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阳山深夜出异象,电闪雷鸣。
然后过了一会又没有了。
这件事如同一个特大新闻,消息不胫而走。
傅景深坐在办公室,对面的于正途见他神色有异。
不由正经的开口,“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傅景深哽在喉咙的话,咽了回去。
他那会不过是怀疑那个糖厂,便没有回招待所,而是又回去看了看。
却没有想到半路他竟然遇到那样的异象。
他的脑海里想到的就是山林中诡异的那个女人。
脚下下意识的就想去看看。
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看到那个女人。
只是.....人会被雷追着劈?
这不科学。
也完全超出了傅景深的认识。
尽管他之前觉得这个女人可能会有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
但那也是仅仅限于一点点,比如酒酒的听力就异于常人。
这些都在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现在你告诉他有一个人被雷追着打。
这正常吗?
这比神话故事里写的离谱多了。
自己这个报告写出去,恐怕别人都以为是他疯了。
不然呢?
于正途倒是头一次见到不动声色稳如山的家伙有表情变化。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找你有事呢。”
“萧家的那个儿子被关起来了,口口声声的喊着要见小嫂子。你看看怎么个说法?”
傅景深愣了两秒:“要见酒酒?”
于正途点了点头,“对,那个公安队长不是认识你妈?”
“想着这件事跟小嫂子有关系,便让我问你一下。”
傅景深立刻神情不悦。
这个萧则毅和酒酒有什么关系,怎么好像要粘着小丫头一样。
“我先去见见他。”
于正途见他往外走,不由得嘴角抽动了一下。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个,这人他有点变了。”
变了?
傅景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变啥样了。
总不会男的变女的啊?
不对。
傅景深的瞳孔震惊从于正途那张脸上得到了答案。
“真变女的了?”
于正途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你说这萧家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毛病吧?”
“谁家好好的大闺女成了男的,好好的男的成了大闺女。”
“我的娘勒,想想以后我都不敢结婚了。”
傅景深无视某人做梦。
径直朝着公安局走去。
没费什么功夫就见到了萧则毅。
想象中的是一回事,真正见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开审讯室门的时候,于正途转过头去。
yue了。
这尼玛你要看到李逵簪花喊你小哥哥是啥感觉?
萌萌哒?
呕~~~
傅景深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面瘫样。
笔挺的身躯坐在萧则毅的对面。
眼神阴冷的望着他。
“你找酒酒什么事?”
萧则毅尖叫着,“你让姜酒来见我!让她来见我!”
傅景深目光深沉,“你有什么资格见她?”
萧则毅突然大笑,“哈哈哈,傅景深,你神气什么?我告诉你,她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本来冷静的傅景深突的站了起来,有力的胳膊直接拽着萧则毅的衣领,拱起青筋的手臂彰显着力量的压制。
声线冷的仿佛冰刀一般。
“萧则毅,你要是再胡说一个字,我让你生不如死!”
萧则毅浑身一抖,幽深的瞳孔里带着害怕和惊恐。
面对傅景深这样浑身气势的压迫,他根本不敢吱一声。
双手死死的扣住桌子的边缘。
眼神里却是不甘心的挑衅。
“傅景深,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办法干预,我要求见她。难道你是怕了?”
“毕竟谁都知道姜酒喜欢我了十几年,你呢,跟她不过是结婚才短短几个月而已。”
傅景深整个人浑身萦绕着阴冷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变身成为吃人的猛鬼。
桌面下攥紧的全心一片生疼。
他起身而站。
“酒酒见不见你,不是我决定是她自己!”
萧则毅勾起了唇角,眼神里都是势在必得。
“你告诉姜酒,我知道她妈在哪里!”
瞬间。
傅景深回头深深的忘了一眼萧则毅。
萧则毅勾着唇,“傅团长,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是不找来姜酒,我会不会说的。”
傅景深大步出了审讯室,于正途看他的样子好像想着什么。
“老傅,你不会真的被里面那个人带了思路吧?”
傅景深摇了摇头,“我回一趟招待所。”
——
此时的姜酒,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
“姜酒,你能嫁到我们萧家就是莫大的福分了,你还不知足呢?”
“对啊,小贱人,还不赶紧去把这些衣服洗了。”
“你会不会做事啊,这饭做的什么东西!”
“姜酒,我娶了你还不如娶个死人。”
“没爹要的贱人。”
“没娘的贱种。”
一声又一声的辱骂好像一把把刀插在那个姜酒的身上。
为什么?
从来做错事情的都不是她。
而她却要承担着所有人的怒气。
“姜酒,别以为你跟着我们发财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们家里可没有多余的钱请人。”
“姜酒,给你首富夫人的名号已经是对得起你了。”
日日夜夜的操劳,和无尽的苦难将她拖入了深渊之中。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救她。
那个姜酒沉沦在了永远的自卑和否决之中。
她应该是不够好的。
所以才会被抛弃。
“姜酒,你已经嫁人了,就不要来找我了。”
最后的最后,姜酒,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垃圾。
想过人上人的日子,也不看你配不配。
对,她是不配的。
姜酒望着那个孱弱到一阵风都能吹到的姜酒拿到割向自己的手腕,急的不行。
不是这样的,你是最好的,姜酒。
在她深深割向手腕的时候,突然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吓得她弄掉了匕首。
她是个连自杀都不会的废人吗?
姜酒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在萧家偌大的房子里游荡。
“救命——”
“救命——”
一阵虚弱到听不清楚的声音传来。
姜酒好像清醒了几分。
是谁?
她迷迷糊糊的朝着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救命——”
越发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