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睛.......”
姜大明吓得讲话都不周全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看到旁边出现了一只手,正朝着他扔石头。
“咚——”的一下砸在头上。
瞬间起了一个包。
疼。
是真的。
真的。
的。
姜大明惨叫一声。
直接晕了过去~
“噗通”一声。
晚上村里的三癞子正好喝醉酒路过。
被吓的酒都醒了三分。
“谁?”
只见,一只手从茅坑里钻了出来。
吓得他都要尿了。
“啊——”
“救命——”
姜大明疯了一样的从茅坑爬了出来。
朝着三癞子追了过去。
大半夜的,三癞子被吓得脸都绿了。
前面,三癞子,拼命的跑。
后面,姜大明,拼命的追。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整个村里飘荡着两人刺破云霄的尖叫,
不少人家点起了灯。
大晚上的杀猪呢!
打开自家院子门,就看到这姜家的大儿子满身粪水还不算,追着三癞子,嘴里还喊着鬼啊,妖怪啊。
他自己才妖怪呢。
粪水妖怪。
村长睡得好好的,被村里人挖了起来。
满肚子的怨气。
“还不赶紧给我把人按住了。”
最后,好几个壮汉真的是捏着鼻子将姜大明叉在地上。
红婶子披着自己的花袄子,用电筒朝着姜大明照阿照。
我的个乖乖,还真的是疯了啊。
“哎呦,我就说,这姜家是做了黑心肝的事情了。”
“之前是姜家的媳妇,现在是儿子,啧啧,后面该不会就是老子老娘了吧?”
正在赶来的姜老头浑身一颤。
会轮到自己?
他腿肚子都抖了。
“姜老头,你来的正好,赶紧给人领回去,洗洗干净,明天领去医院看看,这要是真疯了,你就看看好。”
姜老头看着自家的儿子,臭的他都要去世了。
“村长啊,我家大明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我看啊,肯定是有什么冲撞了!”
村里的不少人连连点头,“也有可能,这姜大明之前看的可是好好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村长脸色却越来越黑,“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忘了之前的日子了。”
大家脸色都变了,“哎哟,看看,我们这脑子,家里的娃要人了,走了啊!”
“对对对,我老娘还等着我洗脚呢。”
姜老头看着大家那害怕的样子,背后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真的是急糊涂了。
这才过了多久的好日子,他又提这么一嘴。
要是被抓去批斗怎么办?
“还不快把人带回去,下次在胡咧咧,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老头看着村长气呼呼的背影,再看一旁跟痴了一般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嚎嚎嚎,你爹死了啊?”
姜大明被姜老头半拖半拽的弄回了家。
姜酒远远的闻着这让人上头的味道,想都没有想直接走了。
而哭到半程的姜暖烟被迫拉出来给姜大明洗澡。
这一夜除了姜酒,整个姜家鸡飞狗跳。
第二天早晨,姜酒快快活活的跑去镇里吃了一顿饱呼呼的早餐。
捧着自己装不满的肚子,哼着小调朝家里走。
没有想到,刚进村子就看到有人围在姜家门口。
哎哟,什么事啊?
姜酒踮着脚朝里看。
就看到姜暖烟红着眼圈,握着拳头,那副样子,真是看的人心肝都疼。
“傅哥哥,我是想嫁给你的,但是姐姐她用死威胁爸妈和爷奶,没有办法,我只能成全姐姐。”
“我真的不是主动换亲的。”
姜老头叹了口气,“是啊,小傅,咱们暖烟可是从小就和你定的亲,她这心里不好受。没办法啊,大丫头,脾气可不好,动不动就打人。”
再看姜暖烟配合的演出,那她就活脱脱的是个大坏蛋啊。
她绝对不是因为想打人。
就是热心肠的喜欢配合演出。
姜酒直接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上去对着姜暖烟“啪”的就是一巴掌。
所有人都愣住了。
等到反应过来。
姜暖烟不可置信的捂着脸。
“姜酒,你敢打我?”
“不是你们说我喜欢打人?”
姜酒拍了拍自己的手,“别说,你的脸还挺厚的,打的真疼!”
“噗嗤”一声,于正途直接笑了。
面对姜暖烟指责的愤怒眼神。
于正途直接举手。
“不是故意的,你继续。”
于正途没有想到傅景深的未婚妻这么好玩。
这一边姜暖烟怒火还没有发出来,就看到姜酒对着姜老头就是一阵爆锤。
看着嗷嗷叫的姜老头。
姜暖烟脸上的肌肉一抽抽的,还好打的不是自己。
打了她爷就不能打她咯。
姜老头气急败坏的大骂。
“姜酒!我是你爷!”
姜酒无奈的耸了耸肩,“爷,你说的没错,我真的喜欢打人,你看,我打的好不好?”
面对牛头不对马嘴回答,就连傅景深唇角都压不住了。
这个小丫头真的是一点不在常人的思维之类。
姜老头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家的人在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暗暗的忍下这口气。
“小傅啊,你来是不是提亲的啊,我听你父亲说有一千块钱的彩礼还有三转一响?”
傅景深看着姜老头那眼底的贪婪。
轻嗤一声。
“钱是有的。”
姜暖烟和姜老头两人眼睛顿时亮了。
有了钱她五百块就有了。
姜酒看着两人,啧了啧,转头睨着傅景深,“你来给钱的?”
傅景深沉了一下嗓子,“要是结婚会有,不结婚就没有。”
“怎么不结婚?结婚报告都打了,酒酒啊,我跟你说,女人是一定要嫁人的。”
见姜老头义正言辞的样子。
姜酒摸了摸下巴。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她绝对不是为了一千块钱。
反正姜暖烟不是说,双开门有自己喜欢的人?
到时候,他喜欢别人,总不好意思问自己把钱要回去吧?
作为一个尊贵的尸尸大人,让她上班赚钱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你见过哪个丧尸要上班的!
姜酒傲娇的用自己觉得说的过的逻辑说服自己。
这钱,赚的不丢人!
想到这里,姜酒翛然的抬起头,“答应跟你结婚去大院,是不是就可以拿到钱?”
被这个逻辑带到沟里的傅景深,“应该.....是吧?”
“那我跟你去,你把钱给我。”
傅景深:?
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为啥从小丫头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像是一种不正当的交易关系?
一片乌鸦从头上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