫我老方呢!”

“啊?”眼见着拗不过,陈清欢蹲下来,一一把藤椅上另一侧的绑带认真给方老英雄绑上,也把藤椅上自己这一侧的把手位置对齐,方便后面行走时候扶着借力。

“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我叫你们小陈小姚,你们叫我老方,来,先叫一声来听听?”方道遂很坚持。

“老......老方?”姚立华第一个试探着喊了一声。

“诶!找我老方什么事儿?”果然还是得跟年轻人玩,这多好!方道遂一点没当自己是个耄耋(音,die二声)老人,高兴地摇头晃脑,完全忘了刚刚才跟小陈承诺的“我肯定不乱动”。

“走咯!出去玩去咯!”方道遂坐在藤椅上,哪怕在小陈的背上也一刻没歇,“你们说半天说的到底是去哪儿啊?小姚,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您可以问问小陈!”跟在一旁走的姚立华闻言答道,一脸的宠溺,嗳,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一样得哄着啊。

“小陈小陈!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小陈?小陈!你怎么不答我话呢?小陈?”

“小陈小陈小陈......”

噗,哈哈哈哈,您的小陈快要被您压得闭过气去了!姚立华捂着嘴幸灾乐祸。

“老!方!......你!这!也!不!轻!啊!”陈清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等!到!了!......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姚立华,她忍功不到位,终究还是大笑出声。

方道遂老脸一红,再没闹腾着要找这个说话找那个说话了。

我明明记得我很轻的呀?哎呀,难道我记错了?上次给我称体重是什么时候来着?呃,好像,真记错了,上次称我才刚过八十大寿,到现在村长都换了六、七个了。

看来以后要少吃点肥肉了。

“到了!”背着老顽童走了几百米几乎垂直的细窄山路,猛地停下来,陈清欢手软脚软地差点双膝落地,直接跪下去,幸亏姚立华及时伸出双手来帮忙撑着,有了借力,她这才匀速往下蹲,慢慢地让藤椅平稳落地。

“这就到啦?”方道遂坐藤椅里没动弹,眯着眼睛打量四周。这怎么一小簇一小簇的光,有远有近,还带一闪一闪高低起伏的呢?不是给我背坟场里来了吧?

“这是哪儿啊?”姚立华当了一回方道遂的嘴替,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晒场啊!”陈清欢一边忙着舒展手脚,一边理所当然地答道。

“啥晒场啊?坟场还差不多!黑乎乎的一片,一簇一簇的光在闪,还有高有低的。”这次方道遂没忍住自己说出来了。

“嗨!你们看错了,这边儿!再仔细看看呢?”又甩胳膊又甩腿儿的,陈清欢终于缓过来了一点,“诶,错不了的,老方你下来!不是要活动吗?到地方了,赶紧下来呀!”

方道遂一脸视死如归地从藤椅里拔出剩下的左腿来,就算是坟场又怎么样?我什么没见过,我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哇!咱们这山旮旯还有这样美的仙境?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那就是您出门少呗。”陈清欢突破了之前的规矩和老实,有点拿“老方”真当老方了,说话都开始随意起来,“走吧,要我扶您吗?看着点脚下,这往那晒场上边去还得一小段路呢。”

“不用不用,我保家卫国的人,自然有福运加身,年纪大归年纪大,我身子骨可没那么脆!我自己走,是这个地方上去吧。”

“那您怎么还要我背着来啊?您自己来呗!”

“欢儿,你怎么回事?怎么跟方老英雄这么没大没小的?!好好说话。”姚立华看不下去了,这怎么一叫上老方了,就变得这么随意了。

“咳,嗨,我这不是跟老方学的嘛。她就乐意我们跟她随意......吧。”摸摸鼻子,陈清欢赶紧跟上方道遂,两手微微张开,虚虚地围在方道遂身后及两侧,就怕老方腿脚不便往后倒,自己赶不及救。

一时无话,三人都专心走路。

走到晒场正位置,发现晒场上人着实不少。大家都自带了小板凳,三五成群地围坐着,各自手里都捏了有蒲扇,一边缓缓扇着风,一边低头小声凑一起叽叽咕咕地聊些无伤大雅的家长里短,扯些无关紧要的闲篇。偶有说到高兴处的,又都不约而同地捂了嘴发出“噗噗”的短促笑声——跟锅里水刚刚烧开,顶着锅盖往上跳的声音一模一样。

不过,一开始她们看的方向,并不算错,只是偏了一点方向,没有与晒场完全相反。而那些一小簇一小簇的光,是先来的村里人特意带来并点燃的艾草把子,用来熏蚊子的——艾草就是要这么烧才有熏蚊子的效果,要烟多过火光,火也不能大烧特烧,要慢慢烧才行。

三人全部都踏上晒场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黑乎乎,除了一些边缘长了草啊灌木的地方之外,其他大部分地方都被奶白色清冷的月光笼罩着,月光无遮无拦地这么倾洒下来,无端地就让人“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啊,这就是我该看的美景啊!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该看的,我要多看一会儿!”方道遂特别陶醉地闭着眼睛,张开手,缓缓踱步转圈,用咏叹调感叹道。

“呃,老方,要看美景,你倒是睁开眼看啊......”陈清欢低声嘀咕,可惜方道遂根本没听见,还越转越远了。

“算了算了,你爱怎么看怎么看吧,我扶着你,你别转了,一会儿被石头绊倒就不好了。”这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欢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刚好你可以领着老方一起坐,坐下了她不就不转了嘛。”姚立华提醒道。

“哦对,我们找地方坐......”陈清欢拉着还在陶醉的方道遂,“来来来,我们到这儿来,这儿有两个横着放的石条可以坐,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天吧?”

“诶诶诶,我还没看够呢!别拉我!”

“老方听话啊!坐着一样能看!来来来,坐我旁边。”

“唉—,那小陈你想聊什么?小姚呢?先说好,这么美的景色,我们就不聊那些血刺啦胡的事情了,聊些开心的、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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