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和白菲菲斗嘴。
此时,我已经混入场中。
没有搭理任何人。
我在场中游刃有余,不和任何人接触,手提两个密码箱,一点点靠近根本一郎和詹姆斯。
摆在眼前,还有一道坎。
根本一郎的保镖队伍,虽然被冲散,但还有几个人,忠心耿耿的护在俩洋鬼子身边。
但这根本难不住我。
眼瞅着目标据我只剩几步远。
这时,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
由远及近。
一束束刺目灯光,犹如利剑般撕破黑暗。
十多辆摩托车疾驰而来。
临到关头。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伙人来者不善,全然不像我们这般“规矩”。
才一露头,他们卯足马力,扭紧油门,横冲直撞的扎进场中。
根本不顾会不会撞死人。
其中一辆摩托车,不管不顾的朝我撞来。
我脚尖一点,一个打滚翻到后头。
再一抬头,只听一声声惨叫响起。
几辆摩托,径直冲着根本一郎那边去。
剩余的,开着摩托不断乱蹿,见着人就撞,绕场而行,毫不间断。
明显是在压场!
半道抢食儿的来了!
我眯起眼,打量这伙人。
这些人,同样做足了伪装。
但为首一人,还是被我瞧出了门道。
那人身材高大,用面罩裹着脸,驾车的一只手,却捆着绷带。
细看之下,那只手与常人不同,有些畸形。
却是少了一根指头造成的。
他少了一根小指。
而今绷带上,还浸染着血渍。
我才入武陵不久。
却跟指头的人,我只认得一个。
先前设了套,打算坑害春花和小茹的程老大。
他那小指,还是被我逼着主动切掉的。
这才几天,伤势自然不可能愈合。
稍一用力,流血,才是常事。
再看和此人一同冲杀的那几人。
一个个人高马大,气势凶悍,一副亡命徒的姿态,我更加笃定。
果然。
陈冰冰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白乐乐的北典苑。
但不论如何,总不能真让人当面抢了食。
想黄雀在后?
我可没同意。
眼瞅着程老大带着那几个亡命徒,对着根本一郎他们一阵冲撞。
我却按兵不动。
四下打量,寻摸起人来。
程老大他们此举,一副明抢的姿态。
但……
果真如此吗?
这么大场面,陈冰冰这女人,只派了人来,不亲自出马?
就不怕出了岔子?
我不信。
我正挑着人,一道粗重的呼吸,突然从后方靠近。
我浑身一紧,又放松下来。
大海摸到了我身后,骂骂咧咧说:“草,摘桃的来了!贝勒,怎么办?要不要招呼朱小荷一声,和他们真刀真枪干一场?总不能白让人搂了麦子吧?”
我依旧四下打量。
注意力大多放在根本一郎那边。
此刻,那两洋鬼子跟被狗撵似的,跑两步,就跌一跤,吓得鬼哭狼嚎,狼狈不堪。
哪怕如此,他们手里还紧紧攥着密码箱。
打死不松手。
倒是他们的保镖,确实有点能耐。
此前,我们只搅水,冲散他们队伍。除了开头那一遭,就没太大冲突。
因而,他们也尽量克制,不到迫不得已,没跟我们的人交手。
现在,碰上程老大这群匪,他们也发了狠。
尤其是为首的那人,显然经受过严格的训练。
先是让过程老大的机车冲撞,而后飞起一脚,直接踹翻了一辆摩托,顺带着把边上另一辆也带倒。
紧接着,他夺过一根钢管,拎小鸡似的揪着根本一郎的后脖颈子,奋力冲杀,几乎撕开一道口子。
另一边,詹姆斯也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跟着往外逃。
这两洋鬼子,这会儿吓得两腿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直,更别提跑路。
完全是被人拖着走。
三方人马混战。
此前的“默契”被打破。
所有人都打出真火,不再留手。
一时间,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
而根本一郎和詹姆斯,在保镖保护下,眼瞅着就要杀出去。
朱小荷急眼了,很想过去拦住,却被程老大带来的人包围,一时间脱不了身。
大海更是急的抓耳挠腮,不断问道:“到底怎么整啊?兄弟,你说句话!”
我刚打算让他别急,突然眼睛一亮。
根本一行人,又被人堵了回来。
于此同时,一道妖娆的身影,遮了脸,不露半点面容,正悄无声息的从后方接近根本等人。
找到了!
我心里一喜。
虽然瞧不见真容。
我心里却肯定。
这女人一定是陈冰冰!
我就说,这么大场面,她怎么可能错过。
我提起箱子,就往那边走。
留给大海一句话:“告诉朱小荷,准备撤!”
避开一次次冲突,我不断接近那边,心里悠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螳螂谁是雀,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再说眼下,局势混乱。
可我们本就打着浑水摸鱼的注意。
这下可好,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还有比这更衬合心意的吗?
一抬眼,陈冰冰已经动手了。
她往兜里一掏,手里攥了不知什么东西。
而后冲着根本一郎等人一声大喊。
“喂!”
那两洋鬼子也好,几名保镖也罢,下意识的扭头。
下一秒,陈冰冰伸手一洒。
一把白灰抛出,正中根本一郎和詹姆斯的面容。
两个洋鬼子嗷的一声,当即松开了手里的箱子,用力揉着眼睛,疼得差点满地打滚。
倒是那几个保镖,反应极快,抬手一挡,没中招。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心思拖着两洋鬼子后撤,那两密码箱,也被他们踢着砸向陈冰冰。
可陈冰冰的手段,不止如此。
她先是避开两个箱子,另一只手里的白灰,从下往上一洒,逼得几名保镖没法抬头。
同时脚跟一磕,脚尖一抬,几道毫光飞出。
就听那几名保镖惨叫一声,全都捂着腿,倒在了地上。
而我此时,却已悄无声息的来到陈冰冰身后。
两个密码箱就在眼前。
我放下手里的假箱子,却没去碰真箱子,反而再度提起两个假箱子。
刚一转身,一股冷意从身后袭来。
我弯腰一避。
陈冰冰的黑手挨着身子擦下。
见没有得手,她反应极快,手跟毒蛇似的往我胳膊一缠。
再轻轻一别。
箱子就脱了手。
她顺势一抄,提起箱子后撤。
四目相对,她说:“朋友,捡东西前,不看看有没有主的?想吃食,自己捞去。”