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征微微点头,轻声应允:“去吧!”丁一闻声转身,准备返回去收缴其他人的武器。
就在这时,向风发出愤怒的咆哮:“哼!无耻的叛徒!你难道不怕神主降下惩罚,取了你的狗命吗?”丁一的眼神瞬间闪烁不定,似乎流露出些许惧怕。
谷长征冷冷一笑,呵斥道:“什么狗屁神主,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他们在紫贞的窝点早已被我们捣毁,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找到这个秘密基地?”
丁一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来大树已倒,这些猢狲也只能各自为政了。他不再理会向风的怒骂,大步走向丁未等人。
丁未虽然被谷长征的气势震慑,但显然并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他厉声咒骂:“丁一,你这个王八蛋!”然而,丁一却不再像以往那般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他抬高了嗓门,反驳道:“你瞎嚷嚷什么?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忠心耿耿吗?那你倒是别躲在这里说大话,有本事去跟警察对着干呀!”
他手指着谷长征的方向,谷长征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用枪指着丁未,嘲讽道:“我还有十二发子弹,你要不要赌一把,看看我能不能把你们全都收拾了?”
丁未还没来得及答话,只见丁亥突然端着手中的弓弩,对准丁未的胸口,冷冷说道:“未兄,对不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向风那么能打,还不是栽在了警察手里。我劝你还是别为难兄弟们了,赶紧投降,还能算个自首呢!”
丁未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背叛。他张开嘴,正要破口大骂,却看到丁亥向他使了个眼色。丁未虽一时还没明白丁亥的具体意图,但他深知丁亥手中沾过几条人命,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就范。
他最终还是骂出一句:“个巴马的!老子真是看错你了!”但却也乖乖地举起了双手。丁亥一摆头,命令身边的手下:“兄弟们,抽出他的皮带,绑了他!”
谷长征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见他们内讧得如此激烈,倒也乐得袖手旁观。待看到丁未已被绑住,他高声下令:“拎不清!把他们的武器全部收缴,一个不留!”
丁一应道:“好嘞!兄弟们,大家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现在这情况,上面的都撂了,咱们也没必要再给他们卖命了,我也不想为难兄弟们,你们自己把手里的家伙都扔过来,互相抽了皮带绑了,我这边和政府说道说道,咱们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好吗?”
谷长征没想到这“拎不清”怎么突然一下子像开了挂似的,居然能帮着他“劝降”了!不过这小子说的话倒是被那些普通神卫们听进去了,大家想想也对,自己在这神教里也不过打工混口饭吃,现在明显的“公司”干不下去了,自己还能不考虑一下未来?
再说为了一口饭再把命搭上那就太不值当了!众神卫想通了这一点,纷纷把手中的电击棍、弓弩等武器丢了出来,包括丁亥手中那把瞄着丁未的弓弩也给收缴了!
丁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在原地。他原本计划故技重施,与丁未联手演一出双簧戏,先骗取谷长征的信任,再寻找机会反击。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手下人竟然假戏真做,彻底倒向了警方。
事已至此,丁亥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只好乖乖地缴械投降,被手下用皮带反绑在腰间。而丁一更是得势不饶人,见两位组长脚上的皮鞋锃亮,鞋带系成蝴蝶结般精致,二话不说,命令手下抽出鞋带,分别将两位组长的大拇指死死地绑在一起,这样一来,他们想挣脱更是难上加难。
丁一将收缴的武器一一归拢,屁颠屁颠地跑到谷长征面前,讨好地笑道:“报告政府,您看这样还满意吗?”
谷长征心中确实对这小子颇为满意,他点了点头,身体靠近铁门,用下巴指了指里面,命令道:“去,把钥匙拿出来,把门打开!”丁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铁栏栅门。
谷长征推着向风走进去,又指着六号房说道:“去里面把那一串钥匙拿出来。”丁一自然不敢怠慢,照吩咐去做。
谷长征接着说道:“把那两个人分别关在二、三号房,其他人嘛……暂时委屈一下,都去四号房吧!”谷长征看得出丁亥最为狡猾,为防止他再搞出什么花样,便吩咐丁一把他和丁未分开单独关押。对于其他人,他其实也并不完全放心,但又要适当照顾他们的情绪,于是让他们都去四号房,语气也尽量显得温和一些。
而与自己铐在一起的向风,则在黑洞洞的枪口“注视”下,被丁一铐住双手“请”进了五号房。安排好这一切后,谷长征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拿过一部对讲机,将频率调到与罗飞带出的那部相同,开始呼叫罗飞。
原来,在与向风激烈搏斗的过程中,向风虽然一直占据上风,但他起初是打算慢慢折磨谷长征,在那些神卫面前炫耀一番,所以并未每一拳都打在要害。
而当向风被谷长征缠得心烦意乱,疯狂乱打时,谷长征却感觉到,随着自己身体的移动,脚已经触碰到被打落在地的配枪。他强忍着向风如雨点般砸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悄悄地将枪勾到身下。
这时向风已经打红了眼,根本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小动作。这给了谷长征机会,他一边悄悄摸向身下的手枪,一边单手解下腰间的手铐。在向风准备攻击他的要害、置他于死地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手抓起身下的手枪,另一手高举,将一头已拷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准确地拷在了向风的手上。
这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有丝毫的差池。幸运的是,谷长征最终赢了这场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