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见白云飞面对自己不卑不亢的,说话也铿锵有力,原本对他空降的不满也消失了,还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嗯,白将军真是有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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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缓缓地踏出皇城司大牢那沉重而又阴暗的大门。
这一刻,一直紧绷着的那张脸,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放肆无忌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仿佛要冲破云霄。
曾经,他白云飞身陷囹圄,活得无比憋屈,但从今日起,一切都将改变!他暗暗发誓,定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好让张家叔父为当初没有出面接见自己而悔恨不已。
带着满心的欢喜和壮志豪情,白云飞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将军府。一进府门,他便直奔酒窖,取出珍藏多年的美酒,开怀畅饮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他已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通红。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卫兰朝他走来,于是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万分地说道:“阿兰啊,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今儿个我在皇城司可立了大功了,抓到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奸细呢!就连王大人都对我赞赏有加,还说我很快就要升职啦!哈哈哈……”
听到这个喜讯,卫兰也是喜不自禁,眼中满含温柔与欣喜,赶忙上前搀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白云飞,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待白云飞坐稳之后,卫兰轻轻地坐在他身旁,面带微笑地说道:“夫君如此能干,妾身真是倍感欣慰。只是婆婆近日提及想要抱孙子之事,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闻听此言,白云飞想都没想,立刻满口应承下来:“这有何难?自然是要满足娘亲的心愿。咱们赶紧加把劲,争取明年就让娘抱上大胖孙子!”说完这话,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被白云飞这毫不掩饰、直白爽朗的话语一逗,卫兰顿时羞红了脸颊,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只见她娇嗔地轻捶了一下白云飞的胸口,然后一头钻进了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时,卫兰已经早早起身,开始悉心地伺候白云飞穿衣洗漱。看着眼前依然有些宿醉未醒的丈夫,卫兰忍不住轻声问道:“夫君,你可还记得昨晚所说之话?”
白云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故意拉长声音回答道:“记得记得,夫人放心便是,待到晚间,为夫自会加倍努力!”
这话说得卫兰羞得直接跑了出去不管白云飞的了。
这动作将白云飞惹得哈哈大笑,他不禁想,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自从娶了卫兰后自己可谓是青云直上啊。
果然古人诚不欺他!!!等白云飞走后,卫兰重新走了进来。
只见那白云飞将杨清完全抛诸脑后,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她看在眼里,她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得意洋洋起来。哼,什么所谓的发妻?什么口口声声说为了爱情能够不顾一切地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不过都是些虚无缥缈的空话罢了!在她看来,爱情在权力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根本不值一提。
她是卫兰,一个自视甚高且心机深沉的女子。
一直以来,她都坚信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绝对不容他人觊觎半分。无论是财富、地位还是男人的心,只要是属于她卫兰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丝毫。
果不其然,杨清在怡心院里再次听到了江氏对卫兰滔滔不绝的夸赞之声。
在此之前,那江氏多少还会装模作样一番,表面上对杨清还算客气。
然而此时此刻,当得知白云飞如今已然依靠着平阳侯府成功升职之后,江氏便再也懒得伪装下去了。
她索性毫无顾忌地开始对着杨清冷嘲热讽起来,言语之中尽是满满的嫌弃与贬低之意。
似乎在她眼中,杨清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一无是处之人,完全不配与高贵的卫兰相提并论。
“少夫人,咱们这就出来了?”小翠都快被气死了,特别是白欢欢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嗯,小翠那些事情犯不着生气,做人自当要沉得住气。”比起前世承受的那些,这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不就两句话吗!她承受得起。
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她们给她等着吧!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至于他白云飞嘛她自然会让他爬多高就能摔得有多惨。
…………
“我的燕窝呢?怎么还没人送过来?”江氏坐在床上,面色阴沉地问道。她已经等了许久,眼看着都到中午了,可还是不见有人将燕窝送来。
一旁的吴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面高悬的日头,轻声说道:“兴许是厨房那边还没做好呢,夫人您再稍等等。”
江氏闻言,不满地瞪了吴嬷嬷一眼,但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杨清掌管着,她就算有气,也不好轻易发作。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又带着怒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娘,杨清那个贱人居然敢欺负我,她竟然苛刻我的月例!”
白欢欢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此刻正值三伏天,天气炎热无比,本就有些恼怒的白欢欢被这暑热一蒸,心中的火气更是噌噌往上涨,直接从五分变成了十分。
江氏听到女儿的抱怨,心里也是一阵烦躁。她在床上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用力一拍床沿,怒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欢欢见状,先是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随后才支支吾吾地道:“帐房说……说是因为我不敬兄嫂,所以要扣掉一部分月例……”然而实际上,却是她自己平时花销太大,这个月早就把月例用光了,账房没办法,只好将之前多领的银子拿来抵扣。
江氏又怎会不知自家女儿的这点小心思,她心里清楚得很,白欢欢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找个由头发泄一番罢了。
但即便如此,江氏还是决定趁机发难,于是她冷哼一声,厉声道:“好一个大胆的杨清,真当她拿了管家权就能肆意妄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